李瑤箏更難過了,“那你……不會去參加婚禮吧?”
鐘韻如寒潭一般死寂的眼眸中劃過一抹悲痛,隨即陰戾迅速湧現。
“如果我去,就是去殺人的。”
李瑤箏心內抽痛,被子裡的右手摸索著撫上鐘韻的手,發現她握緊了拳。
“鐘韻,鐘韻……”李瑤箏試圖掰開她的手,想要讓陷入憤怒的人清醒過來。
鐘韻察覺李瑤箏的觸碰,鴉羽般的眼睫緩緩扇動,鬆了拳,閉上眼,口中氣聲輕之又輕,“放心,我不會去的。”
李瑤箏鬆了口氣。
心傷總要靠時間來抹平,外力隻能起到輔助作用,最能起到效用的心藥還要靠患者本身的自愈能力,這與現代醫療理論上是共通的。
李瑤箏能做的唯有儘力安撫她,輕拍她的手背,柔聲道:“不要想了,你累了,睡吧。”
鐘韻忍不住反手將那隻手握住,耳聽那一句句仿佛帶著魔力的悅耳嗓音,心緒安寧,漸漸睡去。
“嘀!滴滴——”
鐘韻不耐地皺皺眉,心說這住在18樓還總能清晰地聽見樓下行車的鳴笛聲,真是煩不勝煩。
與此同時,她察覺到一個微涼的東西輕輕點點觸在臉上,她腦袋一動,那觸感立馬不見了。
在柔軟舒適的被窩裡翻了個身平躺,忽然身子一僵。
隱約感覺有光照在臉上,鐘韻睜開眼,入目是潔白的天花板,而光的來源正是一旁深藍色窗簾的縫隙。
這裡是她的臥室,她正躺在床上。
鐘韻轉頭看向身側,李瑤箏側臥在一旁距她掌寬的位置,似是還沒醒,睫毛隱隱輕顫,一條手臂搭在被子外,身上穿著鐘韻的短袖睡衣。
她坐起身,看向門口,地上的阻門器保持原樣,門也沒有被強行打開過的跡象。
也就是說,她昨晚沒有夢遊,在床上入睡,在床上醒來。
鐘韻能感覺到自己做了許多夢,但不記得夢到了什麼。
好難得。
擁有一個像普通人一樣正常的睡眠,真的好難得。
“要起床去上班了嗎?”李瑤箏睜開眼,輕聲問。
李瑤箏的臉上絲毫看不出惺忪之態,但此時的鐘韻根本無暇察覺。
這是鐘韻從異世歸來以後,睡得最安穩的一覺,她身心舒暢,轉頭看著李瑤箏,驀地露出笑容:“早上好。”
外麵天光大亮,陽光普照,從窗簾漫進來,房間裡灰蒙蒙的,這樣的環境下,在李瑤箏眼中,那人少見的笑容都帶著一絲朦朧。
李瑤箏陡然一愣,臉迅速紅了一片,“早、早上好。”
過分,這人一大早笑得這麼好看乾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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