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的天橋上車水馬龍。
應急車道的護欄邊,霍宴州跟雲初相對而站。
他們彼此對望,足足沉默了有幾十秒鐘。
霍宴州從震驚中回神,扣住雲初的手腕。
他看雲初的臉色陰沉的嚇人:“雲初,那是我們的婚戒!”
雲初甩開霍宴州的手,眼神決絕:“我希望你跟這枚戒指一樣,永遠消失在我麵前!”
兩人對望,霍宴州身形明顯一頓。
他看雲初的眼神有震驚,有慌亂。
他動了動唇,低啞的嗓音帶著幾分隱忍。
他問雲初:“你認真的?”
雲初麵無表情的跟霍宴州劃清界限:“我們青梅竹馬二十多年,夫妻三年,我隻想跟你好聚好散,我沒有任性也不是在跟你胡鬨,我是真的想離婚!”
從小在豪門長大,她見過不少女人為了為了孩子,為了家庭為了利益,去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外麵有女人,甚至有私生子。
霍宴州的媽媽就是其中一個。
但是她做不到。
霍宴州心口微滯。
他開口,聲線明顯不穩:“就算你想跟我離婚,也得先跟我回國再說。”
她就連上大學都有傭人隨行,這是她第一次單獨出遠門,還走這麼遠。
霍宴州實在不放心。
雲初靜靜的凝視著霍宴州,字字如珠:“霍宴州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逼我回國,拖著不肯跟我離婚,是怕你爺爺因為我們離婚的事遷怒謝安寧母子,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心愛的女人,你少在我麵前假惺惺!”
霍宴州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雨眠跟你說的?”
雲初:“霍宴州,我是愛你,但我不欠你,你沒資格利用我!”
霍宴州上前一步扣住雲初的雙肩。
兩人四目相對,霍宴州低聲哄雲初:“你彆聽雨眠胡說。”
他為了謝安寧母子,答應他爺爺不會跟雲初離婚。
因為他從沒想過要跟雲初離婚,所以他才順理成章的答應他爺爺。
霍宴州試圖轉移話題,平息雲初的憤怒:
“你為了跟我離婚跑來這麼遠的地方,你有沒有想過你的父母,你弟弟還這麼小正是叛逆期,你爸媽年齡大了身體也不好,他們都需要你在身邊。”
想到自己的父母跟弟弟,雲初情緒有些崩潰:“這都是你逼的!”
霍宴州搖頭:“雲初,我知道你鬨離家出走,是想逼我在你跟安寧之間做選擇,逼我把安寧母子送走,但是你,”
霍宴州話沒說完,雲初扔掉手裡的包包已經爬過護欄。
“雲初!”
看到雲初決絕的樣子,霍宴州心臟差點驟停!
雲初雙手握住護欄的邊緣,見霍宴州靠近,她突然鬆開一隻手:“你彆過來!”
霍宴州雙手舉在半空中,被迫停下腳步。
雲初紅著眼衝霍宴州大吼:“霍宴州我再說一遍我沒有跟你鬨,我沒有逼你做選擇更沒想過逼你跟謝安寧分手,我不愛你了不要你了我嫌你臟你聽懂了嗎?”
雲初再次歇斯底裡:“你是不是非得看著我從這裡跳下去,你才肯相信我是真的要跟你離婚,我沒有逼你也沒有胡鬨?”
霍宴州明顯動怒,卻不敢輕易靠近:“我信,我相信你!”
雲初哭著趕霍宴州離開:“那你現在就走,回去把離婚協議簽了,不準再乾涉我的生活!”
霍宴州點頭答應:“好,我不乾涉你留下來,你彆衝動。”
雲初見霍宴州鬆口,終於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