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壽坊外。
陳正抽了趙斌一鞭子後罵道:“你芝麻小官也敢在我麵前幫人求情,你算個什麼東西!?”
“念你平日裡還算孝敬,不殺你。”
“這鞭子給你個教訓,趕緊滾開,彆擋道!”
他身後一眾勳貴跟著哄笑。
“是啊,趙老板趕緊滾吧!”
“陳兄網開一麵沒殺你,還不謝恩快滾!”
“不長眼的貨色,這時候也敢出來給人求情,不是討打是什麼,趕緊滾吧!”
被眾人如此嘲笑。
趙斌心裡的屈辱比肩上傷口還痛。
他深吸幾口氣,抬起頭笑臉相迎對著陳正彎腰一拜:“陳兄教訓的是,是我那子侄不懂事,我替他給您賠罪!雲州下麵的雲霞縣有我一個碼頭,每年少說萬兩銀子進賬,願孝敬給陳兄,還望您高抬貴手,容我日後帶楊安登門請罪。”
“區區一個碼頭打發叫花子嗎!?”
陳正怒笑道:“我聽說你有個女兒平日裡頗為寶貝?我現在派人打斷她四肢,再把她扔進最下賤的勾欄裡,讓萬人玩弄,再賠你一點銀子了事,你看如何?!”
欺人太甚!
女兒被人這般辱罵,趙斌牙都快咬碎了,氣得那原本如棕熊般強壯寬厚的腰背都不住發抖。
他本是軍伍出身,有一身血氣。
恨不能跟陳正拚了。
可是不行,他現在已不是當年孤身寡人,有老婆、有女兒。
況且真要拚了,楊安怎麼辦?
趙斌隻得再次懇求,“我記得陳兄是做糧食生意的,我雖不懂這行,但也知道糧食運輸路上的損耗遠大於儲存。”
“雲州內的四個碼頭還有三十幾條船,全都送與陳兄!有這幾個碼頭在手裡,您每年單是節省損耗就能省下數萬兩銀子。隻求陳兄饒我那不懂事的侄子楊安一命!”
說完他向著陳正深深一拜。
坐在青狼背上陳正盯著趙斌,心裡盤算。
雲州城的四個碼頭,每年光進項就有十萬兩銀子,再加上那三十幾條船,折合下來怕是有上百萬兩。
差不多是趙斌大半的家產。
他嗬嗬笑道:“你倒真狠得下心,對那楊安真好。都說雲州最會做生意的是你趙老板,我先前還不信,今日信了。你說動我了,我答應你不要楊安的命。”
趙斌陡然鬆了口氣。
正要道謝。
然還不等他高興,就聽陳正笑著打斷:“不過,他打斷我兒手腳的事不能算了。一碼歸一碼。我不要他的命,但打斷他的四肢、挖掉他的眼睛和舌頭,不過分吧?”
那他娘的還能活嗎!!!
“陳兄高抬貴手啊!”趙斌急忙抬頭道。
“給臉不要臉是不是!都說不殺他了得寸進尺!你怎麼那麼多事!真以為你這狗一樣的東西,在我麵前有多大麵子?”
陳正眉眼倒豎,掄起馬鞭就往趙斌臉上抽去。
急促的馬蹄聲豁然傳來。
陳正聞聲抬頭,還沒看見人影就見兩匹渾身纏繞著銀白色火焰的鱗馬,已繞過趙斌奔到他麵前。
轟然一聲白焰炸開!
陳正胯下的青狼連同身邊幾名隨從的坐騎,刹那間都在盛開的白色火焰中被鱗馬撞飛了出去!
陳正反應極快,運起真元抵擋,卻還是被白焰燎毀了半邊衣服,左臂燒得焦黑,重重砸在地上,砸碎地上青磚。
還不等他爬起來。
跟他一同被撞飛的青狼又“砰”的一聲砸在他身上,直接砸斷了他幾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