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寧沒想到,霍宴州都已經把那張親子鑒定書甩到霍家長輩麵前去了。
霍家長輩不僅不接受她們母子,溫蔓還這樣威脅她。
目送溫蔓上車離開,謝安寧哭著給霍宴州打了電話。
傍晚,霍宴州回了一趟老宅。
溫蔓跟女兒正在客廳裡插花。
霍宴州走過來:“媽,你為什麼去找安寧?”
溫蔓忙著手裡的活:“她還跟你說了什麼?”
霍宴州猶豫了一下,沒有說。
霍雨眠陰陽怪氣的插嘴:“哥,那個謝安寧是不是又找你哭哭啼啼了?”
霍宴州坐在沙發上,看著醒花桶裡淩亂的花束,心裡莫名煩躁:“媽,我已經跟你們說的很清楚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你能不能不要再插手了?”
溫蔓擦了手,從茶幾的抽屜裡拿出一支錄音筆扔給霍宴州。
溫蔓從沒這樣嚴肅的表情跟自己兒子這樣說話:“把你的耳朵洗洗乾淨,聽完這支錄音筆裡的內容再說話。”
不等霍宴州開口,溫蔓又說:“我想好了,如果你真的想跟小初離婚,我不攔你。”
溫蔓轉身從包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扔給霍宴州。
“當年你幫雲家還的那些債務,我替小初還了,這錢是我自己從嫁妝裡轉出來的,跟你霍家沒有半毛錢關係,把離婚協議簽了,放過小初。”
霍宴州黑著臉把卡放在茶幾上。
他隻拿了錄音筆:“媽,哪有當媽的支持自己兒子離婚的?”
霍雨眠:“從姓謝那對母子回來,哥你做的樁樁件件不都是在逼嫂子把錢還了,然後主動給那個女人讓位置嗎?”
霍宴州看看自己的親媽,再看看自己的親妹妹,陰沉著臉一聲不吭的離開老宅。
深夜,霍宴州獨自回到跟雲初的婚房。
早上給她發的消息現在已經半夜了,她依舊沒回。
他們青梅竹馬二十多年,雲初的第一部手機是他送的。
他還記得她當時開心不得了,摟著他脖頸親了一下。
他一邊嫌棄警告,她一邊把他的聯係方式設置了專屬鈴聲。
從那時候起,雲初回他消息基本都是秒回。
原來等彆人回消息的感覺,是這樣煎熬。
霍宴州摸了下口袋,發現那支錄音筆落在車裡了。
他下樓去車裡拿錄音筆,謝安寧的電話打過來,說她兒子半夜發燒,門口的小診所不敢收了,讓送進大醫院。
霍宴州沒有耽擱:“安寧你彆急,我馬上過去,”
等到謝安寧的兒子燒退了,也折騰到了淩晨兩三點。
病房裡,謝安寧愧疚的推霍宴州趕緊回去休息:“宴州你快回去吧,今天晚上我實在沒辦法了才給你打電話的,你回去好好跟你太太解釋一下,彆讓她又誤會了,”
霍宴州沒有告訴謝安寧,雲初已經跟他分居回了娘家這件事。
回到車裡,霍宴州再找那支錄音筆,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他拿起手機找出謝安寧的電話號碼,猶豫了一會兒,他放下手機子。
應該是他幫忙途中不小心弄掉了。
孩子發燒病成那樣,安寧都急哭了,那支錄音筆不可能是她拿走的。
病房裡,謝安寧迫不及待的把錄音筆裡的聊天內容刪除的乾乾淨淨。
她小心的用紙巾把錄音筆裹起來扔進垃圾桶。
霍宴州應該還沒來得及聽到這支錄音筆裡的內容,發現她六年前拿走老爺子六千萬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