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雲初不等霍宴州開口,先一步出了門。
兩人上車之後,霍宴州一直在忙著接打電話。
雲初事不關己的坐在他身邊。
車子在霍家老宅的院子裡停下,雲初下車,霍宴州緊隨其後。
霍宴州掛斷電話,扣住雲初的手腕叫住她:“等下,”
雲初甩開霍宴州的手沒給他開口的機會,招手跟霍雨眠打招呼。
她知道他想說什麼。
無非就是提醒她,讓她在霍家長輩麵前不要亂說話。
雲初停在客廳中間,禮貌的一一叫人。
霍青山質問自己的兒子:“你看看你都乾了什麼?”
霍宴州淡定的開口:“這次是我疏忽了,下次我注意。”
溫蔓忍不住開口:“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這種事是你說注意就能注意的了的嗎?”
霍青山氣的暴跳如雷:“馬上給我找出爆料的記者,我要讓她在京市永無立足之地!”
霍宴州不動聲色的看了雲初一眼後,他開口:“爸,這件事問題在我,跟彆人無關。”
坐在沙發主位的霍老爺子看向管家。
管家把所有傭人支出去門外,把霍雨眠‘請’上了樓。
管家取了鞭子回來恭敬的站在老爺子身後。
霍老爺子震怒出聲:“跪下!”
霍宴州看了雲初一眼,他脫下西裝外套遞給雲初,雲初淡定的接過。
霍宴州沒有絲毫猶豫,跪了下來。
霍老爺子說:“作為霍家繼承人,讓記者爆出這種醜聞是你的失職。”
霍宴州低頭:“爺爺說的是,”
霍老爺子:“既然做錯了事,就得接受懲罰。”
雲初把霍宴州的西裝搭在她手臂上,不動聲色的微微側身,垂眸。
很快,安靜的客廳裡響起鞭子抽打在脊背的聲音。
霍青山見兒子被打,雲初任何反應都沒有,氣的‘哼’了一聲。
霍宴州跪在地板上,垂在身側的雙手用力握拳,任由管家的鞭子抽打他的後背。
他抬眸看向雲初。
發現她側著身子低著頭,很安靜。
霍宴州胸口一陣莫名悶痛,痛到他都感覺不到背上傷口的疼了。
他記得他跟雲初還沒結婚的時候,有一次他跟爺爺起了爭執被抽了鞭子。
正好那天雲初過來找他妹妹玩,被她撞見了。
她二話不說撲在他身上護著他,硬生生挨了一鞭子。
他說她傻。
她疼的小臉慘白還不忘衝他笑了一下。
她說她願意,她就要護他。
可是現在,她就站在這裡,卻再也不願意上前一步,甚至都不看他一眼。
溫蔓站在自家老公身邊,看著自己的兒子一邊被打一邊紅著眼尾緊盯著雲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