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下午兩點多從老宅離開,幫謝安寧去補習班接了趟孩子。
傍晚回到家,發現雲初還沒回來。
從他認識雲初起,一直都是雲初在等他。
不論地點,不論早晚。
霍宴州拿了瓶酒,敲開了樓上陸裴野的門。
陸裴野悠哉的半躺在沙發上,勸霍宴州放平心態。
陸裴野說:“放心吧,你手裡攥著她的把柄,她跑不了。”
霍宴州整個人悶的不行:“她是我太太,她昨天半夜晚歸,我隻是在擔心她。”
陸裴野笑了。
他問霍宴州:“雲初誤會你跟謝安寧母子傷心的死去活來的時候,我也沒見你擔心過她?”
霍宴州被陸裴野一句話懟到沉默。
在謝安寧母子這件事上,他對雲初有愧。
他想方設法把人留在身邊,就是想好好彌補她。
是雲初不肯信任他,不肯理解他。
見霍宴州不開口,陸裴野說:“你不要仗著自己腦子有問題,你就為所欲為,”
霍宴州遞給陸裴野一杯酒,然後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就在這時,霍宴州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鈴。
霍宴州煩躁的掛斷了電話。
緊接著,微信聊天框彈出謝安寧的消息。
霍宴州掃了一眼,然後拿起手機回了一條短信回去。
陸裴野坐起上半身。
他問霍宴州:“謝安寧不是有抑鬱症嗎,你掛她電話,你就不怕她抑鬱症病發出去亂咬人?”
霍宴州忍不住皺眉。
他說:“裴野,你彆這樣說安寧,宴辭書包丟了,她隻是打個電話過來問我一下,”
陸裴野:“她兒子書包丟不丟的管你什麼事?”
霍宴州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安寧今天有連場直播,是我幫她接的宴辭,”
陸裴野蛋|疼的表情盯著霍宴州足足有幾十秒鐘。
陸裴野給霍宴州豎起大拇指:“你一個堂堂霍氏大總裁,不陪父母,不陪老婆,就喜歡給你白月光當免費的跑腿司機,給她孩子當便宜的爹,你可真行~”
霍宴州臉色陰沉的嚇人:“是你們對安寧有偏見,若不是逼不得已,安寧是不會麻煩我的。”
陸裴野站起來,認真了表情對霍宴州說:“看在我們從小到大的情分上,我最後勸你一次,宴州你如果再這樣執迷不悟下去,你跟雲初早晚是悲劇,”
陸裴野說:“你好好想想雲初嫁給你之前的樣子,她陽光,自信,張揚,她愛作愛笑也愛玩,你再看看她現在?”
陸裴野說:“如果你真想彌補她,你解釋清楚,然後離姓謝的母子遠遠的彆再刺激她,”
陸裴野說:“你想跟她好好過日子,你就給她尊重,給她她想要的,而不是你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一而再的逼她就範!”
霍宴州回到家,腦海裡全都是陸裴野的話。
雲初跟她置氣晚歸,隻能說明一點:她依舊愛他,在意他。
他進了衣帽間的密碼箱,取出那套頂級帝王綠珠寶。
他點了根煙,然後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等雲初回來。
他們是夫妻,他作為丈夫,偶爾低個頭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