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手分成三排,火箭彈三段射。四百米距離發射準備。”
“敵軍距離七百米。”
“敵軍距離六百米。”
“敵軍距離五百米,一排發射準備。”
馬寶山帶著他的馬匪們在距離車隊一裡地開始加快速度,這樣的距離衝鋒最節省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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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軍距離四百米,一排發射。”
正在小步慢跑的馬匹,接到主人命令,開始加速奔跑。
可才跑了一百來米,速度還沒有完全提起來,卻看見對方的防禦圈裡,突然飛出了十幾個帶著亮光的東西,拖著那耀眼的一抹光,朝著隊伍方向撲麵而來。
這是要搞什麼鬼?馬保山輕勒馬韁,抬頭往前方的光亮處看去。
卻見半空十幾個黑點瞬間放大,一頭紮進人堆。
這一瞬間,炸雷般的聲音在馬群中響起,爆炸周圍倒下人群一片。
那戰馬雖說久經沙場,可也隻是聽慣了喊殺聲和金屬碰撞聲,哪裡聽過炸雷般的聲音,在耳邊爆響,頓時驚慌失措起來。
馬保山的馬也被驚得站起,差點把馬保三摔落馬下。
這種場麵他從來沒經曆過,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在這一驚訝一遲鈍之間,第二輪爆炸又來了,又是數十人倒地。
受到驚嚇的戰馬已經不受人控製,開始四處亂竄,不少人被驚慌的戰馬扔下馬背,踐踏至死。
不受控製的戰馬驚慌失措的四處狂奔,把整個衝鋒隊伍衝得七零八落,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衝鋒隊伍頓時混亂一片。馬被炸驚了,人也被炸懵了。
可爆炸聲依然是一波接著一波,驚慌失措的騎兵一片一片的倒下。
火箭彈連續轟了三輪,一百五十發炮彈,把整個馬匪隊伍炸得七零八落,損失了一小半。
被炸懵了的馬匪開始四處逃竄,即便如此,依然有些幸運兒,糊裡糊塗的也衝到了兩百米不到,才回過神來,勒轉馬頭便要逃跑。
“兄弟們,馬匪已經亂了陣腳,咱們衝,殺光他們。”眼看著馬匪隊伍已亂,開始四散逃逸,曹金虎一聲令下,帶著騎兵衝了出去。
曹金虎一動,呂俊豪也帶著騎兵衝了出去,兩支隊伍左右散開,開始包抄射擊。
戰場上頓時響起了爆豆般劈劈啪啪的槍聲。
眼看見馬匪潰不成軍開始逃竄,曹金虎呂俊豪都帶隊衝殺出去,程風對著兩邊山頭大喊:“吳鐘,石達開,帶隊衝出去。”
可惜劈裡啪啦的槍聲遮蓋了他的喊聲,兩人在山頭上根本就聽不見,正在山頭上看著衝過去的隊伍乾著急呢。
這兩年來,大少的海戰打了不少,戰鬥經驗也比較豐富。可真正意義上的陸戰,一次也沒有打過,更彆說這種對付騎兵的戰鬥,更是一點經驗也沒有。
有生以來第一次打這種真正的陸戰,連最基本的指揮指令都沒有製定好,結果戰事一起,明顯漏洞百出,就連指揮都不靈光了。
要不是仗著自己的武器比彆人高出好幾代,敵人的戰馬又從來沒有聽到過這種爆炸聲,被那突如其來的驚天響動驚得四處亂竄,都不知道這仗會打的什麼鬼樣子。
程風一看喊不應,撒腿就往馬群地方跑,還朝劉大貴大喊一聲:“大貴哥哥守住陣地,同學們上馬,跟隨我衝殺過去。”
劉大貴大急:“月兒,木蘭抓住少爺,其他人上馬追殺出去。”
“少爺,你不能去。”大少才跑了幾步,就被月兒,木蘭幾人抓住。
那五十名護衛得令,放下火箭筒,翻身上馬,從通道處魚貫而出,殺向馬匪。
大少去不了,急得直跳腳,衝著護衛們喊:“你們注意安全,不要落單,不要追得太遠,最多十裡地趕緊回來。”
為什麼追擊最遠是十裡,大少似乎把什麼東西忘記了,一時想不起來這個規定的出處。
護衛們也不知道聽沒聽見他的叮囑,五十人瞬間就飛奔而去,圈子裡就隻剩下大少和幾個女護衛,還有商行的劉大貴和五十名車夫。
占領兩邊土丘的吳鐘,石達開脖子都伸長了,心裡急得跟貓抓似的,總算看到中間的護衛隊開始衝鋒。
兩人大喜,揮手高喊一聲:“兄弟們,衝下去!”雙腿一夾馬腹,戰馬嘶鳴一聲,衝下土丘。
大小站在馬車後麵,舉著望遠鏡查看戰場情況,耳邊的槍響越來越遠。站在這馬車圈裡,什麼也看不見了。
“在這裡太矮,什麼都看不見,咱們到土丘上去看看。”
隻要不是去衝鋒,劉大貴還是不會反對少爺的,安排車夫守好馬車,幾人上馬跑上土丘。
追殺馬匪的衛隊,正追趕中四散而逃的馬匪漸行漸遠。前方的草原上,躺著一地的人和馬。
站土丘上還能聽到受傷的馬匪那痛苦的哀嚎,更遠些的地方,還有更多的馬匹失去了主人,正散落四周,茫然不知所措。
大少舉著個望遠鏡,把這個山丘前後左右五裡地360度無死角的都掃視了一遍,確定馬匪都在往外逃散,沒有衝著自己這個方向過來的,那膽子又大了起來。
“姐姐們怕不怕殺人?不怕咱們就過去,給那些沒死的人補上一槍,能幫他們解脫痛苦,還能給咱們自己練練膽?”
可惜,他的說辭無人搭理,劉大貴反而向他靠近了一步,伸手拉住了他的韁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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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咱們就在這裡觀看就行了,那補槍的事,等護衛隊回來再說。”
月兒也說:“少爺,指揮官就應該在指揮官的位置上,而不是像士兵那樣的去衝鋒,這可是你教我們的。”
好吧,自己說的話自己就要遵守,大少無言以對。
槍聲越來越遠,隱隱約約都快要聽不清楚,大少又擔心起來,擔心護衛們追得興奮了,忘記了自己說的十裡極限,又擔心有護衛戰死,自己會難過。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很快一個小時過去了,那草原上痛苦哀嚎的聲音越來越小,遠處,依然沒有發現有護衛回歸。
大少開始緊張起來:“他們怎麼還沒有回來?會不會是迷路了?不行,我的給他們指個方向,讓他們知道咱們在哪裡。”
說著便掏出手槍,朝天放了一槍。“啪”的一聲脆響,槍聲響徹雲霄。
木蘭提醒:“少爺,咱們帶了信號彈的。”
“咱們有信號彈?對哦,咱們是帶有信號彈,真是的,把這個東西都忘了,去拿幾支來,咱們放信號彈。”
一名女護衛打馬跑下土丘,去拿信號彈。大少那裡嘀咕:“姐姐們,我感覺咱們打陸戰不行,一點經驗都沒有。
剛才我是想讓吳鐘,石達開他們先衝鋒的,可是我喊了一嗓子,他們沒反應,我竟然忘了有信號彈這個東西。”
劉大貴見自家少爺那一臉懊悔的樣子,月兒,木蘭又不說話,忙安慰:“誰也不是天生就會打仗的,咱們以前也沒打過陸戰,有些手忙腳亂是也是正常的。
這次不就已經有一次經驗了嗎?下次再遇到肯定比這次打的好。”
“我知道是這個理,可這次我表現的太差了,這仗真心沒打好,我現在心裡怎麼也不踏實,這都快兩個小時了,哥哥們怎麼一個都還不回來?”
戰場不是兒戲,打仗就會死人,可自己的心腸就是硬不起來,他不願意護衛隊的哥哥們會有人出事,哪怕一個人他都會很難過。
大少爺知道這自己的這一個弱點很不好,雖然折騰了好好幾年了,可好像自己的心腸一點變硬的跡象都沒有。
看見有人受苦受難,還是容易傷心,容易流淚。大少知道自己這個樣子一點都不男人,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淚。
上一世如此,就被人看作是軟弱無能的表現,這一世又是如此,一點也沒改變。
大少正在這裡傷春悲秋,譴責自己的軟弱無能,沒有長一副鐵石心腸出來,就聽見有人喊:“快看,好像有人回來了。
幾人同時舉起望遠鏡,朝著那護衛手指的方向看去,還真有一小隊人馬,拖著幾十匹馬向這邊奔來。
好吧,信號彈用不上了。
“那邊,也有人回來了。”
舉望遠鏡往手指的方向查看,又看見有兩隊人馬朝著自己的方向趕過來,好像也帶著不少的戰馬。
回來的人咋這麼少,大少又開始擔憂起來,不行,還是得發個信號,讓那些還沒有回來的人看到方向。
“發個綠色信號彈吧,給護衛們指指路。”
好吧,看少爺一臉擔憂的樣子,月兒隻好讓護衛發射了一枚綠色信號彈。
其實這信號蛋吧,就是一枚做的大一些,有小酒杯粗細,一尺來長。
材料結實一些,有三條平衡杆的帶響衝天炮,能夠發射到四五百米高空爆炸,產生一個綠色或紅色的光球。
如果距離不是特彆的遠,十裡地內是能看得見的,這也是大少為何一直告誡,追敵不要超過十裡的原因之一。
最先回來的是吳鐘和石達開,兩人的馬術不行,路上沒追上幾個馬匪,但凡被他們看見的,基本都是在地上哼哼的,他倆也隻能補個槍。
沒有追得太遠,也就五六裡的樣子,發現到處是無主的戰馬,就是找不到了馬匪的蹤跡。
雖說兩個人追的方向不同,但想法出奇的一致,兩人都尋思,找不到馬匪,那就把這些無主的戰馬收攏,那也是不小的功勞。
兩隊人這樣散開,四處收攏戰馬,遇著受傷沒死的馬匪上去補上一槍了事。
可能這些馬匪也知道,自己的對手是商隊不是軍隊,投降也沒用,居然沒有一個馬匪哭著喊著要投降。
兩隊人馬,把周邊找了一圈,一共帶回來兩百多匹馬。
把戰馬交給車夫照顧,兩人跑到程風麵前,看著主戰場上四處遊蕩的馬匹,石達開問:“風哥兒,前麵這些受傷的馬匪怎麼辦?”
程風看了他一眼:“怎麼辦?莫非你還要把他們救活了養起來。”
“哥兒的意思是?”
“什麼意思?我沒什麼意思,你們師兄弟姐妹一起去,讓姐姐們也去練練膽,把前麵戰場上那些沒受傷的馬匹收回來。
順帶幫幫那些哀嚎的人解決一下痛苦,這荒山野嶺的,躺在地上哀嚎也不是辦法。去帶上那些馬把式,讓他們幫你們搜身,得到的財物他們留一半。”
“好嘞,姐妹們走吧,咱們去打掃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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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幾人笑嗬嗬的就要走,大少忙叫住幾人:“打掃戰場要注意安全,小心有人裝死傷人,看見馬匪,不管死的活的,先彆忙靠近,頭上先補一槍再說。”
“好的知道了,我們會小心的。”幾人答應一聲,帶著隊伍下了土丘,去叫車把式們。
眾車把式們聽說要讓自己去打掃戰場,除了馬匹,收到的財物可以分一半,全都抄起到腰刀歡呼著跑向主戰場。
還不等他們幾個把戰場打掃乾淨,曹金虎,呂俊豪等人也回來了,三百多人,就帶回來了一百多匹馬。
看見程風站在土丘上,曹呂二人打馬跑上土丘,剛到大少麵前,呂俊豪就開始發牢騷:“少爺,真的奇了怪了,我們一路上殺了那麼多的馬匪,留下了不少沒受傷的馬。
可回來的時候,那些馬匹居然都找不到,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程風指指土丘下麵:“不全在那裡嗎?吳鐘,石達開他們幫你們收了,兩百多匹。”
曹金虎笑道:“我就說嘛,這主戰場上總共就沒幾匹馬,怎麼搜羅到現在還沒搜完,原來他們跑外麵找馬去了。”
“可不是嘛,剛回來,戰果怎麼樣?”
“他們跑的太快太散,我們又不敢太分散,有好多人沒有追上,估計跑掉三四百人吧,不知道這裡死了多少人,我們去數一數。”
打掃戰場就花了一個上午,那些車把式不是一般的厲害,竟然把那些馬匪身上的衣物都扒了個乾乾淨淨。
也不管那些衣物上血脂麻擦的,全都給抱馬背上駝了回來。
搞得那幾個跟著去打扛戰場的女護衛早早的就紅著臉跑回來了。
車把式們都認為那些衣物也是財富,是一件沒留,吳鐘,石達開隻能搖頭。
這些車把式還把已經死掉的馬匹全都扒了皮,馬鞍也帶走,還把那馬腿上最好的肉割了下來用鹽一抹,車隊一下子就多了六十多塊馬腿肉。
清點了一下收獲,炸死馬匹三十一匹,炸傷馬匹六十多匹,不算受傷的馬匹,就繳獲戰馬三百八十二匹。
還收獲彎刀,砍刀等各種武器四百餘件,白銀一千多兩,銅錢一大堆。還有棉布,皮毛等各種破破爛爛的衣物也一大堆。
大少看了直搖頭,每個車把式分了十兩銀子,剩下的銅錢也讓他們自己分了。
剩下那些衣物讓他們自己選,把最好的選走,剩下的等到了有牧民的地方,送給那些牧民。
大少讓車把式們想辦法,在每輛馬車上多增加兩匹馬,這一下子,原本隻是一匹馬的馬車,變成三匹馬。
把那些受傷不嚴重,還可以走路的馬匹,簡單的包紮了傷口,拴在馬車後麵慢慢走,那些傷口還是有希望治愈的。
收拾停當,大少小手一揮,繼續前進,至於那些躺得滿地都是的屍體,大少表示不用管,等他們離開,自然有各種動物來幫忙清理。
在距離很遠的一個山坳,一行馬匪一百多人,全部在那個隱秘處看著遠處揚長而去的商隊恨得牙癢癢。
命大的馬保山竟然沒被炸死,他的戰馬比較好,跑得也快,竟然沒人追上,得以逃出生天。
看著遠去的商隊,馬保山發誓:“老子馬保山今日對萬能的真主阿拉發誓,從今日開始,隻要馬保山不死,必報此仇,和這支商隊不死不休。”
小馬仔問:“當頭,咱們現在怎麼辦?就剩下咱們這些人了。”
“不可能,看他們收攏的馬匹數量沒有。總數也不超過五百匹,咱們最少也還有二三百兄弟跑散了,等他們走遠,咱們再四處去找找。”
馬匪們在遠處的觀望,大少並不知道,隻是這回更小心了,把放出去的哨兵增加了一倍,分成了兩波,散得更開,走得更遠。
自從和那群馬匪大戰一場之後,兩天時間,車隊再沒有遇見過其他的馬匪。
這一日,車隊來到一處不小的湖泊,湖泊周圍寸草不生,還沒到達湖泊邊沿,地麵上就已經看到了厚厚的一層白霜。
來到湖邊查看,湖岸都被白色的霜堆成了高高的牆。
程風下馬來到湖邊,搬下一塊白霜放在手心,從水壺裡倒了一滴水把那白霜化了,手心頓時產生一股灼燒感。
是天然火堿,程風大喜,看來方向沒走錯,這個湖就應該是紅堿淖,一座天然的火堿礦湖。
這裡之所以沒有人來采集堿礦,就因為這裡是天然的火堿,和發麵用的麵堿完全不是一回事。
就大明朝現今的情況,火堿還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廢物,采集出去也沒人要。
“這湖就是我們要尋找的目標之一,紅堿淖,今天我們就在這裡宿營,大貴哥哥,帶師傅們搭帳篷。
金虎哥哥,帶人在周圍找找看,哪裡有可用的淡水!哪裡有可以燒石灰的石頭,哪裡有可用的粘土,範圍可以找得大一些。
把有這些東西的地方找到,下一次我們再來的時候,就要在這湖邊合適的地方建個永久營地,來開采這裡的礦產。
趁著這裡有不少的堿鹽,馬車師傅們也順帶把那些剝好的馬皮處理處理,都開始有味道,這再這樣走下去,就得臭大街了。”
商隊在這堿湖邊住了整整兩天,把周邊的地形找了一遍,才在這個堿湖東北方向發現了一條河流。
看見馬匹能在這條河流裡暢快的飲水,所以證明這條河的水是可以安全飲用的,有石灰石和粘土的地方也不是特彆的遠,想這裡建城的難度不是很大。
程風便把這個地方確定下來,並做好標記。這才帶著隊伍沿著河岸繼續向北,去尋找原開平衛遺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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