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霍宴州趁雲初不備,快步衝過來把雲初抱住離開護欄邊緣。
護欄邊,霍宴州緊緊抱住雲初在懷裡,呼吸明顯亂了節奏。
他不顧雲初的掙紮,悶聲訓斥:“你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如果掉下去怎麼辦?”
雲初情緒失控,在霍宴州懷裡掙紮哭鬨:“如果不能跟你離婚,我寧願去死!”
霍宴州抱雲初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緊接著收緊手臂。
他沒有說話,閉上眼感受雲初嬌|軟的身體傳遞給他的溫度。
這一刻,他終於相信了。
雲初是真的想離婚。
霍宴州不容雲初拒絕,把她送回公寓。
深夜,公寓單元樓下。
雲初紅著眼睛,堅決不讓霍宴州上樓:“什麼時候扯離婚證,電話通知我一聲。”
霍宴州看雲初的眼神深沉中彌漫著憂慮。
他扣住雲初手腕不讓她走:“雲初,這段時間我不會再來打擾你,我們各自都冷靜一下,但是離婚我不同意。”
“那就走法律程序。”
雲初甩開霍宴州的手,頭也不回的進了電梯。
如果不能好聚好散,那就徹底變成陌生人。
電梯門緩緩合上,霍宴州去拉雲初的手慢慢垂落。
等候多時的高銘小心翼翼過來:“霍總,直升機準備好了,您跟太太什麼時候動身?”
霍宴州靜靜的站在公寓樓下,仰頭看著雲初房間裡的燈亮,疲憊的闔上眼。
從謝安寧母子回國他主動去接機那一刻起,他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在他答應謝安寧會照顧她們母子一輩子,認下那個孩子的時候,他跟雲初的婚姻已經不受他掌控了。
霍宴州沒有給雲初打電話,也沒有上去糾纏。
他在樓下徘徊了幾個小時,一根接一根的抽煙。
過了淩晨,高銘再次過來勸說:“霍總,明天上午您還有個簽約儀式,”
霍宴州抽完煙盒裡最後一根煙,他拿起手機給雲初發了一條短信。
仰頭看向早已關了燈的窗戶,然後默默收回視線:“走吧。”
第二天一早,霍宴州回到京市。
溫蔓親自接機,直接把他帶回老宅。
霍宴州拖著疲憊的身體進門。
霍青山逼問:“雲初為什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霍宴州渾身上下掩不住的倦怠,垂眸敷衍:“她在那邊進修專業課,暫時回不來,”
“啪,”的一聲,霍青山手裡的杯子重重的落在茶幾上。
他暴躁嗬斥:“說出國就出國,她眼裡還有沒有我們這些長輩?”
霍青山看向門口的管家:“秦叔,你跑一趟雲家,讓她父母親自管|教她。”
霍宴州出聲阻攔:“爸,雲初出國是為了學業,你找雲初爸媽乾什麼?”
溫蔓從看到自己的兒子一個人從直升機上下來,就什麼都明白了。
一路沉默到現在,她終於開口:“宴州,雲初是不是堅持要跟你離婚?”
霍宴州麵不改色的回答:“雲初她去T國進修是我支持她去的,昨天晚上我就住在雲初的單身公寓,我們很好,你們不要多想。”
躲在一邊的霍雨眠忍不住出聲:“我嫂子說了,就算死也不跟我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