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蔓把熬好的粥遞給兒子,讓他趕緊回去看看雲初。
霍宴州的父親霍青山嗬斥自己的老婆:“你一個家庭主婦你懂什麼,男人就應該在外打拚事業,”
霍青山:“她雲家一個破產千金,要什麼沒什麼,我們不嫌她給宴州拖後腿,讓宴州跟她離婚已經仁至義儘了,她彆不識好歹。”
霍宴州的爺爺陰沉著臉開口:“一個女人,事業沒事業,孩子沒孩子,連自己都照顧不好,要她何用!”
霍宴州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敷衍了兩句,提著保溫桶出了客廳。
霍雨眠追出來:“哥,那個女人是不是回來了?”
霍宴州拉車門的動作停滯。
他盯著霍雨眠的表情,問她:“什麼女人?”
霍雨眠氣的雙手握拳:“那天晚上你發朋友圈,那個女人還帶回一個孩子,我都看到了!”
霍宴州眸光一沉:“你是不是告訴你嫂子了?”
霍雨眠被自己親哥的眼神嚇到失語。
霍雨眠支支吾吾半天,心虛的開口:“我這麼好的嫂子,我怕她跑了,我哪敢說。”
她嫂子不讓她說,應該是想好了對策。
霍宴州麵部表情明顯放鬆了一些。
他警告霍雨眠:“管好你這張嘴,要是讓我知道你亂說,以後彆想再問我要一分零花錢。”
看著自己親哥離開,霍雨眠氣的原地亂蹦。
天塌了。
她哥真出軌了。
霍宴州回到跟雲初的婚房,家裡冷清的讓人不適應。
把盛粥的保溫桶放進餐廳,霍宴州上樓。
進來臥室沒見到雲初的人,霍宴州脫下西裝外套,扯掉領帶,鬆開襯衫的第一粒紐扣,轉身去浴室洗澡。
這個時間點不在家,應該在醫院照顧她媽媽了。
演戲都不會演全套。
走到洗漱間門口,口袋裡的手機開始震動。
看了眼手機來電號碼,霍宴州停下來接電話。
電話那端,是謝安寧愧疚的聲音:“宴州,你平時工作這麼忙,還得跑醫院照顧我,你給我辦出院吧,我都好的差不多了,”
聽到謝安寧的話,霍宴州疲憊的眉眼慢慢舒展開來:“聽醫生的再住幾天,等你出院我陪你們娘倆逛街,”
電話那端,謝安寧語氣明顯激動:“謝謝你宴州,你跟六年前一樣一點都沒變,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電話掛斷,霍宴州放下手機進浴室準備洗澡。
打開洗手間的門,入眼一地狼藉,就像被人洗劫過一樣。
看著敞開的浴室裡亮著燈,霍宴州眼神一暗。
進來浴室,一眼看到仰麵躺在地板上的雲初。
心裡莫名一緊,霍宴州扶起雲初上半身,發現她全身冰涼:“就算不開心,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雲初緩緩睜開眼睛,望著霍宴州的眼神空洞無一物。
她動了動嘴角,沒發出聲音,眼淚順著眼角滾落下來。
好溫暖的懷抱。
但已經不再屬於她了。
霍宴州沉著臉,把雲初抱上床。
雲初往被子裡縮了縮,不肯說話。
霍宴州起身去收拾,走了幾步他折回來,坐在床邊。
他把雲初身上的被子往下拉了拉,他問她:“現在冷靜下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