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沒有戰鬥的海戰,讓大少有一些失落,練來練去,他的海軍還是沒有實戰經驗的菜鳥。
這可不行,等京城的事了之後,一定要在南海好好的練練兵,把這南海一帶所謂十八芝都給他折了。
不經過十次八次真正像樣的海戰,大少還真不敢讓自己的海軍直接去找荷蘭海軍打無預謀的海戰。
這次伏擊雖然沒有發生真正戰鬥,但是收獲不小,最少這一百多西班牙人能值不少的錢。
更讓人開心的是,這裡的三位通譯,五位神父中國話說的都挺好,大大的降低了交流的困難。
收繳了布魯斯特船上的所有武器,又把那十二條商船上的所有武器也清掉乾淨,才讓那些商船停靠在了小島後麵等待處理。
在確定了西班牙人已經赤手空拳之後,這才讓那些西班牙指揮官們繼續指揮著野猴子仆從軍,開始把那傾斜的旗艦扶正。
最後就是打掃戰場,清點戰利物資。這一次的收獲確實不小,除了一萬五千枚西班牙金幣,還有銀錠三萬塊,大約五十萬兩左右。
各種香料,西洋玻璃鏡,船用帆布,阿拉伯地毯等。
十四條船上一共收繳各種口徑青銅火炮六十四門,火繩槍三千支,估計總價值也要值個十幾萬兩。
大少地金幣,帆布,地毯所有的火繩槍全搬到指揮艦上,其它的物資全部都搬到了綜合補給艦上。
那些收繳的青銅炮,就帶回淡水村去,配發給那些商船用。
這次還有一些小收獲,就是得到三十座台鐘,十支西夷產的二倍單筒望遠鏡。
大少非常的高興,小手一揮,一條船上一台鐘,從今以後,所有的艦船都按小時來報時了。
分了鐘表,又把那十支單筒望遠鏡像垃圾一樣扔給了淡水村護衛隊,自己海軍的配置都是八倍以上的望遠鏡,沒人瞧得上這種低倍望的。
有了這麼多的機械鐘,大少覺得這幫子人裡,一次就帶這麼多的鐘表,說不定船上就有修鐘表的師傅,說不定就能搞到一兩個懂得修鐘表的。
叫了三個通譯和五個神父詢問,果然五個神父裡有三個是精通鐘表的。
這讓程風非常的高興,馬上叫人把那三個精通鐘表的神父全部帶到指揮艦上去。
這把三個神父嚇了個半死,以為自己馬上就會被槍斃,不停的哀求饒命。
程風非常嚴肅的告訴了三個神父:“對於你們這些神棍騙子,本來是要直接槍斃的。
但是你們精通鐘表製造,小爺覺得你們還有點用。我有一所學校,你們到那裡去教學生鐘表製作技術。
三年時間為期,三年教不會全部槍斃。提前教會了,你們可以提前獲得自由。
當然,你們現在也可以拒絕,那就直接丟海裡喂魚。”
三位神父聽說不是要被槍斃,隻是想讓自己去教學生製作鐘表,也是長長的舒了口氣。
隻要不死就好,反正自己也是要傳教的,在哪裡傳教不都是一樣的。
到這小爺的學校去教三年的學生,說不定把那些學生都感化得入了教也不一定啊。
三位神父嘰裡呱啦的交流了意見之後,達成了統一意見,非常愉快的接受了這個新的身份。
這下程風更高興了,自願的總比強迫的態度要好,至少在教學上他會更認真一些。
至於那十二條商船上的貨物,大少還沒想好,到底是把它們作為戰利品全部收繳,還是放過那些商人與他們建立正常的商貿關係。
想了想,這個事情如何處理,還是先交給董祖輝那些在淡水的負責人去決定吧。
基隆港的問題已經解決,剩下的就是派人來進行碼頭建設,這些事情大少暫時沒有時間管。
自己不能在這裡耽誤太久,時間已經要來不及,必須馬上啟程回北京去。
大少決定,把基隆港的事情先交給沈老將軍負責,自己就不到淡水去了。
下定了決心,這才沈有容說道:“沈爺爺,我有事情要先到北京去,但是這裡也需要一個有經驗的人負責。爺爺可否幫我把這裡的俘虜全部帶到淡水村去安置?”
沈有容點點頭:“這是小事情,交給爺爺就是。”
程風笑笑:“那就謝謝沈爺爺了,正好沈爺爺長子的那些子孫全部都在淡水村,爺爺去了,正好可以和他們團聚。”
“還是得謝謝你小子的幫忙,要不然他們都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提起長子的那些兒孫,沈有容的眼睛有些濕潤。
現在有了負責人,大少把所有的負責人重新召集到指揮艦上:“各位,現在基隆河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你們現在的任務就是要把這些俘虜帶回淡水去。
特彆是那些呂宋的野猴子們,讓他們去淡水修路,沿基隆河岸,修通一條從淡水到基隆的路。
你們特彆要注意那一百多西班牙人,一定要讓他們好好的活著,隻要他們好好的乾活就行,千萬不要虐待他們。
他們可都是貴族,全是有錢人,能換回好多的錢。你們隻要好好的守住他們,彆讓他們跑了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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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去留,等我回來處理,我要從他們身上換來我想要的東西。”
“還有一件事,等淡水之旅安頓好了,麻煩爺爺去一趟南京,找董其昌董尚書幫忙,幫我在南京內城買一個大院子。
咱們現在也不差錢,隻要不違製,能大儘量大,不管是五進院八進院還是十進院都行,反正就是一個越大越好。”
沈有容好奇:“你怎麼想起來到南京去買宅院?”
程風笑笑:“首先嘛,肯定是因為咱們手裡有了錢,放著也不會下崽,肯定是要置辦產業的。
第二,咱們做買賣也要到南京去,自然也需要一個體麵的院子,不然在南京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沒點架勢嚇唬人,肯定會被人吃的連渣都不剩。
第三,估摸著我老師那個臭脾氣,這會兒肯定正在朝堂上,與那些人為遼東的事吵得麵紅耳赤。
就老師那萬事較真的態度,在京城肯定不招那些人待見。
估計很快也會被打發到南京去養老。所以得提前買個院子,讓他老人家到了就有住的地方。
等他老人家到了南京,咱們就有兩個做大官的保護傘,在南京還不橫著走。”
沈有容罵道:“你小子咋這麼多的花花腸子,爺爺覺得,當年你死皮賴臉的要拜袁軍們為師,就不是奔著他的學問,而是奔著他的官位去的。”
程風哈哈兩聲:“沈爺爺,你真相了。”
……
交代清楚了這些俘虜的安置事宜,時間已經到了四月二十,大少爺不敢再耽誤了。留下了儘量多的艦船,防止西班牙人的報複。
自己乘坐指揮艦,隻帶著一艘護衛艦,兩艘偵察艇,還有新進的三名神父鐘表匠人,三千條西班牙火繩槍,馬不停蹄的直奔山東。
四月二十三,大少回到青山堡,把三名神父交給程大龍,交代清楚這三個神父的作用和使用的目的,又把船上的帆布分了三分之一給馬欄灣船廠。
又把收繳的的三千把火繩槍送到五金廠,全部改裝成帶槍托的燧發槍。
船上的物品分配乾淨,馬上安排人去酒廠找哈布日,烏格木和他兒子烏哈,告訴他們,堡子裡請他們幫忙去蒙古買牛馬,願意去的就到學校等待。
又讓人去通知薑雲升,景天,王安寧三位伯伯準備好去蒙古買耕牛。
大少回家同自己的老母親會會麵,陪著老娘吃了頓飯,放下碗筷便去了學校,見哈布日,烏格木,烏哈己經在等著自己。
大少很高興,他們願意幫忙,這說明他們對青山堡這個地方有了一定的歸屬感。
帶上薑雲升,景天,王安寧,哈布日,烏格木,烏哈六人上船,連夜趕到沁水河船廠,把剩下的帆布都扔給了沁水河船廠,連岸都沒有上,便直奔天津。
四月二十五,到達海河私人船廠,把五條船扔給船廠維護,安排人把裝在了望台上的大號望遠鏡給撤了下來。
自己帶著十幾名見習船長,開著三台大號望遠鏡便進了天津城。
四月二十六日,天津城門剛開,環球商行的兩輛馬車便衝出了城門,直奔北京城。終於在申時進入北京,大少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回到清心小築,馬上安排人去把劉有財叫了回來,詢問宣傳的情況。
現在距離自己給的最後時間已經過了六天,大少想知道這六天,劉有財都做了是什麼?
四月二十日沒有等到少爺回來的劉有財,知道自家少爺肯定是有事情耽誤了來不了。
隻好拿著少爺留下來的宣傳策劃書,開始按部就班的進行安排。
這都組織人手在北京城王恭廠附近十幾條街宣傳了四天了,可是宣傳的反響並不是很好。
劉有財不明白,自家少爺到底是為什麼要給王恭廠附近的居民送福利,而且還要規定必須在那個時辰,全家到位才能拿得到。
結果呢,一個送福利的好事,被王恭廠附近的居民罵了個半死,說什麼為富不仁的,假仁假義的,沽名釣譽的,吃飽了撐的賺吆喝的,反正是什麼罵什麼話都有。
更有甚者,恰逢信王選王妃的日子,北京城裡本來就沸沸揚揚。
又被這宣傳免費送物資的隊伍這麼一攪和,就有人搞出了陰謀論。
怎麼收買人心了?什麼有意要破壞信王的選王妃大計了?
反正各種危言聳聽的傳言也是沸沸揚揚,把本來就名聲大噪的星光璀璨樓,搞得名聲更響了。
幾位股東也是大為不解,不知道這程小公子的葫蘆裡到底一一的是什麼藥。
要不是星光璀璨樓的股東裡就有這位新晉的信王爺,朱公子都以為星光璀璨樓是故意要破壞自己選王妃的大業。
劉有財覺得這種貼本賺吆喝還不得好的事,怎麼想著都不劃算。
盤算著等少爺回來了,一定要勸一勸少爺,自己家也沒多少錢,乾嘛要白送給這些不識好歹的人,不如終止算了。
現在得到的消息,少爺回來了,讓自己回去問話,劉有財很是高興,交代好春光,璀璨樓的事宜,坐上馬車就往家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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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見了麵,大少問起五月初六星光璀璨樓發福利,提前在王恭廠附近宣傳的事。
劉有財把從四月二十一日開始宣傳之後,王恭廠附近居民的各種傳言都一一作了描述。
還非常憂愁的勸導:“少爺,咱們都準備白送他們東西了,他們竟然還這樣編排咱們,少爺這樣做是不是太不值得了。”
程風笑道:“他們編排就編排去唄,咱們又不少塊肉。
你彆看他們現在罵的凶,到了那一天,隻要是家庭條件不那麼好的,肯定還是會按照咱們的條件,拖家帶口的來領獎品。
咱們不管他們中間說什麼,隻要他們在那一天能按時到咱們星光璀璨樓去,那就是咱們的勝利。”
大少的話,讓劉有財更不明白了。天底下都是上趕著求著彆人給東西的。
哪有像少爺這樣,上趕子的要送彆人東西,還被彆人罵成居心叵測的。
大少才不在乎這些流言蜚語,他隻在乎那一天,到底王恭廠附近的居民能來多少人。
了解京城的情況後,大少安排林叢虎帶著護衛保護薑雲升六人去遵化縣,在那裡召集人手,出關去買牛馬。
並約定在買好牛馬之後,七月到天津,大少會安排運輸艦在天津接應。
大少讓烏格木出關,除了他對關外的情況比較熟悉外,主要還是去烏格木原來的部落,利用那個部落聯係其它小部落做買賣。
這些人離開京城區關外之前,大少特意留下烏格木,同他談了幾個小時。
把八月左右可能要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烏格木,讓他回去後告訴他那些熟悉的小部落,在八月之前一定要遠離朵顏三部的地界。
最好是把部落遊牧到離朵顏三部遠遠的,防止遭到魚池之殃,被奴兒.哈赤滅了門。
得到消息的烏格木有些惶惶不安,恨不得馬上飛到關外去,告訴自己的部落這個可怕的消息。
四月二十八,薑雲升帶著心神不寧的烏格木等人去了遵化,在那裡組織人手出關。
轉眼到了五月初一,王恭廠宣傳隊伍加大了宣傳力度,大少安排人印了五萬張傳單,還是帶抽獎券的那種,在王恭廠附近的大街小巷分發。
這一次的條件更吸引人,五月初六早上辰時與巳時交彙之時,凡居住在王恭廠附近那幾十條街巷的居民,不但可以按照戶籍上的人數和實際到達的人數,一人得到十斤大米。
領完大米的人家,還可以憑著手中的宣傳單,參加一次抽獎活動,贏取獎勵。
獎項設:
特等獎一名,可以得到一百兩銀子的獎勵。
一等獎十名,能得到十兩銀子的獎勵。
二等獎一百名,可以得到五兩銀子的獎勵。
三等獎五百名,可以得到一兩銀子的獎勵。
幸運獎一千名,可以得到五錢銀子的獎勵。
重在參與獎五千名,可以得到二錢銀子的獎勵。
這星光璀璨樓突然增加了抽獎得現銀的活動,頓時讓王恭廠附近的居民興奮起來,同時罵的也更凶了。
五月初五是端午,星光璀璨樓為什麼不在初五那天搞這個活動,讓大家多少有些錢糧過個好節。
非要在五月初六才搞,這明顯就是跟大家過不去。
於是,星光璀璨樓的這個活動日期,又被京城的百姓罵了個狗血噴頭。
王恭廠附近的居民,罵星光璀璨樓活動的日期沒人性。
不是王恭廠附近的居民,罵星光璀璨樓的老板摳摳搜搜就是小家子氣。
還有人傳說什麼星光璀璨樓的東家肯定是王恭廠附近哪個人物的私生子。
要不然為何對王恭廠的居民這麼好,又是發糧食,又是發銀子的。
這些人嘴上罵歸罵,心裡也是有些不得勁,暗罵自己為什麼不是住在王恭廠附近的?
五月初三,大少委托幾位世子爺股東到各衙門備案,並申請衙門增派人手,維護星光璀璨樓附近的治安。
星光璀璨樓的舉動,引起了朝中很多官員的不滿,各種參星光璀璨樓的文書,如雪花般的飛進了皇宮。
直接打亂了朝中大臣在朝堂上爭吵寧遠戰場真假的節奏。
朝堂上,不少的噴子開始噴星光璀璨樓沽名釣譽,擾亂民心,居心叵測,這讓袁可立有些憂心忡忡。
然而這些言官們的言語,激怒了定國公徐希,老頭子在朝堂上大肆諷刺挖苦:“你們就是見不得彆人做好事,彆人但凡對百姓好一點,就跟挖了你們家祖墳一樣。
那星光璀璨樓也就在那王恭廠附近宣傳宣傳,人家發糧發銀子,花的都是人家自己的錢,礙著你們什麼事了?
你們要是看不慣,完全可以學著人家的樣子,北京城這麼大,你們也可以找一個地方去發糧發銀子,保證沒人會參你們居心叵測。”
英國公張之極也在旁邊幫腔:“就是,是不是覺得人家應該把銀子送給你們,才不是收買人心?才不是居心叵測?你們的心咋這麼臟啊。”
好了,兩位老國公在這裡懟天懟地懟空氣,那些言官們也不敢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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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官雖然嘴巴毒,喜歡胡言亂語,凡是個官都敢懟,就算是懟皇帝也不怕,還覺得自己很了不起。畢竟皇帝也是要長臉麵的,不會背地裡下黑手。
但是言官就不敢懟勳貴,畢竟他們人人心裡都明白,勳貴的心手都黑的很。
你要是敢懟了他們,惹毛了那些勳貴,他們明裡暗裡,偷摸的找人弄死你一個都算對你客氣的,就算弄死你全家,那也是白死。
現在,定國公,英國公都在朝堂上懟這些言官。
這讓言官們突然明白了,那星光璀璨樓的背後肯定有這兩家撐腰。
那參死星光璀璨樓的呼聲,突然就消停下來。
五月初五,端午節,大少在陪著老師一家過完節之後,便開始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