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州整理了一下襯衫的袖扣。
他提醒謝安寧:“我認下宴辭,是為了不讓爺爺對付你們母子,讓你們母子在京市有容身之地,”
謝安寧驚慌失措的點頭。
霍宴州說:“我願意幫助你,是看在你過去六年為了我犧牲這麼多的份上,”
謝安寧咬緊下唇,再次點頭。
霍宴州又說:“我承諾過你的事情我會做到,但前提是你得安分!”
霍宴州說完,轉身離開。
謝安寧戰戰兢兢的站在原地,直到房門被帶上,她才渾身虛脫的癱軟倒在地板上。
看樣子,她跟雲初那個女人聯手是對的。
早晚有一天,她會光明正大的站在霍宴州麵前,成為他的女人。
晚上接近九點,霍宴州在雲初父母居住的單元樓下等雲初下樓。
看到雲初從電梯出來,霍宴州掐滅手裡的煙蒂。
霍宴州攏了攏雲初身上的大衣,伸手把人擁進懷裡。
他低聲問她:“冷不冷?”
嗅到霍宴州身上淡淡的煙草味,雲初忍不住皺眉。
抬頭,看到窗口的三道人影,雲初明白了霍宴州為什麼抱著她不急著上車。
他想讓她父母弟弟看到,他們現在很好。
雲初不動聲色的推開霍宴州。
她說:“雲家破產多年,跟霍家早就不能相提並論,就算你現在弄死我,我的家人也不能把你怎麼樣,你大可不必這樣,”
霍宴州怔怔的凝視著雲初,他沒有解釋。
他說:“你明天正式上班第一天,早點回去休息吧,”
第二天,大年初八。
雲初起了個大早。
特意挑了身低調的冬裝化上淡妝。
今天是她第一天進季家的私人醫院,見陌生的同事,她想給大家留下好印象。
衣帽間裡,雲初跟霍宴州兩人並排站在穿衣鏡前,各自整理自己的著裝。
霍宴州走到雲初身邊,彎腰撿起她腳邊掉落的束發帶。
雲初的視線落在霍宴州手裡的領帶上,她抽了霍宴州手裡的領帶,熟練的幫他係上領帶。
兩人彼此心照不宣,誰都沒有再提不開心的事。
雲初拿起包包準備出門,霍宴州扣住雲初的手腕把人拉回。
兩人無聲對視,雲初秒懂霍宴州的眼神提醒。
她踮起腳尖吻在霍宴州的唇角。
霍宴州順勢摟住雲初給她擁抱。
兩人默契十足,氣氛卻詭異至極。
早上八點,霍宴州準時把雲初送到醫院門口。
雲初離開前,不忘提醒霍宴州:“回去注意安全,”
霍宴州站在車旁,視線緊盯雲初離去的腳步。
冬日早晨的暖陽如絲縷般灑在雲初的身上,襯的她更加明豔動人。
霍宴州沒有急著離開,他靠著車門點了根煙。
從宏宇的年會上雲初故意帶人上樓‘捉奸’,再到老宅她下跪成全,在醫院她跟謝安寧和平相處。
她冷靜著做著這一切,就好像她自己是個局外人。
她會主動給他係領帶,會提醒他開車注意安全,會吻他唇角。
這一切都是她的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