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無聲對望。
雲初靜靜的看著霍宴州,平靜的表情嘴角帶笑。
從她牙牙學語,到青春爛漫,從懵懂情竇初開,到嫁他為妻。
這聲宴州哥哥,貫穿了她整個青春。
他們從這聲哥哥開始,也從這聲哥哥結束。
雲初模糊的視線仿佛看到天真爛漫的自己正拿著匕首一步步朝她走來。
曾經的自己笑著把匕首插進她的心臟,問現在的她:“夠不夠深?”
雲初輕輕闔上眼,痛到皺眉。
她無聲的回應自己:夠深,也夠痛。
但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霍宴州怔怔的表情凝視著雲初。
看她蒼白的臉色眼角滾落的淚珠,心口突然一陣尖銳的疼痛。
她一句‘恭喜’,一聲‘宴州哥哥’,字字如刀,仿佛在用刀尖一筆一劃刻在他的心上,又深又重,直迸濺出一路血珠。
謝安寧見霍宴州像被施了魔法一樣,慌亂又小心的朝雲初走去。
她拚命掙脫開保鏢的禁錮,衝過來把霍宴州給攔住。
謝安寧繞到霍宴州另一邊,擋住霍宴州看雲初的視線:“宴州怎麼辦,你隻是順手幫了我一下,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謝安寧的哭聲讓霍宴州清醒。
他強壓下心底陌生的情緒,安慰謝安寧說:“安寧你放心,隻要有我在,你就不會有事。”
謝安寧再次聽到霍宴州的保證,懸著的的心終於歸位。
她故意走到雲初麵前,委屈的道歉說:“對不起霍太太,都是我不好讓你誤會了,您有什麼氣儘管衝我來,千萬不要跟宴州傷了夫妻情分,”
雲初穩住自己的情緒,儘量溫和的語氣問謝安寧:“謝小姐,你愛霍宴州嗎?”
謝安寧沒想到雲初會當眾問她這種問題,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霍宴州是她見過的最帥最矜貴最紳士的男人,他有頭腦有家世,哪個女人見了不愛。
但是霍宴州明確跟她說過,他對她隻是同情,是補償,是過去式。
也不止一次試探過她,提醒過她。
現在霍宴州還沒有離婚,霍家幾個老不死的又在這兒,她不能承認。
謝安寧小心翼翼看向霍宴州:“宴州,你太太她...?”
霍宴州臉色陰沉的難看到了極點。
他走到雲初麵前,對雲初說:“一切問題都在我身上,跟安寧無關。”
雲初看了霍宴州一眼之後,把視線定格在了謝安寧身上。
她說:“謝小姐既然不肯回答,就是等於承認了你是愛霍宴州的,你們真心相愛。”
霍宴州扣住雲初的手腕壓低聲音:“雲初,你夠了!”
雲初甩開霍宴州的手走到老爺子麵前:“爺爺,既然他們真心相愛,又有了孩子,您就成全他們吧!”
見霍老爺子沒有反應,雲初當場跪了下來:“爺爺,求您成全!”
霍宴州為了保護謝安寧母子,不敢跟她離婚,更不敢說娶謝安寧這種話。
既然如此,她就幫他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