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看了眼短信,又看了眼雲初。
見雲初沒反應,霍宴州快速回了條消息,然後把手機息屏。
霍宴州明顯心不在焉:“睡吧,”
雲初睡不著,閉著眼睛滿腦子都是霍宴州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擁著心愛的白月光的溫馨畫麵。
憤怒告訴她,她現在就打開霍宴州的手機,鬨出個結果來。
理智告訴她,她媽媽剛做完心臟搭橋手術,人還在醫院裡躺著,她不能在這個時候鬨離婚。
淩晨三點,霍宴州的手機屏幕再次亮起。
十多分鐘後,霍宴州離開了彆墅。
聽到院子裡汽車引擎聲,雲初慢慢睜開眼。
一條短信就能讓霍宴州連夜趕往。
這就是白月光的殺傷力。
雲初想歇斯底裡大鬨一場,但是她渾身沒有一丁點的力氣。
除了呼吸,她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第二天一早,雲初強行打起精神去醫院給父母送早飯。
老兩口看到女兒憔悴的樣子被嚇到了。
雲初的母親許靜躺在病床,人雖然醒過來了,但身上還插著導管,虛弱的很:“小初,你怎麼了?”
雲初趕緊寬慰母親:“媽你彆擔心,我隻是昨晚沒休息好,”
父親雲峰給女兒削了半個蘋果遞過來:“醫生剛剛過來查房說了,你媽手術後沒有出現並發症,切口恢複的也很好,再等一個星期就能出院了,”
得知她母親的手術很成功,雲初終於鬆了口氣。
雲初照顧母親用完早餐,來她母親主治醫生辦公室一趟。
回病房經過繳費處,雲初意外撞見了霍宴州。
他那般優越的身高,帥氣的五官,矜貴冷冽的上位者氣場,她想不看到他都難。
兩人對望,霍宴州微微皺眉,然後朝雲初走過來。
雲初看著霍宴州手裡的一遝收據,忍住沒有多問。
今天是周三,現在是上午時間九點。
這個時候,霍宴州應該在霍氏總部大樓的高層會議室裡開早會。
工作時間他赫然出現在醫院,雲初不難猜測他是因為什麼。
她想問,但是她不敢。
她怕她控製不住自己,會像個潑婦一樣跟他大吵大鬨。
她怕被她父母看見。
也怕自己什麼都解決不了,自己先瘋掉。
她忍著撕心的痛,靜靜的站在原地。
她等霍宴州先開口,又或者不開口。
霍宴州走到她麵前,伸手想拿她手裡的單據。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
霍宴州朝雲初伸出的手收回,拿出手機快速掃了一眼。
“我接個電話,你先忙,”
霍宴州說完,轉身朝電梯口走去。
他走的很急,接電話的語氣很低:“乖,彆鬨了,”
溫柔低哄的聲音,如冰冷的匕首刺穿雲初的心臟。
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躲進洗手間哭的天昏地暗。
原來,他也會這麼耐心,這麼溫柔的哄人。
她認識霍宴州二十五年,霍宴州從來沒有這般溫柔的語氣哄過她。
一直等到情緒穩定下來,雲初才從洗手間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