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慢慢接受了,看淡了,他們的婚姻生活一定會回到從前的狀態。
她現在受的委屈,他以後慢慢補償她。
兩個男人麵對麵坐在沙發上,聊著聊著把彼此乾沉默了。
兩人各自喝酒,杯都不碰一下。
就這樣沉默了好一會兒,陸裴野冷不丁又戳他一句:“你還是要護著謝安寧母子,不打算跟雲初解釋清楚嗎?”
霍宴州從煙盒裡又抖了根煙出:“我認下安寧的兒子,不解釋,是不想爺爺再出手對付她們娘倆。”
陸裴野:“你爺爺為什麼專找她謝安寧的麻煩?”
霍宴州:“因為她是我初戀,是我想娶的人,在爺爺的眼裡她就是我人生的絆腳石,我爺爺容不得她的存在,一直都想把她‘處理’掉。”
陸裴野豁的一下站起來:“這不是你傷害雲初的理由。”
霍宴州垂眸:“我沒想傷害她,我隻想跟她好好過日子。”
陸裴野睜大眼睛瞪著霍宴州:“你為了謝安寧,當她孩子的便宜爹,你為了她們娘倆,你把雲初傷成那樣,還把人家弟弟手擰斷了,雲初成全你要離婚,你就用手段逼的整個雲家人走投無路,硬生生把雲初逼回到你身邊,就這還沒完,你還得讓她容忍你在外養女人養兒子,如果我是雲初,我殺你全家。”
霍宴州垂眸,掩住眼底的情緒。
他悶了好一會兒,起身準備離開。
臨走時,霍宴州對陸裴野說:“我不希望她一直這樣下去,更不希望她每天胡思亂想,抽空你去勸勸她。”
霍宴州說完轉身離開。
陸裴野氣到跺腳:“我勸她給你下點慢性毒藥,毒死你算了!”
霍宴州回到家,除了門口的聲控燈,房間裡漆黑一片。
深沉的眸子暗了暗,霍宴州難看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
她沒等他,也沒有給他留燈。
霍宴州進來臥室,隻開了一條最暗的燈帶。
霍宴州站在床邊,借著昏黃的光線,靜靜的凝視雲初的睡顏。
從前,不管多晚,她都會等他回來。
就算她發現他跟謝安寧有接觸,跟他鬨的最凶的那段時間,她就算不再給他留燈,但從沒睡著過。
那段時間,她為了謝安寧母子總跟他吵架,他一直希望她能冷靜,能理智。
現在,她終於冷靜了。
冷靜到可以心平氣和的勸他去找謝安寧解決生理需求。
可是他的心裡卻莫名空虛,煩躁。
—
第二天一早,雲初在霍宴州懷裡醒過來。
原本還以為霍宴州會留在謝安寧那裡過夜,沒想到居然回來了。
一邊心疼照顧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孩子,一邊還要跟她演夫妻情深,雲初想想都替他累得慌。
剛動了下身體想起身,霍宴州醒了。
霍宴州坐起來,摟住雲初的腰沒讓她下床:“昨天晚上怎麼沒給我留燈?”
雲初垂眸:“下次我注意,儘量不再犯這種低級錯誤,”
她在T國半年,有謝安寧陪他,早就不需要她給他留燈了。
他要求,隻不過是想時時刻刻提醒她,讓她遵守婚內協議上的條約,儘量把她調|教成他想要的霍太太。
雲初的話生硬又帶著距離。
霍宴州的臉色不知不覺陰沉下來。
他冷著臉對雲初說:“既然有這樣的覺悟,就把那份婚內協議再背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