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瑤箏察覺鐘韻的視線,跟著朝窗外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
沒有再問的意思。
鐘韻微怔,失笑。
差點忘了,她家夫人是何等的聰慧過人。
也好。
鐘韻問起另一個哭包:“思思呢?”
李瑤箏心裡一酸,但現在不是拈酸吃醋的時候,“她在外麵,哭累了,睡著了。”
鐘韻昏睡的時候,起初李瑤箏看著她的出血量,一度想叫詹思思一起將人送去醫院,可開門一看,詹思思抱著達達縮在沙發上睡著了,一臉淚痕,眼皮腫得老高,淩亂的頭發蓋在臉上,一地鼻涕紙。
李瑤箏一時無語,沒見過心這麼大的人,關鍵這還是她視作情敵的人,鐘韻生死未卜,詹思思卻倒頭就睡。
轉念又懷疑,或許詹思思見過鐘韻出現這種情況,雖然也有擔心,但詹思思明確知道鐘韻不會死?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她們有太多共同的回憶,這一點是現在的李瑤箏無論如何都比不上的。
克製自己不吃醋的李瑤箏心裡一陣難過,又想到鐘韻為了她承受了這麼大的痛苦,自責與愧疚再度席卷心頭,更難過了。
卻聽鐘韻道:“你也累了,躺下休息吧。”
驚喜忽然砸頭,李瑤箏眼見鐘韻又道:“如果你不介意被子被我弄臟了……”
“當然不介意。”李瑤箏搶答。
夜裡,李瑤箏躺在鐘韻身側,頭靠著她的肩,被子下的手握著她的手,呼吸平緩。
鐘韻沒有睡意,她望著天花板,聽著外麵淅淅瀝瀝的雨聲,意念道:“竹九。”
飄窗上小黑蛇一動不動,沒有回應。
鐘韻又道:“小九。”
還是沒有回應。
鐘韻自顧自道:“我做夢了,夢見了四年後,我拿了國際攝影大賽的金獎,還收獲了不少粉絲。”
小黑蛇的尾巴動了動。
“我還夢見,袁長甫成了隆汽集團的董事長,章書怡生了第四胎,”鐘韻頓了頓,轉頭望向飄窗,“是一對龍鳳胎。”
竹九的小腦袋瞬間立起來,回頭與鐘韻對視一眼,立馬趴了回去,“哦。”
鐘韻繼續道:“我還夢見,李瑤箏殺了李銳君,被判了死刑。”
竹九心裡打鼓,身子一圈圈團緊,故作鎮定,又應了一聲,“哦。”
眼見小黑蛇又開始冒綠光,鐘韻輕哼:“你知道這些?”
竹九用身子把頭埋起來,裝死。
鐘韻自言自語:“看來不是法力推演。”
魂穿異世的時候,鐘韻不止一次做過令人膽寒而又心痛的夢,那些夢基於現實發展,但又與現實有出入。
竹九對此解釋就是,法力推演——基於某一時間節點推演出的未來走向。
由於封印的存在,鐘韻的法力有限,無法自行操縱法力推演,推演隻會以夢的形式不定時出現,並且推演的時間跟不上現實的腳步,基本都是在之前的某一個時間節點開始推演。
失之毫厘,差之千裡,推演出來的內容與現實大相徑庭。
這個能力,看似無用,還讓鐘韻平添煩擾,但也給鐘韻提供了一些警醒作用。
今晚的那個夢,鐘韻首先懷疑的,就是推演夢境。
不過看竹九的反應,鐘韻否定了這個推斷。
她會夢到什麼,竹九不可能提前知道,除非,她夢到的是已然發生過的事。
“不是推演,那就是脈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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