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蘭詞.贈楊愛》
四紀聽聞今得見,恰如秋風輕拂麵。
眾裡尋覓麗人心,擔憂麗人心易變。
翠山語罷嬌楊伴,縱使流言終不怨。
何日薄幸美嬌娘,比翼連枝今日願。”
大少說完,文案提筆寫下,遞給不知所措的楊愛。
楊愛萬沒想到,身邊的這位小公子竟然會為自己作詩,接過文案遞來的詩句,看得心中小鹿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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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定穩心神,懷抱琵琶,輕啟朱唇,把這首詩唱了下來。
一曲唱罷,楊愛滿臉羞紅,起身萬福謝過,默默的坐在大少旁邊,沉默不語。
不管詩寫的好不好吧,眾人是很給麵子,齊齊叫好。
陳子龍笑道:“沒想到師弟小小年紀,還是個多情種子,要讓師伯知道了,豈不是又要被打板子。”
程風笑笑:“子龍哥哥莫要笑我,弟隻是與楊姐姐對眼緣,心有所感罷了。”
陳子龍現在要在說些什麼,卻聽見主坐上的張溥笑道:“虛穀公子不愧是袁尚書的弟子,果然才氣了得,。
更沒有想到,公子竟也是個多情的主,既然公子如此喜歡這楊姑娘,兄就作主為這楊姑娘贖身,賜予公子做個婢女如何?”
程風大喜:“兄台好意,弟自當領情,隻是不知楊姐姐可否願意。”
張溥滿臉微笑,看著楊愛問道:“虛穀公子看上了姑娘,姑娘可願意跟隨程公子服侍左右?”
兩人的對話,楊愛都聽在耳朵裡,手心都緊張的出了汗,雖說這二人當著自己的麵,在那裡談買賣自己的事。
但楊愛明白,自己就是被彆人賣來賣去的命,心裡自然也祈禱,這位程小公子真能幫自己贖身,能讓自己早日跳出火海,做個粗使丫鬟也比在這裡強。
聽張溥真的在詢問自己的意見,楊愛當做無所謂的樣子,輕言回答:“奴家的來去,全由媽媽做主。”
看來這是答應了,張溥招手叫過媽媽徐拂:“虛穀公子看上了你家這位姑娘,本公子想為她贖身,徐媽媽是否願意割愛?”
徐拂早就聽見了,見張溥親自開口,徐拂哪敢不同意,隻不過就是剛出道的小丫頭,又不是當家花旦,也沒什麼身份,自然要給張公子一個麵子。
徐拂帶著職業的笑容:“楊愛這丫頭長得標致,也非常聰明,奴家原本是要把她當作當家花旦去培養的,若是換了彆人求情,奴家肯定是不願意的。
今日也是楊公子的情麵,奴家怎麼也要給,隻是奴家也是重金養了她這些年,虧了本不是,就收張公子五千兩贖身銀如何?”
張溥點點頭,等徐拂退下,這才對程風說道:“虛穀公子,你剛才做的詞跑題了,詩會的要求,是要重陽遊翠湖島為題。
公子剛才做的詩雖好,卻是首情詩,與今日的遊園沒有關聯,都做不得數。
虛穀公子要不重新做一首,以此題有關聯的詩詞。
如果大家都說好,本公子便做主,給這姑娘贖身,賜予公子如何?”
“虛穀公子,你剛才做的詩不作數,還是重做一首的好。用一首詩換一個美嬌娘,這買賣做的。”
“虛穀公子,用詩詞換美人,這也是詩壇佳話,定會廣為流傳,公子要把握住。”
台上的都是風流才子,這才子佳人的戲碼,是士子們最喜歡這一類的事情,紛紛出身起哄。
這詩詞不好做啊,程風有些猶豫,隻是看著身邊的這個楊愛,正用渴望自由的眼神看著自己。
大少隻好硬著頭皮,朝張溥和眾學子拱手:“各位哥哥姐姐們,小弟知道,對於詩詞一道,你們都是各種高手。
弟確實沒有學過吟詩作對,但是今日事出特彆,為了楊姐姐的自由,弟也當拚一把。”
“好,虛穀公子有骨氣。”
“虛穀公子……”
高台上一眾人等,唯恐天下不亂,紛紛出口起哄鼓勁。
程風站起身來,也學著前麵幾位的樣子,手頂著下巴,低著頭在桌前來回的踱步,做沉思狀。
現場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眼光隻跟著程大少的步伐,移來移去。
過了半刻時間,大少抬頭:“有啦,弟不才,就以沁園春為曲,胡亂做一首吧,各位兄台莫要嘲笑。”
大少往那台中一站,右手紙扇,左手後背,眼睛已45度角凝視蒼穹,稚嫩的聲音裡,帶著洶湧澎湃的熱情和激情四射的活力,高聲朗誦著自己的詞。
“沁園春·重陽遊太湖翡翠島
重九深秋,太湖北望,翡翠登高。
看江山紅遍,秋色儘染;漫湖碧透,百舸爭流。
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
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今隨百友同遊,憶古今崢嶸歲月稠。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
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
大少激情四射的詩朗誦,現場安靜得落針可聞,現場足足安靜的半刻鐘。
直到文案書寫好詞句,遞給眼裡閃著星星,神魂已經跟隨詩詞,飛到九霄雲外的楊愛,楊愛這才回過神來。
仔細的把詞讀了好幾遍,在心裡又過了幾道曲調,確認萬無一失,才輕拂琴弦,悠揚的琴聲響起。
詩詞拉進了思緒的眾才子,這才從琵琶聲中回過神來,又安靜的聽完全曲。
這才響起一片叫好聲,張采點點頭,對身邊的張溥輕言:“此子大才,心性頗高,年紀雖小,卻有鴻鵠之誌,定然不是平庸之輩,將來長大成人,前途無法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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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溥也點頭,低聲表示:“此子之才情,將來定會飛黃騰達。對你我事業定有大助益。弟覺得,值得五千兩結交。”
重陽詩會結束,大少離開翡翠島,身邊多了三名美嬌娘,懷裡還揣著三張賣身契,那是楊愛和她兩名隨身服侍的丫鬟。
三人的出現,把在外麵等待的月兒和木蘭,曹金虎等人震驚得下巴都差點掉了。
離開翡翠島回到吳江,陳子龍也放開了手腳,把個大少扔在客棧,自己也跟著一眾好友到青樓楚館留宿去了。
大少當晚也帶著曹金虎和一眾護衛去了張溥的正院,送去了五千兩白銀和兩套精美的琉璃茶具,對張溥的幫助表示感謝。
張溥也沒客氣,收下了大少送還的銀子和禮物。雙方皆大歡喜,張溥也對這個懂事的孩子又高看了一眼,拉攏之心更盛了。
大少還沒有回到南京,大少的兩首詩詞就送到了南京尚書府,進了禮部,兵部兩部尚書的書桌。
半個月後,遠在北京皇宮的朱由檢也看到了這兩首詩。
朱自檢感慨:這家夥就是個天生的情種,這麼小的年紀就學會了往家裡狎妓,不知道他父母知道之後,會不會打死他。
大少哪裡知道這些,隻覺得自己俠肝義膽,從火海裡撈了一個姐姐而已,沒彆的想法。
忐忑不安的楊愛,跟隨程大少回到了南京,當跨進南京的程家大院,看著那五進大院子的尚書府,原本不安的心就更忐忑了。
自己畢竟出身低賤,多為家族不喜,公子年紀又小,在家裡肯定做不了主,冒然進入這種大戶人家,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會是什麼。
果然,大少當夜挨了揍,袁可立把他叫到書房,先是對他的兩首詩進行了大肆的表揚,然後就對其接受他人賞賜青樓女子一事作出嚴厲的處罰。
先是以老師的身份,把大少的左手打得腫起,又代表程風的父母,把大少的屁股也打得通紅,疼得大少整整哭了一晚上。
見公子為了自己的事,被老師打得淒慘,楊愛怕得要死,覺得自己有可能會被主母亂棍打死。
好在聽月兒,木蘭兩個丫頭說主母不在南京,是在山東老家,在這裡的隻有老師和師母。
師母肯定不會代替主母執行家法,自己暫時死不了,楊愛才算放下心來。
又聽兩丫頭說主母脾氣好的很,從來不把他們當下人,而且程家沒有下人,家裡上下的事都需要自己去做,沒有誰服侍誰。
楊愛覺得兩丫頭沒有說真話:“你們說程家沒有下人,那你倆為什麼是公子的丫鬟?”
月兒笑答:“我們都是少爺從伢行裡買來的孤兒,我們自個認為是少爺的丫鬟,但少爺卻說我們是他的學生,平時我們都要讀書寫字的。
隻有少爺出門,需要丫鬟裝點門麵的時候,才會讓我們冒充一下丫鬟。”
這一晚,楊愛與月兒,木蘭兩個丫頭同住一屋,三人聊到了深夜,知道了少爺很多事情。
第二天清早,大少被火辣辣的疼痛疼醒,摸著腫痛的屁股,含著眼淚起了床,卻見楊愛跪在客廳,月兒,木蘭還有楊愛隨身的兩個丫鬟站在旁邊。
見大少走出房間,兩個小丫鬟也很順溜的跪在地上。月兒忙解釋:“少爺,是她自己要跪的,跟我們沒關係。
我們都跟她說了,咱家不興跪,少爺不喜歡有人跪來跪去的,可是她不聽啦,非要跑這裡來,跪著等少爺起床。”
大少很是無賴,隻得問道:“大清早的,楊姐姐跑我這裡來跪著,是有什麼事嗎?”
楊愛抬頭看著程風,流著眼淚說道:“奴家以前身陷青樓,是身不由己,今日有幸,得公子贖身,奴家決心要同以前劃清界限,今日特來跪求公子,允許奴家改名。”
程風看著楊愛的眼睛,言語壓根就沒有經過大腦,隨口說道:“姐姐是想改名叫柳隱?”
“公子是怎麼知道的?”楊愛大吃一驚,這個名字,自己想了一晚上才想好的,從來沒有對外人說過,公子是怎麼知道的
“本公子猜的,好啦,楊姐姐,與過去劃清界限也好,改名就改名吧,叫柳隱確實挺好的。
以後你還想再改其他名字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就行。”
“謝謝公子,以後奴家就叫柳隱了。”柳隱不知道自家公子說的,以後還想改名是什麼意思,是說自己今後還會改名嗎?柳隱不知道,但今天自己可以改名已經足夠了。
大少看還跪在那裡的柳隱,表情變得很嚴肅:“柳姐姐就莫跪在那裡了,起來吧。現在我跟你說一下咱們家的規矩。
首先咱們家隻有家人,沒有下人。雖然你是我花錢買來的,但你依然不是下人,當然也包括她們兩個。”
大少指著柳隱身邊的兩個丫鬟:“從今天開始,她們兩個也不是你的隨身丫鬟,而是你的姐妹我的學生,是需要讀書認字的。
所以你在這個家裡不準自稱奴家,要像月兒姐姐,木蘭姐姐那樣自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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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風又指著跪在柳隱身後的兩個小丫頭:“當然,我說的話也保管你們倆,以後不準自稱奴家也不準自稱奴婢,都得自稱我或者我們。
第二,我們家的規矩,不準有跪拜禮。你可以行拱手禮,也可以行萬福禮,但是不準行跪禮,除了逢年過節拜祖宗,跪禮是家裡的大忌。
第三,我們家的人,沒有下人服侍,所以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自己親自動手做,包括鋪床疊被洗衣等等日常生活需要自己動手。”
聽到前兩條的時候,柳隱還有一些激動。但是第三條一出來,柳隱直接就傻了眼。
自己隻會寫詩作畫唱曲,這鋪床疊被洗衣的事情是身邊這個兩個小丫頭乾的,自己不會乾啊。
跪在身後的兩個小丫頭馬上表忠心:“少爺,洗衣疊被鋪床的是事情,奴家可以幫小姐做的。”
大少看著兩小丫頭,很嚴肅的警告:“本公子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們家沒有下人,所有的人都是兄弟姐妹,包括你們倆,以後你們倆就不是柳隱姐姐的丫環了,你們就是你們自己。
你們現在需要的不是洗衣疊被鋪床,而是讀書認字學本事。
柳隱姐姐自己生活上的瑣碎事情,讓她自己來解決,你們都不許幫忙。”
倆丫鬟不敢違背,隻得低頭稱是。
大少又對月兒,木蘭兩人交代:“月兒姐姐,木蘭姐姐,你們倆抽空還要讓柳姐姐學會騎馬,今後我們出門,可沒有轎子馬車可坐,不會騎馬可不行。”
……
就在大少在江南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山東登州府文登縣成山衛青山堡,也迎來了一件大事,九月初九重陽日,程王氏被封了誥命。
家裡眾人萬萬沒想到,在如此偏僻的地方,竟然還能收到皇帝的賜封聖旨。
因為大少在南海詔安的事件上立下的功勞,為了表彰程二虎,程王氏夫妻的功德,大明崇禎皇帝特意下旨,加封尋山千戶所千戶官程二虎為正五品武德將軍,敕封程王氏為五品誥命夫人。
因為程二虎出海巡防,不知何時得歸,前衛所千戶官程大龍代弟授封。
程王氏從此也穿上了誥命華服,成為登州府眾多貴婦人中的一員,程家也因此被迫擠進了當地名流權貴的車。
雖然程王氏自己依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能吃飽飯的農婦而已,沒什麼貴不貴的,但不影響自己喜歡皇帝賜予的衣服和頭麵。
九月十二日,朝廷的邸報送到南京,正式宣布成立遼東都督府,同時撤銷天津巡撫衙門和登萊巡撫衙門。
原天津巡撫和登萊巡撫的管理權限全部劃歸遼東都督府統一管理。袁崇煥的權力得到空前提高,已有軍閥割據之勢,東江鎮的命運也走進了滅亡倒計時。
九月十六日,大少終於等到了掌櫃吳自用,還帶來了登萊的消息。
登萊巡撫孫國禎在得到登萊巡撫衙門被裁撤的消息,開始肆無忌憚的賣官。
大爺程大龍借著這個機會,一下了買了前衛所,尋山所兩處的四個試千戶名額。
還幫薑雲升買了千丈崖千戶所的千戶和試千戶名額,青山堡一夜之間有了三名千戶,六名試千戶,十三家隻剩四家百戶官了。
九月十九日,大少帶著月兒,木蘭,柳隱,吳自用來到南京朱雀大街兩處門樓,研究開店的事宜。
兩處朱雀大街當街的門頭,又把柳隱震驚到了,沒想要程家不單院子大,門頭位置也在黃金地段,可謂是寸土寸金之地。
大少介紹:“這兩處門頭,原本是原南京吏部尚書周應秋的產業,去年周應秋進了詔獄,這兩處院子便被拿出來拍賣。
本少爺正好在南京,順手就買了下來,與這兩棟門樓一起拍賣的,還有兩處宅院,正好可以用來開一家鏢局,一家書院。
今咯咱們就在這裡開家珠光寶氣樓,賣海外的東西,再開一家星光璀璨樓與京城的星光璀璨樓相呼應。這些需要吳掌櫃親自操勞。”
吳自用問:“少爺,咱們需要同哪幾家勳貴合作?”
程風搖搖頭:“這裡是南京,不是北京,這裡才是天高皇帝遠的好地方。
在這裡,咱們不和任何一家勳貴合作,自己乾自己的。”
“咱們自己單乾,如果有人找茬怎麼辦?”
“我估計六七年內不會,畢竟還有老師和師伯在這裡作陣,沒人不開眼。
就算六七年後老師和師伯都不在南京了,那時候咱們還怕誰?
小老百姓也不會找我們的茬,敢找咱們茬的必定是家大業大的。
真有這樣的人,他想要什麼就給他什麼,大不了咱們就用以德服人在賠償他家一場流星雨就是了。”
柳隱不知道以德服人和流星雨有什麼關係?但是她看得出來,吳自用,月兒,木蘭是知道流星雨和以德服人是什麼關係的。
春節期間實在太忙,今日才有空給大家拜個晚年。
……
親愛的讀者們,新年的鐘聲敲響,我們辭彆了4721年,迎來了嶄新的4722年。
在這辭舊迎新的時刻,我要向你們送上最真摯的新年祝福!
願你們在新的一年裡,每一天都充滿希望和陽光,每一個夢想都能實現,每一次努力都能得到豐厚的回報。願你們的生活如詩如畫,充滿無限的可能和美好。
在新的一年裡,願你們身體健康,心情愉悅,家庭和睦,事業順利。願你們擁有足夠的勇氣和智慧,去麵對生活中的挑戰和困難,去追求自己的理想和目標。
最後,再次祝願你們新年快樂,萬事如意!希望你們在新的一年裡,繼續與我一同前行,共同探索更多的精彩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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