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的維護讓謝安寧格外安心。
他催促霍宴州趕緊去追雲初:“宴州,東西我不買了,你趕緊去追她,好好跟她解釋一下,”
霍宴州不緊不慢:“有雨眠在,她沒事的,我先送你回醫院。”
霍宴州讓工作人員把謝安寧剛剛試過的鞋子包起來,然後帶謝安寧出了賣場。
司機是霍家老人,看到霍宴州出來額頭擦著汗:“少爺,少夫人剛剛從這邊哭著跑走了,”
“沒什麼,開車吧,”
霍宴州拉開車門,跟謝安寧上了車。
謝安寧遞給霍宴州一瓶水:“宴州,給,”
霍宴州沒有接。
謝安寧偷偷觀察身邊的霍宴州,發現他表情平靜,眼神發直,儼然已經走了神。
謝安寧清了清嗓子,又叫了霍宴州一聲,霍宴州這才回神。
謝安寧表情愧疚又糾結,她麵對著霍宴州,懇求他說:“宴州,你能不能答應我,彆把我們母子的事情告訴彆人。”
霍宴州眼神疑惑:“怎麼了?”
謝安寧話沒開口,眼圈先紅,她說:“當年你爺爺用你來威脅我,逼我跟你分手,為了讓你死心逼著我出國嫁人,”
“這些年我始終忘不掉你,所以一直被我丈夫家暴,被逼生下孩子,還患上了嚴重的抑鬱症,”
“有的時候,我真想偷偷躲起來,靜悄悄的死掉,但是我又舍不得孩子,”
“也許是老天有眼,一年多前他吸毒過量死了,我們母子才得以解脫,”
“我一個人孤零零在國外,我真的很想家,很想我的父母,也很想你,所以我就帶著兒子偷偷回來了,”
“宴州,我真的很怕被你爺爺會再對我們母子不利,算我求你了,彆告訴你的家人我回國了,我真的很害怕,”
...
看到霍宴州點頭,謝安寧繼續說:“宴州,我真的很不想回憶起那些可怕的事情,也害怕彆人對我們娘倆指指點點,算我求你了,在我病好之前,彆把我兒子不堪的身世說出去,包括你太太,好嗎?”
...
謝安寧情緒波動很大,甚至出現了輕聲的念頭,霍宴州心疼的把她擁進懷裡。
他說:“安寧你彆這樣說,你遭受的這些都是因為我,我不會把你們的遭遇告訴任何人,我會對你們母子負責到底。”
聽到霍宴州的保證,謝安寧破涕為笑:“宴州你放心,我一定會儘快好起來的,不會讓你一直為我擔心,”
霍宴州把謝安寧送回醫院,照顧她吃完午飯,然後回到公司。
看到手機上霍雨眠還有家裡人給他打的十幾通電話,霍宴州猶豫了一會兒,給霍雨眠回了一個。
電話接通,霍宴州平靜的問:“你嫂子鬨夠了嗎?”
電話那端,霍雨眠的吼聲帶著哭腔:“我嫂子失蹤了,我跟我媽現在還在找她!”
電話被掛斷,霍宴州愣了一下,然後起身來到落地窗前。
兩個不省心的東西,一定又串通起來騙他。
助理高銘進來:“霍總,兩點半的會議還準時開嗎?”
霍宴州點了根煙,語氣依舊平靜的“嗯,”了一聲。
高銘跟在霍宴州身邊有好幾年了,一張娃娃臉嚴肅刻板,說話做事圓滑穩重,武力值爆表,是霍宴州的心腹。
霍宴州忙完工作,準時下班。
平時指哪打哪的老司機,這次破天荒問霍宴州:“少爺,您是回家還是去謝小姐那?”
霍宴州猶豫了一下:“回家。”
司機緊繃的表情有了笑意。
霍宴州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本來想在外麵住幾天,讓她好好冷靜一下。
今天被她跟蹤撞見,指不定怎麼跟他鬨。
大半天過去了,家裡也不知道被她砸成什麼樣子,應該出氣了。
如果她能冷靜下來,他有必要跟她好好談談。
霍宴州回到家,雲初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