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二話不說,走上前,在眾人警惕又困惑的目光下,掀開了垃圾袋一角。
借著昏暗的光,她迅速掃過兩隻貓屍——瞳孔放大,口舌紫黑,毛發沾著幾縷凝固的血絲和…極淡的陰霜。
雲初再抬眼看向那三家住宅的外牆,尤其煙囪和背陰的角落——幾處肉眼難辨的灰色暗斑正緩慢蠕動。
“陰跗屍蠹,”雲初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朵,“一種依附死氣、寄生宅第陰暗角落的低級鬼蟲,善聚散無形,喜啃噬生靈陽氣,尤懼活體。”
“夜間入內,貓狗感知敏銳,首當其衝,被它纏上會吸乾生機,故莫名暴斃。人心驚懼陽氣浮動,它們便愈發活躍,進而乾擾水電管線中的微弱電氣,造成異象。”
一番精準的描述讓議論聲瞬間消失,隻剩下驚疑的吸氣聲。
“那…那怎麼辦?”有人下意識問。
“很簡單。”雲初從懷裡掏出那張疊成三角形的清晦符,“將此符在出事人家門後掛七日,用普通火油燈油點燃的燈盞,夜間置於堂屋中央,燈火不熄,持續三天。”
“燈油煙氣可驅散其聚形之基。同時將貓狗屍體深埋土中三尺,撒生石灰封蓋,斷絕其死氣來源。期間不可再養貓狗。三日後,此蟲自消。”
雲初將符籙遞給離得最近的老婆婆:“符隻是引子,關鍵是燈火與處理死氣源。符算送的,信不信由你。”
老婆婆看著手中的符籙,觸手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暖意,心中莫名安定了些。
“這…這就行了?”中年男人將信將疑,覺得過程簡單得有些…廉價?和傳說中林法師開壇做法的大陣仗完全不同。
雲初點頭:“低級蟲豸,何須興師動眾。”她目光掃過眾人,“若按此法,三日後仍無好轉,自會再來。”
說罷,也不多停留,轉身沒入巷子更深的陰影處,步態輕盈,幾個轉折就消失不見。
留下胡同口一群鄰居麵麵相覷,看著那張“免費”得來的符,又看看地上裝著貓狗屍體的袋子,不知該如何是好。
雲初並未走遠。她閃身到了附近一處較高的建築天台上,神識微動,捕捉著東四胡同的反應。
果然,其中一家膽大的住戶首先嘗試,按照她說的,掛符燃燈,並合力將寵物屍體深埋處理。
當那盞普通的油燈在堂屋燃起的瞬間,雲初眼中清晰看到,那幾家住宅牆壁上附著的灰斑如同被潑了熱油般扭曲、退縮,再也不敢靠近燈光的範圍。
當晚,東四胡同便安靜了下來。
消息是捂不住的。
第二天,“西邊棲霞居搬來個懂行的年輕姑娘”且“輕輕鬆鬆近乎免費)解決了東四胡同鬨鬼事”的消息,就在幾條街坊鄰裡間悄然傳開了。
這直接傳到了正在接待一位富商、吹噓自己除妖手段如何高深、準備開個大價的林朝耳朵裡。
“棲霞居?年輕姑娘?”林朝擰著眉,心中泛起一絲被冒犯和不屑。
那凶宅?估計是個會點皮毛就敢闖空門撿便宜的半吊子,東四那點小毛病,僥幸撞上了而已。
然而,他的輕視很快被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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