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清醒的告訴她下一步該怎麼走,心臟卻不受控製的痛到快要窒息。
這種割裂的感覺。
好難受。
...
這一夜,霍宴州依舊沒有回家。
接下來的三天,雲初在醫院照顧她母親。
期間,霍宴州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發過一條短信。
等到她母親情況穩定下來後,父親讓她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深夜。
雲初迷迷糊糊中聽到臥室的門被打開。
緊接著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不一會兒,感覺身側的位置陷了下去,男士沐浴露的清爽香氣讓雲初稍稍清醒。
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落進霍宴州的懷抱。
一個多月了,他終於舍得回來了。
這段時間他們一家三口應該過的很幸福。
察覺到了雲初身體的緊繃,霍宴州知道她沒睡。
箍在雲初腰上的手臂緊了緊,然後把她的身體扳過來麵對他。
充滿欲望的吻落在她敏感的頸窩,被子底下的手熟練的拉下她睡衣的肩帶。
結婚三年,隻有在床上的時候霍宴州才會對她這般溫柔炙熱。
每一次看到霍宴州在她身上情動失控的樣子,都讓她誤以為,霍宴州也是愛她的。
本能握住霍宴州在她身上肆意遊走的大手,雲初第一次對霍宴州說:“不要。”
哭啞的嗓子聽在霍宴州耳朵裡,以為她動情了,吻的愈發放肆。
霍宴州很清楚雲初的身體,他故意撩撥,雲初根本招架不住。
就在雲初即將淪陷那一刻,腦海裡閃現出那些唯美又浪漫的畫麵:海灘,遊艇,煙花,玫瑰...
還有她的丈夫扣在彆的女人腰上的戴著婚戒的手。
那段有‘愛’的紮心的文字。
...
胃裡突然一陣惡心的翻滾,雲初推開霍宴州趴在床邊乾嘔。
燈亮,臥室裡的曖昧瞬間散的徹底。
霍宴州翻身下床,輕撫雲初的後背:“是不是生病了?”
雲初推開霍宴州下床,徑直去了洗手間。
她沒病,隻是單純的犯惡心。
霍宴州盯著雲初的後背微微蹙眉,然後下樓去給雲初倒水。
完全沒有注意到雲初紅腫的眼睛,啞掉的嗓子,還有腳踝的傷。
幾分鐘後霍宴州回到臥室,雲初已經從洗手間出來,正準備上床。
霍宴州把水杯遞過來:“明天我定個餐廳,把紀念日補上,”
沒有解釋,沒有愧疚,就像在通知。
雲初忽略霍宴州遞過來的水杯上床:“不用了,”
原來他記得那天是他們結婚三周年紀念日。
卻還是包下整個海灘,跟自己的初戀白月光一起,陪他們的兒子放了一整晚的煙花。
從她嫁給他的那天起,他的飲食起居她親力親為,舍不得讓他做一點家務。
他卻放下身段,親手給給那對母子做藍莓蛋糕。
明明出軌背叛了她,明明跟他的白月光有了一個五歲大的兒子,卻還能若無其事的想跟她做最親密的事情。
還能理直氣壯的站在她麵前,說著最輕描淡寫的話。
雲初第一次發現,她愛了這麼多年的丈夫,是這麼的虛偽。
兩人同時沉默,氣氛陷入僵持。
就在這時,霍宴州的手機屏幕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