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們走,彆待在這個地方。”
他厭惡地掃視著藥門熟悉的陳設,那些藥櫃丹爐無一不讓他想起那夜荒唐。
“靈門那裡藥材丹藥不如這裡,聽姐姐的話,好好在這裡療傷好不好。”
李沉魚點點頭:“我是好心的,不會吃了你的。”
“好心你爹。”
俞桉:“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心思,不就是猜測謝青釉也會跟過來,為了見他一麵,你真是什麼手段都能拿的上出來。”
“冤枉啊,我沒有這樣想。”
ヽ((【表情】【表情】【表情】ゝ
“喂,姓俞的,你怎麼說話的,師妹收留你是好心,你回到鳥不拉屎的靈門是想毀容嗎。"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莫然擺擺手:“愛留不留,不留拉倒,走走走,我們藥門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俞桉冷冷“嗬”一聲,把蘇禾拉到身後。
“誰稀罕。”
“小桉!”
莫然元嬰期靈力外泄,跟他對峙著。
李沉魚本來就身子弱,招架不住外泄,輕而易舉就被擊飛了,整個人騰空,狠狠地朝後麵摔去。
她被擊飛的第一時間,莫然感受到了,慌忙去拉她:“師妹!”
沒有人注意,俞桉也不自覺伸出了手。
身體反應比腦子快,他皺了一下眉,又縮了回去。
這不拉不要緊,莫然動作很急,把李沉魚的衣袖直接扯斷了。
半截雪袖飄落,露出凝脂般的手臂。
本該點著守宮砂的位置,此刻空空如也。
不止莫然愣住了,蘇禾同樣注意到了。
莫然:“師妹,你在魔界……”
"胡說什麼。"她厲聲打斷,幻化的披風將李沉魚裹得嚴實,"魔氣侵體時守宮砂本就會隱去,宗門有很多例子,師妹剛從魔界出來,身體正是虛弱,被魔氣入侵很正常。"
她轉頭看向俞桉,卻見青年死死盯著地上那截斷袖,頸側青筋暴起。
李沉魚是絲毫不知道守宮砂的事,畢竟她是在原主死之後魂穿過來的,和俞桉上床的時候,她根本不在現場,哪能知道蘭陵宗變態的給每個女子點了守宮砂。
昨天剛被俞桉震飛,現在又被莫然踹飛,夠了,李沉魚心疼她自己。
“愣什麼,扶我一下呀師兄。”
莫然小心攙扶著:“師妹我不是故意的。”
俞桉薄唇微動,似乎想說什麼,最終卻隻是轉身拽走蘇禾。
藥門沉重的木門被摔得震天響,震落了李沉魚強撐的淚珠。
“啊我的老腰。”
……
三年宗試大典,筆試。
李沉魚咬著筆杆子,絲毫不慌,她的麵前是一大塊屏幕,上麵跳動著字符,正是那試卷的答案。
俞桉就在她的斜前方,坐的吊兒郎當的,身子都快軟到屁股溝了。
該說不說,俞桉過目不忘,筆試對他來說簡簡單單,手揮動筆杆就沒停過。
李沉魚這邊剛開始動筆,咂咂嘴:“小年輕腦子就是好使。”
“我要是有他的智商,也不至於駕照卡到科二,四六級考八百遍,也不知道上帝給他關了哪一扇窗。”
【上帝給了他一顆歹毒的黑心。】係統露出大眼睛提醒著:【選丙選丙,夢幻蟲最喜歡吃人夢魘。】
李沉魚在“丙”的選項大大勾了圈。
“他有心嗎,有也被狗吃了。”
“考自己的,不許左顧右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