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說犯罪現場有程敘的指紋,還有他的……體液。”溫莞似乎在外麵,通話裡有一陣陣的風聲。
鐘韻眼神示意夏熠山先上車,隨即問溫莞:“袁長甫對此什麼態度?”
“他很生氣,”溫莞一想起袁長甫一臉鐵青的樣子,就覺得身心舒暢,“無論程敘是否犯罪,他都要開除程敘。”
色字頭上一把刀,程敘被這把刀砍得不輕。
袁長甫昨晚回到餘城,今天一大早到公司,正撞見程敘壓著女秘書在辦公桌上酣暢淋漓。
治病這些天,袁長甫雖然人不在餘城,但餘城發生的事,尤其是程敘沉湎酒色,乾的那些荒唐事,袁長甫都一清二楚。
在好色方麵,袁長甫是資深,段位等級比程敘高太多,程敘與他臭味相投,袁長甫本來沒多生氣,隻是嗬斥程敘彆太肆無忌憚,可警察找上門來,眾目睽睽之下,程敘被帶走了,這可把袁長甫氣得不輕。
好色可以,不懂得掃尾,就是蠢了。
程敘犯案,袁長甫果斷舍棄程敘這顆不中用的棋子,沒有丁點保人的意思。
鐘韻對此倒不意外,雖說程敘給袁長甫做了不少事,包括盤地皮找拆遷隊,但歸根結底,程敘是隆汽總公司派過來的人,算不上袁長甫的自己人。
也許程敘作死,袁長甫早就在心裡暗笑,就等著機會名正言順開掉他。
另外,袁長甫要與地鐵集團合作,程敘一個犯案汙點會影響袁長甫的形象,進而影響合作,抹除汙點才是上上之策。
“我知道了,你在那邊小心一點,”鐘韻叮囑道,“老虎大病初愈,少不得玩花樣。如果有什麼困難,找機會聯係我,我會儘力幫你。”
溫莞似乎愣了一下,默了默,才道:“我會的。”
正說著,那邊忽然有人喊,“溫秘書,你在這啊,袁總找你……”
電話掛斷,鐘韻摸出一根煙點燃。
竹九飄上來,伸著腦袋看她,“想什麼呢?夏熠山在車裡快睡著了。”
“我在想,”鐘韻吐出一口煙,“曾經這一世的溫莞,是什麼樣的結局。”
竹九搖晃的尾巴陡然一停,警覺道:“你想起什麼來了?”
鐘韻挑眉:“她果然沒有逃出魔爪嗎?”
“嘖!”竹九反應過來自己又被詐信息了,氣急敗壞一頭紮進車裡。
鐘韻無奈搖頭。
終究是勢單力薄,能力有限,鐘韻不是救世主,不是活菩薩,做不到普度眾生,所聞所見,她隻能儘力而為,但求問心無愧。
滅了煙,上車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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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吃早飯和午飯,李瑤箏昏昏沉沉幾乎睡了一整天。
尤其午飯後這一覺,李瑤箏睡得特彆沉,醒來時外麵的天已經徹底黑了,她動了動身子,感覺渾身汗津津的,還腰酸背痛。
“醒了?”一個聲調清冷卻不失溫和的聲音響起。
入目是鐘韻關切的眼神,李瑤箏很驚喜,張口先是咳嗽幾聲,才啞著嗓子道:“你回來啦?”
“嗯,”鐘韻探了下她的額頭,體溫不高,甚至有些微涼,“起來吃點東西吧。”
臥室的門開著,外麵傳來詹思思咂巴嘴的聲音。
李瑤箏掙紮著起身,小腹突然絞痛,一股熱流下湧,這熟悉的感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