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呐喊:“這也太狂野了吧?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難怪發展到現在,連石器時代都沒到。”
遠處的那不合時宜的聲音也驚動了其他人,種花紅玉也察覺了那聲音的不對勁,畢竟她今年已經十七歲了,有些事情已經懂得。
他見自家少爺要往那些野人堆的方向去,趕緊走過來,一把把程風抱起就往棧橋上走。
“傳我命令,所有人全部離開營地上船,棧橋兩側掛上馬燈警戒,夜晚加強探照燈巡視。
所有船隻收起舷梯,天亮之前任何人不許下船,各艦艦長今晚多安排人手巡夜,防止意外發生。”
一聲令下,正在營地的所有人,不管懂的還是不懂的都知道要回避。大家紛紛收拾東西,快速退到船上。
大少知道是為了什麼才退回船上,但他現在是小孩,知道了也隻能裝作不知道。
這晚的船上,除了守夜執勤的人員,絕大多數的人都睡得很安穩。
隻是離營地不遠處的那些土著人,一晚上都沒法睡了。
本是隻有月光的夜晚,停在河裡的大房子裡卻閃著明亮的光。
因為他們在夜晚看到了河裡有幾隻明亮的眼睛,時不時的就會睜開,那明亮的光束射出老遠,在岸上掃來掃去。
隔一段時間還會睜開幾隻眼睛,把明亮的光在岸上掃來掃去。
毫無疑問,那就是神明的眼睛,這幫子土著人,在神明麵前再也不敢造次,一晚上除了朝拜,也顧不得乾彆的了。
每到那眼睛睜開的時候,他們都對著那明亮的眼睛拜服祈禱,希望能得到神明的庇佑。
這麼一折騰,原本應該寧靜的夜晚,還真的就寧靜下來了。
等到太陽再次升起,船上的人再次回到地麵的時候,那些土著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世界又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這次有了準備,繩索竹竿齊全,捕鼠隊套了五輛五車,二十名騎手再次出發。剩下的匹馬分配給探索隊,五人一隊,四散探索。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傍晚,捕鼠隊铩羽而歸,除了一馬車死鴕鳥,一隻活的都沒有,袋鼠更是影子都沒有見一隻。
就這樣又忙碌了三天,捕鼠隊終於抓到五隻小鴕鳥,臨時營地也迎來了第二波交換潮。
這回來的部落很多,少說也有十餘支,把個營地外圍都占了,那場景就像是原始社會交易會。
這次換到的金疙瘩更多,等到傍晚收市,都裝了兩大筐。
知道天色已晚,外麵那群原始部落的人會就近紮營,不會離開。
有了上次的經驗,隊員們知道這些原始人,到了夜晚比較辣眼睛,紛紛收拾家當,退回船上過夜。
到了五月初三,來了第三波土著交易,那些小通譯們經過多次和土著的交流,竟然與那土著的交流也越來越順當,每一次溝通,手舞足蹈的次數越來越少。
五月初五,正是端午節,捕鼠隊終於達成所願,抓到了兩隻未成年袋鼠。
看著關在籠子裡的七隻鴕鳥,現在又有了兩隻袋鼠,自己想要的東西都抓到了。
算算時間,從大洋彼岸過來的運銀船應該也快到地方,差不多可以回去備戰了。
五月初七,又以當地土著完成了第四次交易,初八淩晨,艦隊揚帆起航返回台灣。
在這裡讀者可能就有疑問了,那澳大利亞島上的土著這麼好說話嗎?
而實際上的曆史就是這樣,當歐洲人登陸澳大利亞的時候,土著人像迎接天神一樣的歡迎他們,歐洲人也對澳大利亞土著表達了善意。
但是當這幫畜牲在澳大利亞站穩了腳跟,竟然就舉起了屠刀。
那些土著人壓根就沒想過,他們迎接進來的不是天神是奔著殺人來的魔鬼。
據有關記載,澳洲原有部落500多個,原住民大概50萬人,歐洲人隻用了幾十年的時間,就把原住民殺得一個不剩。
到了18世紀初,澳大利亞已經沒有原住民。澳洲是歐洲所有殖民地區,原住民被消滅得最早最徹底的地方。)
程風離開了南贍部洲,五月初十越過蘇祿群島,但是沒有去泗水,而是轉向東北向到達錫江港。
這裡是西班牙人的地盤,有二百西班牙士兵帶著一千多土著仆從軍在此駐守收稅。
這錫江也是產蔗糖和香料的地方,艦隊在錫江停留了兩天,把錫江港能買到的蔗糖全部清空。五月十二,艦隊離港,沿錫江海峽北上,駛向棉蘭老島。
五月十三日,艦隊在馬尼拉外海,遙望台發現,正前方左側有一支十幾艘蓋侖船組成的船隊,在距離自己大約十裡的海麵正向馬尼拉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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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風覺得十裡地的距離太近,如果自己繼續直行,肯定會和這支船隊的撞上。
在同荷蘭人的海戰結束之前,不想多增加一個對手,為了避免產生不必要的衝突,果斷下令艦隊向左轉向,避開前麵的艦隊。
程風並不知道,實際上這支艦隊的船上,正裝載著大量的棉花,牛馬和各種種子,還有一千多株長成三葉會流淚的樹苗,五千多斤橡膠塊,正是西班牙人為淡水村準備的賠償。
五月十四午時,艦隊到達拉瓦格。此時的拉瓦格已經建起了木質碼頭。
但是程風並沒有讓船靠岸,而是在距離拉瓦格三裡的地方下了錨。
因為他看到了拉瓦格周邊的樹木已經被成片的放倒,說明陳衷紀那家夥已經抓到了土著人,正在這裡伐木開荒。
為了不引起那些土著人的關注,給自己下一步的剿滅海盜製造麻煩。
艦隊在距離海岸三裡的地方便停了船,派出一條小船去接陳衷紀。
再一次見到陳衷紀,這家夥正紅光滿麵,春風得意。
這家夥在羅誌龍,宋開的陪同下登上指揮艦,那臉上的笑意遮都遮不住。
陳衷紀上艦就看見程風正坐在茶桌前哼著小曲望著天,手指在茶桌上不停的敲打著節奏,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
“哈哈,小將軍,好久不見,老陳甚是想念。”
“陳將軍過來坐。”程風拍了拍左邊的位置。又招呼羅誌龍,宋開:“你們兩個也一起。”
等三人坐好,程風給三人倒了茶水,這才問道:“這裡的情況怎麼樣了?”
陳衷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輕輕把茶杯放下,又把身子坐得正不正。
這才開口:“不負小將軍使命,我們在此向南推進了七十裡,清繳了大小部落一百五十多處。
斬殺大小頭目一百四十餘人,土蠻兵一千八百多人,俘虜土著人六千多人。
田中一郎,郭懷一幾人還在帶人往前推進,爭取在年底達到小將軍推進二百裡的目標。”
“這土地開墾的怎麼樣?”
“目前隻是放倒了大概一萬多畝的樹木,清理出來的耕地,大概也就一千多畝。
主要是參與開墾土地的大都是老人,青壯太少,才三千多人,勞動力不足,這些人腦子又不好使,教半天都教不會,所以進度有些慢。”
這個數字把程風嚇了一跳:“青壯男人怎麼這麼少?”
陳衷紀有些躊躇:“主要是這些土著男人太好戰,根本不認輸,所以一個沒管住,被砍了大半,他們才不再反抗。”
“你抓的人都有六千多吧,這樣算起來他們的青壯少說也有四五千,怎麼算起來青壯也就三千多人的樣子?算了,說說你的傷亡情況!”
“小將軍,你放心,對付這些土著,那些倭人厲害的很,一個就能打這些土著好幾個。到目前為止,咱們也就死亡了三百多人,傷了一千來人,大都傷勢不重。”
這個結果讓程風心裡有些不太滿意,照這樣的傷亡速度,這一萬人死完,得等到猴年馬月去。這些土著人還是太弱了。
可是這心裡不滿意也不能明說,要不然也太露骨了。
“你們的表現非常的不錯,我很滿意,死亡的武士一定了厚葬,受傷的好好醫治。
你們再接再厲,多找一些人手來,趕緊把這一片的土地開墾出來,到年底最少也要開墾一萬畝以上才行。”
“這個肯定沒什麼問題,咱們現在才推進七十裡,就抓住這麼多人,要是推到二百裡肯定能抓幾萬人,這一帶的荒地肯定開墾得出來的。”
“戰利品可多?”
陳衷紀苦笑:“糧食香料得了不少,皮毛也有些,金銀之物極少。隻是糧食還得供他們自己吃食,當做不得數。”
“糧食夠俘虜食用最好,也減輕我們的負擔。讓田川把仗打好,你們也把這個營地建造好。
咱們須要容納萬人的住房,這是個大工程。等到年底,讓你們回到台灣休整過年。”
“曹金虎,安排人給陳將軍送五千斤紅糖過去,讓他的士兵都甜甜嘴。”
曹金虎拱手:“是。”
……
離開拉瓦格,沿台灣東岸航行,五月十六日回到基隆港。
基隆碼頭,船上的貨物正準備卸載,特彆是輕木要送到船廠去幫助處理好後,才能送到錦繡坊去,讓錦繡坊的秀娘們幫助製做救生馬夾。
艦長們隨著程風下船,碼頭上,南海艦隊大部分的艦長和見習艦長都在這裡等待。
見程風上岸,眾艦長齊齊舉手行禮:“院長好。”
程風舉手回禮:“同學們好。”
放下手,程風小臉一變,變得嚴肅起來:“南海艦隊艦船由見習艦長戰備值班,所有艦長隨我到海院去開會。”
“是。”回答的聲音非常整齊,程風滿意極了,滿滿的都是自豪感,除了沒有製服,總感覺沒有那麼整齊劃一,但也算是威風凜凜。
很快就有人把馬匹送了過來,眾艦長翻身上馬,在護衛隊的保護下騎馬上了台基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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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台基公路己經完工,新的路段正修往月亮灣曬鹽場。
台基公路使用了大量的河沙鋪墊在路麵,又被壓得緊實,目前路麵還算平整,現在的水泥還很緊缺,短期內路麵隻能如此。
一個小時後,艦長隊伍出現在海軍學院辦公樓大門口。
沈老爺子正在給新生上理論課,聽說程風回來了,老頭開心的讓學生自習,便興匆匆地回到了辦公樓。
“小子,這回出去浪了這麼長時間,得什麼好東西沒有?”
程風笑嗬嗬的從口袋掏出了五顏六色的各種石頭遞給沈有容。
“沈爺爺放心,我出去怎麼可能會空手而回,這是我在南邊給你撿的石頭,五顏六色的不好看。另外,我在南邊抓到了兩種動物,等他們送過來了,請你老去看一看。”
老頭伸手接過遞過來的那一把石頭,心不在焉的問:“啥動物?還值得老夫去看。”
“老爺子你肯定聽都沒聽過,一種叫袋鼠,一種叫鴕鳥,這兩種動物都長得挺稀奇的,值得一看。”
沈有容看了一眼手裡的那把石頭,原本心不在焉的心態,突然就燦爛起來,好家夥,這一把全是寶石啊。
“既然你說的這麼稀奇,送過來了,就去看看也行,你們這幫崽子一起跑到這裡來是有何事?”
程風雙手抱拳,搖著自己的手腕:“來這裡開軍事會議,走,咱們到會議室去。”
聽說是軍事會議,沈有容也就不說其他的了,直接帶著人去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程風站在主位,左邊是沈有容,右邊是種花桂英和紅玉。
“同學們,今天我和你們說一個情況,我們在從南麵回來的時候,在馬尼拉附近遇到西班牙遠東艦隊正駛往馬尼拉。
西班牙人同荷蘭人的啟程地點基本差不多,都是從陶唐洲過來的。
既然西班牙人的艦隊都到了,那荷蘭人的艦隊應該也快到了,或者說已經到了。
現在大家要做好一切戰鬥準備,多派出偵察船在台灣海峽一帶觀察敵人船隻,特彆是鄭芝龍的笨港和荷蘭人的熱蘭遮城附近要重點關注。
我估摸著鄭芝龍的船應該有五百來條,但他的船對我們威脅較小,雖然數量多,影響不大。
我們現在所要了解的是,西夷人來了多少船?除了荷蘭人,有沒有其他國家的艦船參與。”
沈有問:“小子,你估摸著西夷人會來多少船?”
程風搖搖頭:“這個真說不準,不過按照西夷人那邊的實力,來的船應該不會太多,能來個二三十條蓋倫船,就應該是很看得起咱們了。
如果會出現一級戰列艦,應該是對我們很重視。”
“他們的一級戰列艦是什麼樣的?”於文會問。
“從船身方麵來說,西夷人的一級戰列艦長度和我們的輕型護衛艦差不多,七十米左右的長度,全身比我們的全身寬的多,大概有十六米。
他們的長寬比,大概是四點四比一,我們的船的長寬比是六比一。所以他們的船速比較慢,隻有我們船速的一半。
再加上他們用的是軟帆,而我們用的是飛行翼。所以他們的船速在順風的時候隻有我們的一半,在逆風的時候不到我們的三分之一。
這是在船速方麵,我們占有絕對的優勢。
其次,在火力方麵,西夷人的一級戰列艦裝有青銅前裝火炮七十二門,二級戰列艦裝有火炮五十四門,三級戰列艦裝有火炮三十六門。
大家聽到它的火炮是不是很多,覺得很厲害?其實他們的火炮跟我們的火箭炮就不在一個層次,差的太遠。
首先他們的炮彈是個鐵球,不會爆炸,而我們的火箭彈是會爆的。
其次他們的火炮是平行直射,而我們的火箭炮可以從天而降。殺傷麵積更大。
第三,他們的火炮射程沒有我們的遠,我們完全可以用風箏戰術在遠距離對他們進行攻擊。”
沈有容笑了:“這風箏戰術是蒙古人用來對付步兵的,沒想到咱們水師也可以采用風箏戰術。”
程風嗬嗬一笑:“咱們能在海上采用風箏戰術,首要條件就是咱們的船比他們快很多,而且我們的船帆不受順風逆風影響,這是西夷蓋倫船沒法比的。
其次是我們的火力比他們猛,他們一條船左右兩邊加起來才七十二門,而我們一座火箭發射平台就是三十六門。
我們一條船上的火力就達到他們十條一級戰列艦的戰鬥火力,這跟本沒辦法比。
第三,雖然咱們的火箭炮裝填速度沒有青銅炮快,但是咱們的火箭炮射程遠啊。
打完了炮彈,咱們完全可以邊跑邊裝填,他們的船速有咱們的一半不到,讓他們追,都追不上。”
自己的船也是打過不是一次兩次了仗了,大家也知道這船的速度和火箭炮的威力有多強,大家心裡都有底。
沈有容問:“這仗你準備怎麼打?”
“咳咳。”程風清了清嗓子,打開南海地圖:“我的意思是這樣的,等到那鄭芝龍邀約好人,要與我們開戰的時候。
你們南海艦隊負責正麵作戰。東海艦隊的七艘輕型護衛艦,跟隨你們作戰。
到時候我會提前離開台灣,帶著東海艦隊的主力艦前往蘇祿島去掏荷蘭人的老窩雅加達城,把他們在蘇祿島的後路給斷了。”
“我們在海上取得了勝利後,他們逃進笨港或者熱蘭遮城又當如何處理?”
程風想了想:“如果有可能,就把他們在外麵的艦船全部擊沉或者俘虜,把他們困死在城裡。
特彆的熱蘭遮城,漲水的時候就是一座孤島,直接用船隻把他們圍起來,迫使他們投降。
至於笨港,咱們隻能打船不能打城,畢竟那笨港城裡全是中國人,隻要咱們堵住他的港口,那鄭芝龍應該想得開,會投降。”
會議一直開到深夜,第二日,程風離開了台北來到基隆港,帶著指揮艦和綜合補給艦,繼續北上。
他須要回青山堡去,接那幫製作四麵鐘的學生,順便還要把各地的原材料收集起來,帶回台北進行深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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