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不配跟狗女人比。
狗女人是十分,她們連零分都到不了。
跟自家姐姐比……
也不行,拿她們跟姐姐比是在侮辱姐姐。
這些女人跟趙貴真比。
不談人品隻說容貌,也差了一大截。
不僅楊安看不上,吳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剛跟楊安吹噓完,靈仙閣的姑娘多漂亮,轉眼就被老鴇帶來的人打了臉。
他啪啪拍響桌子怒道:“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兄弟是什麼身份?你找這些花女來是來侮辱他,還是侮辱我?”
“你們家的花芙呢?!花顏呢?!”
青樓裡的藝伎也是有排名的。
最高的是花魁與花吟。
這兩者地位相近。
花魁自不必說,想見一麵不僅要掏大把銀子,還得看她的眼緣。花吟地位雖不及花魁,想見一麵也頗為困難。
除此之外。
便是花芙與花顏還有花女。
花芙、花顏算是高端些的,大概類比於如今全國可飛的外圍,專門服務權貴豪商,花女則是最低級的,模樣身段遠不及前麵幾種,服務對象大多是平民。
福姐趕忙道歉,抽自己臉,“吳公子莫要動氣,都是老身的不是。”她臉上的白粉都嚇得簌簌往下掉,哭喪道:“剛剛老身帶了的幾個花芙過來時,正好遇上幾位官爺他們把姑娘帶走了。”
吳桐遲疑了片刻道:“可有一位五十歲上下,長相清瘦,與我有三分像,卻不及我風流倜儻的中年男子混在其中。”
福姐道:“吳公子放心,不是令尊。”
吳桐放心下來了,當即怒著臉起身捋著袖子道:“我倒要瞧瞧,是哪個不長眼的敢跟本少爺搶姑娘!”
來這裡還有正事,怕多生事端。
楊安攔住他道:“吳兄莫要如此。”
吳桐道:“雲深你且放心,在這雲州地界,還沒人敢不給我麵子。你且在這稍等,我馬上就帶幾個真正漂亮的姑娘來,讓你開開眼。”
吳桐說著,便帶著花娘大步衝了出去。
楊安:……
他們走後。
那五個花女委屈著向楊安微微低頭行了一禮後,也都退出了房間。
等所有人都走了。
楊安揉了揉眉頭,感覺今天跟著吳桐這一趟,真是夠折騰的,他坐在窗旁的椅子上,倒了杯茶水,四處望著這雅間的環境。
這處雅間的視野極好。
俯瞰之下,幾乎能看到整個靈仙樓的一層。
此時靈仙樓的生意頗為紅火。
隻見一層大廳裡。
舞女們在上麵彈唱著小曲,揮舞著長袖輕舞,衣著暴露的她們跳著撩人的舞蹈。
下方的酒桌上座無虛席。
喝酒的、劃拳的、抱著姑娘戲耍的,百態眾生。
有喝多了的還踩著食物歡笑著追逐。
將用來喝酒的酒水往對方身上潑灑。
那烤得噴香的肉食,尋常人一個月都吃不上一次的肉食被玩笑般扔向對方,隻為了抹到對方一臉油。
本來楊安對於這些沒什麼感覺。
畢竟他有著上輩子的記憶,也曾在與朋友們過生日時,相互把蛋糕抹在對方的臉上。
但此時他想起了那群流民。
那群隻是因為粥裡沒有摻沙子,隻是多了半碗粟米,就跪在地上感激涕零的流民。
楊安心中沒有憤怒,也沒有厭惡。
隻是生出一種無力感。
他收回目光,看著杯中晃動的茶水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一口飲儘,吐出胸中濁氣後又道:“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行至門外的一道倩影。
猛地一頓。
此次來參加麒麟宴,因為舉辦地方特殊,薑純熙沒有帶著珂珂。
沒了平日裡認路的人。
她不小心在煙花巷的大小巷子中迷了路,迷迷糊糊不知怎麼就走到了靈仙閣。
一樓的人都在飲酒作樂。
弄得腳下一片狼藉,有潔癖的薑純熙不喜歡,卻也懶得去管,上了二樓找靈仙閣的老鴇問路。
行至這間雅間門口時。
忽然聽到了這兩句詩詞。
詩句中蘊含的文氣,竟讓她身上的靈力有了幾分增長,尤其是體內尚未孕育而出的第三尊靈相,竟稍稍有所反應。
這第三尊靈相已經醞釀一年多了。
至今仍未成型,也正因如此,原本與秦裹兒並駕齊驅的薑純熙,落後對方一個境界。
一百四十八對一百四十九的戰績。
到現在都沒有打平!
被秦裹兒嘲笑了一年!
此時見第三尊靈相有了動靜,縱然是薑純熙清清冷冷的性子,也不由得升起幾分喜意,同時好奇是誰作出這等詩句。
雅間的門並未關嚴。
她尋聲望去,看到那人側臉後,霜寒般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驚訝。
竟是楊安!
想了想,薑純熙走入雅間徑直問道:“剛剛那兩句詩我沒聽過,是你作的?”
清冷如月光的聲音,嚇了楊安一跳。
回過神來。
就見不知何時已有一女子走到自己近前,女子身著青衣,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清冷聖潔的氣息。
即便有麵紗的遮掩看不清容貌。
僅看到雙若九天上明月般清冽的眸子露,也足以讓人聯想出她麵紗下的容顏有多麼驚豔。
上一次王氏錢莊外。
楊安遇見薑純熙時她就戴著麵紗。
朦朦朧朧的沒看清什麼樣。
如今她又換了一身衣服,楊安更是沒認出來。
見其自來熟的樣子。
還以為是吳桐找來的窯姐。
楊安心中震驚,靈仙閣的窯姐質量居然那麼高!還真是清冷的也有,聖潔的也有!
……
……
……
真的很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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