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九點,西北十裡外邙山軍事據點。孫鎮守望著山下連霧山的大巴車隊,問身旁路鎮守:“你們真打算這麼卸磨殺驢?不怕得罪所有隱世宗門?”
路鎮守大手一揮,身後一整支重型迫擊炮營已架好炮管:
“隻要他們隻用刀槍劍戟,那就無事發生。但敢碰熱武器——”他冷笑一聲,“明天新聞就會說咱在這兒搞軍事演習。”
忽然“砰!”的一聲,孫鎮守看著頭車猛地撞上什麼大家夥,車頭直接凹進去,笑罵:“剛上路就撞邪乎玩意兒,夠晦氣!”路鎮守叼著煙哼了聲:“知道大邙山的‘小保隊’不?論壞的慘絕人寰,全國他們第二沒人敢論第一,這裡的民風,嘖嘖”。
孫鎮守往地上啐口痰:“原來是那群畜牲的種——這下有熱鬨瞧了,等著看大巴上的‘高人’怎麼擺平菜刀鋤頭吧。”兩人抱臂倚著工事,盯著山下車燈照亮的霧團,像在等戲台子拉開大幕。
車頭撞得稀巴爛,獨孤行操控的李霸天帶著董鶴堂、林萬山等人罵罵咧咧下車。地上躺著兩頭斷氣的牛,林萬山踢了一腳牛肚子罵道:“帶鼻環拴繩子的家養牛,他娘的,準是附近村民故意放出來大半夜跑公路上碰瓷的!”
“罵誰呢?鱉孫!誰恁娘碰瓷了?撞了俺的牛還敢罵俺?”
話音未落,路兩旁躥出幾十個壯漢,手裡拎著糞叉、鎬頭,褲腿還沾著泥點。為首的光腳大漢戴著充電式ed頭燈,吧嗒著拖鞋走來,嘴裡叼的煙卷忽明忽暗:“這兩頭牛是俺的寶貝疙瘩,叫你們撞死了。我看,你們像外地來的旅遊團,也不跟你們囉嗦——賠三十萬,這事就算拉倒。”
林萬山掃了眼身後幾十輛大巴和百來號人,氣得直咬牙:“你們眼瞎啊?也不打聽打聽我們是誰!就說這麼多車、這麼多人,你們憑啥敢訛我們?”
為首大漢上前一步,“啪”地一口唾沫吐在林萬山臉上:“老子管你是誰!沒錢就把腿打斷留下!張大力,給這幫孫子長長眼!”
兩米高的壯漢吼了聲“得令”,扛著碗口粗的水泥樁大步上前,渾身肌肉墳起如鐵疙瘩。隻聽“轟”的一聲悶響,水泥樁被砸進柏油路半米深,斷裂的鋼筋猙獰外翻,徹底堵死了去路。壯漢抹了把汗,衝眾人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兩顆牙的牙齦:“俺們村祖祖輩輩在這山腳下混,還沒見過不給錢能走出去的車——”他抬手拍拍水泥樁,“想硬闖?先從老子屍體上跨過去!”
林萬山氣得額頭青筋直跳,正要發作,吳梅毒急忙使眼色攔住,冷笑對村民說:“原來是練家子,敢問你們和枯樹村鄭掏肛啥關係?”
張大力聞言一瞪眼,粗氣噴到吳梅毒臉上:“你算哪根蔥,也配叫鄭仙長名諱?知道我們……”話沒說完,脖頸突然竄出一道血線,腦袋“咚”地砸在地上。李霸天把玩著紫黑色刀刃,刀身上還掛著血絲:“磨磨唧唧的,管他是誰的人,殺乾淨不就完了。”
燈帽大漢跺腳怒吼:“媽了個臭婢,狗日的敢殺俺的人!老五快去搖人!其餘人跟俺拚了!”眾人舉著農具瘋撲上來。林萬山抹掉臉上唾沫,吼道誰都不能跟我搶。周身銀光大作,一條拇指粗細的,鱗片鋒利無比銀蛇武魂憑空而出,信子嘶嘶吐著寒氣纏向人群。董鶴堂甩動九節鐵鏈橫掃,鐵環相撞聲混著村民慘叫,眨眼間已有三人被抽得筋骨寸斷。李霸天拎著夢魘刀衝進人群,刀刃過處血光飛濺,紫黑刀芒所及之處,農具竟如腐木般寸寸崩裂。霧氣裡飄來濃重的鐵鏽味,不知是血還是遠處隱約傳來的硝煙味。
不到一分鐘,滿地橫七豎八躺滿屍體。林萬山踢開腳邊糞叉罵道:“一群廢物!枯樹村就這點能耐?”吳梅毒盯著遠處狂奔的背影急喊:“搖人的跑了!趕緊滅口!”林萬山舔了舔嘴角血沫:“等他喊來增援?老子還沒殺夠呢!塔山寨的聽著——把周邊村子全屠了!”董鶴堂猛地拽住他胳膊,鐵鏈在地上拖出刺耳聲響:“忘了規矩?十二點斷網後才能動手!現在大開殺戒,熱搜能把咱們炸上天!”
獨孤行太陽穴突突直跳,月華真君的催促聲像無數鋼針往腦子裡紮。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口,指尖微動間,李霸天突然抬頭露出森然笑意:“斷網哪用等到十二點?”話音未落,掌心紫黑刀芒暴湧,化作千百道飛刃劈向夜空——高壓電線迸濺出藍紫色火花,劈裡啪啦斷成數截,遠處村落的燈光瞬間被吞進黑暗。
林萬山瞳孔驟縮,銀蛇在身後盤成防禦姿態:“你他媽瘋了?砍斷高壓線等於給軍方遞刀子!這是毀壞軍事通信設施!
李霸天咧嘴一笑:“老子先殺為敬!鄭掏肛那幫人窩在村裡能跑哪兒去?不急!先熱熱身!”說完拎著刀就往最近的村子衝。其他大巴上的人見狀跟著起哄:“兄弟們,咱一路憋壞了!姓李的要是手快殺完了,難道讓咱們睡死人?走,先奸後殺去!”一群人罵罵咧咧舉著兵器追上去,有人邊跑邊解褲腰帶,村口狗叫和女人尖叫很快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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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霧山弟子如餓狼入羊群般撲向村莊,彎刀劈開柴門的巨響混著孩童啼哭。李霸天拎著滴血的刀刃踹開土屋,屋內老人撲過來護著孫女,被他反手一刀釘在牆上。隔壁傳來女人的尖叫,三個壯漢正撕扯著姑娘的粗布衣裳,其中一人脖子突然竄出鐵鏈——董鶴堂斜倚門框冷笑:“彆急,輪著來。”
村口曬穀場上,林萬山的銀蛇纏住試圖逃跑的漢子,蛇信穿透咽喉的瞬間,他盯著血泊裡打滾的孕婦獰笑道:“生個帶蛇鱗的雜種如何?”吳梅毒蹲在井邊擦拭手術刀,幾個弟子正把反抗的村民按進水裡“醒神”,水麵咕嘟咕嘟冒著血泡,倒映著他鏡片後興奮的瞳孔。
火光順著稻草屋頂蔓延,照亮了抱著搶來的雞鴨狂奔的嘍囉,有人劈開祠堂供桌,把功德箱裡的銅錢往褲兜裡塞,香灰撲了滿臉也不在意。豬圈裡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兩個醉醺醺的弟子正把掙紮的村婦按在食槽上,槽裡還混著未吃完的麥麩和豬糞。
孫鎮守攥緊望遠鏡,打趣道:“過分了……老路,這你都不管?”
路鎮守嗑著瓜子慢悠悠道:“慌啥?這些‘小保子’都是枯樹村養的外圍鬼修,平時沒少幫著搶地盤、搞邪祟。死了正好清場子,省得咱們動手。”
村落突然騰起衝天火光,路鎮守猛地拍桌罵道:“草!殺人就算了,敢在山裡放火?!燒了林子老子官位都得丟!”隨即抄起對講機吼:“實彈警告!打村口那堆火!”
“轟——”高爆彈精準砸中燃燒的柴垛,正在撕扯婦女的幾個弟子連同房屋瞬間炸成碎肉。林萬山渾身血汙愣在原地,手機突然狂震,那頭傳來怒罵:“林萬山!你們瘋了?殺人隨便,放火不行!馬上把火滅了,聽見沒有?!”
林萬山青筋暴起,拎著銀蛇尾巴抽向最近的弟子後背:“都他媽聾了?誰點的火!不想死就給老子滅了!”然而刀砍聲、女人哭號聲蓋過了他的怒吼,幾個弟子正把老人按進燃燒的灶膛,火苗順著房梁竄向山林。他踹翻一桶血水潑向火堆,轉頭看見李霸天正把孩子拋向火盆,瞳孔驟縮的瞬間,遠處又騰起幾簇火光——不知哪個瘋子把汽油潑在了麥垛上。
李霸天殺得雙眼通紅,忽聽月華真君急吼:“獨孤老六鑽進孕婦肚子了!快追!”他甩了甩刀上腦漿,餘光瞥見林萬山跳腳罵街,咧嘴一笑:“滅火?簡單。”夢魘觸手如活物般卷住滿地屍體,眨眼擰成血肉巨球拋向半空。紫黑色能量彈破空而出,“轟”地炸成猩紅雨幕——血水澆滅明火,火星濺在弟子臉上,眾人舉著帶血的刀愣在原地,看著燃燒的屋簷滴下粘稠液體,不知該繼續殺人還是先抖掉身上人腦碎塊。
李霸天舔了舔臉上的血沫,紫黑刀刃在火光中泛起妖異光芒:“都愣著乾嘛?”他一腳踹飛腳邊屍體,觸手卷起殘肢甩向山頭,“熱身完了——枯樹村的老棺材瓤子們,老子來刨你們祖墳了!”眾弟子這才如夢初醒,扛著滴血的兵器嗷嗷叫著衝向黑霧籠罩的山腳,遠處墓碑在月光下泛著青白,像是早已列隊等候的骷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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