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以前還有這種光輝事跡啊!”厄琺斯撇了撇嘴,翻開了下一頁:
……
翌日早上,厄琺斯早早地起了床。見還沒有其他人醒,便輕手輕腳地把法第斯叫醒,穿好衣服後跑到了女生宿舍門口。
等了半天,終於有個女孩走了出來,但卻並不是伏拉梅。
“艾賀,能幫我叫一下幾天前剛來的那個女孩子嗎?對對對,就是那個一頭橙色大辮子的女孩子。”
“可是……”艾賀提到伏拉梅,眼中明顯浮現了些許厭惡:“她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跟誰都說不上話。還是從外麵來的,指不定有點……你找她乾嘛?”
“嗨嗨,彆看她那樣,其實挺好說話的啦。而且她才剛來這裡,我當然有義務帶她出去逛逛啊,等她熟悉這裡了,一定會跟大家的關係很好的!”
“那……行吧。”艾賀轉身回去。片刻後,伏拉梅便緩緩走了出來。
“我們先吃飯,然後我再帶著你在鎮子上逛一圈怎麼樣?”
伏拉梅沒說話。
“喂喂喂?”厄琺斯又把臉貼了上去:“你是不是昨天晚上又做噩夢了?看你心情很不好呢。”
“我……”伏拉梅小聲地剛開口,便再次毫無防備地被牽起了手,向著食堂走去。
“我們先吃飯吧!”
“我不要。”伏拉梅說的聲音很小,厄琺斯根本啥都聽不見,又把臉湊到了伏拉梅的嘴旁。
“你說什麼?”
“我不要去鎮子上。”
“……”厄琺斯肉眼可見地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下定了決心:“那好吧,你不想去鎮子上,那我帶你去我說的那條小河玩玩怎麼樣?”
“……好。”
吃完飯後,厄琺斯帶著伏拉梅和法第斯剛要走出大門,眼角就瞟到了幾道人影。
這次沒有猶豫,厄琺斯突兀地抓起伏拉梅和法第斯的手便向著門外狂奔而去。
“厄琺斯!你跟那個自閉症給我站住——”
厄琺斯跑得飛快,把貝蘭的聲音遠遠地甩在了身後。直到跑到了樹林裡,才慢慢停下來。
“那個人叫貝蘭?”
“嗯,你認識他?”
提到這個名字,伏拉梅的臉色陰沉下來,連說話也生冷了不少:“我剛來的第一天,就是他最先上來對我說……”
“沒事,他就是欠打!”厄琺斯不禁攥緊了拳頭:“以後他再敢騷擾你,就來叫我,非得把他的腿打斷幾條!”
“這……不會麻煩你吧?”說完,伏拉梅如夢初醒,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自己好像是頭一回,為他人著想來著。
厄琺斯卻沒有察覺到什麼,自顧自地在空中揮出幾拳:“不僅是因為你,那家夥平常就特彆欠打!呼——不說了,我們去玩吧!”
就這樣,三人在樹林中走啊走。不過安靜了一會後,厄琺斯的話匣子又關不住了。
“對了,伏拉梅,你最喜歡什麼東西?”
“最喜歡的東西……花吧,各種各樣漂亮的花。”
“哦,這樣啊。”厄琺斯左顧右盼,突然眼裡冒光,彎腰摘下了一朵紫色的小花。
“這朵花怎麼樣?好看吧?”一朵小小的桔梗花被遞到了伏拉梅麵前,散發出的淡淡的香氣充斥著整個鼻腔。
伏拉梅一愣,不可置信地看著厄琺斯:“你,你認識這種花嗎?”
厄琺斯隻感到莫名其妙:“這不就是一朵花嗎?怎麼啦?”
“啊,不不不,沒什麼。”伏拉梅鬆了一口氣。從小就喜歡花的她怎麼會不知道給異性送桔梗花意味著什麼呢?
“?”這樣一說,厄琺斯反而愈發好奇:“伏拉梅,這朵花怎麼了?”
“沒,沒什麼。”
“哎呀,到底是什麼啊!你不跟我講我就回去自己查書去。”
“真是個笨蛋!”伏拉梅在心裡罵完後,語重心長地對著厄琺斯說:“你真的,想知道這朵花是什麼意思?”
“想知道想知道!”
“咳咳,桔梗花,可是送給死人用的花!”說完,伏拉梅特地不滿地看著厄琺斯。
“啊!對不起伏拉梅!”厄琺斯一驚,慌忙地對著她上下鞠躬,恨不得把頭磕到地上才行。
伏拉梅也是一驚,趕緊伸手拉住了厄琺斯:“彆彆彆,我剛才逗你……呸呸呸,這種事沒什麼的,沒必要這樣!”
“謝謝你伏拉梅!”
……
經曆了這場鬨劇後,三人總算走到了河邊。
澄澈見底的水中,一塊塊石頭靜靜地躺在河床上。陽光灑在上麵,映出片片光暈。
幾條魚在清澈見底的河中遊來遊去,真正做到了“皆若空遊無所依”。
“看吧看吧,是不是很漂亮?”厄琺斯興奮地指指點點,拉著法第斯和伏拉梅來到了河邊。
蹲下身子,捧起一團河水猛地潑在臉上,透人的涼爽撲麵而來。
“伏拉梅,你也試試吧!很涼快的!”不等伏拉梅,厄琺斯捧起水便潑到了法第斯身上:“法第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