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旁,照顧他的護工小王手裡端著一個保溫飯盒,裡麵裝著剛從醫院食堂打來的晚飯。
“叔,吃飯吧。”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李銳君斜眼瞪他,“同樣都是姓王,都是三十多歲,人家王總開大公司,有車有房,你再看看你,除了一身腱子肉,窮光蛋一個,還要我女兒給你錢!”
小王照顧李銳君這麼多天,早就習慣了李銳君嘴裡沒半句能聽的人話,他隻在心裡吐槽:我是你女兒雇來的護工,她當然要給我錢。
小王看了眼隔壁病床投來的異樣眼光,無奈地撇了撇嘴。
這是個雙人間,隔壁床的病人在這住了兩天,已經對李銳君的言行從驚訝轉為了嫌棄,要不是醫院床位緊張,他們早就換病房了。
上一個住在隔壁床的病人就是忍無可忍,添了些錢去住高級單間病房了。
小王打開保溫飯盒,將飯菜一一放到護理桌上,又細心擺好筷子,將護理桌拉到病床旁。
李銳君最近食欲下降得厲害,雖然依舊想喝酒,但他時不時就反胃,尤其一聞到飯味,他就惡心想吐,心裡還奇怪自己為啥會有孕婦的症狀。
這會兒李銳君心煩氣躁,聞了一鼻子飯味,更煩躁了。
“滾一邊兒去!我不吃!”
李銳君邊說邊伸手推桌子,可小王身強體壯,李銳君那點力氣根本推不過小王,他一急,抓起一盒菜就往地上摔。
菜摔了一地,湯汁甩濺,隔壁病床也跟著遭了殃,雪白的被子上多了幾個黃點,床腳被淋了不少湯汁。
隔壁床的病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和李銳君一樣的病,症狀比李銳君還嚴重,肚子上插著置管,每天都要放腹水。
男人的陪護是他老婆,照顧病人本就心焦上火,李銳君還經常作妖,女人見狀想要發火,可人高馬大的小王太唬人,她忍了又忍,起身一把將病床旁的隔簾拉開,眼不見為淨。
李銳君正冒火呢,見人家拉簾,他那顆可憐的自尊心瞬間炸了。
“拉簾乾什麼?瞧不起人?”
李瑤箏一開門就見滿地狼藉,李銳君又抓起保溫飯盒的蓋子要砸人,小王伸手去攔,李銳君抓著盒蓋的手一頓,餘光察覺門口的李瑤箏,反手就朝她扔了過去。
李瑤箏挨打多年,條件反射不是躲,而是雙手護頭。
因為在李銳君麵前,躲避是沒有用的,那個不見天日的家太小,她躲到哪兒都會被李銳君逮到。
啪!
盒蓋沒有打到李瑤箏的手臂,而是被一隻修長的手一巴掌打飛,掉到地上。
李銳君砸人不成,臟話到了嘴邊還沒出口,就見李瑤箏身旁多了一個瘦高的身影。
那人穿了一身黑,臉上戴著黑色口罩,頭上還戴了一頂黑色鴨舌帽,隻露出一雙長眸,陰影下的瞳仁黝黑深邃,冷冷的目光正與李銳君對視。
李銳君莫名一個激靈,一陣涼意從尾椎骨直衝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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