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酒杯清脆的聲響,所有人的視線幾乎全部落在了謝安寧的身上。
謝安寧跟雲初對視一眼。
雲初癟了癟嘴巴,把送到霍宴州嘴邊的水果扔進盤子裡。
霍宴州麵無表情的坐在位置上,深沉的眸子死死盯著雲初剛剛扔進果盤的那一塊水果。
謝安寧眼看著霍宴州的臉色陰沉的嚇人,趕緊起身道歉。
陸裴野把服務生叫進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為了緩解氣氛,把骰子遞給霍雨眠,提醒遊戲繼續。
霍雨眠狠狠剜了謝安寧一眼,搖那兩下骰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搖了一個八。
霍雨眠指著陸裴野:“裴野哥,你過來。”
眾人見狀開始起哄。
陸裴野嚇的倒退:“能不能換個人?”
他組的局,讓謝安寧過來,霍雨眠心裡有氣。
溫柔的撫摸他,是絕對不可能的。
霍雨眠見陸裴野跟個小娘們似的躲在一邊不肯過來,更來氣了。
霍雨眠走到陸裴野麵前,甩手一巴掌打在了陸裴野的屁股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霍雨眠打完人,還不忘瞪陸裴野一句:“就摸一下,又不會掉塊肉,躲什麼躲?”
陸裴野搓著被打疼的屁股,還得陪著笑臉把人扶位子上:“手疼不疼,要不要我給你吹吹?”
瑟六胳膊肘拐了雲初一下:“初,那個妹妹是陸二的克星不?”
雲初的視線落在陸裴野跟霍雨眠身上:“那是裴野哥脾氣好,寵妹妹,”
霍雨眠是不是陸裴野的‘克星’她不知道。
但是陸裴野被霍雨眠從小欺負到現在確實是真的。
雲初的視線緩緩偏移,落在了謝安寧跟霍宴州身上。
霍宴州擺著一張‘死人臉’,握著酒杯不知道在想什麼。
謝安寧被剛剛的事情嚇破了膽,老老實實的坐在霍宴州身邊,大氣都不敢出。
雲初偷摸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然後給謝安寧發了條消息後,借口去洗手間。
雲初起身離開包間後,謝安寧握緊手機明顯有點坐立不安。
幾分鐘之後,謝安寧鼓起勇氣對霍宴州說:“我看霍太太出去好長時間沒回來,我有點不放心,出去看看她,”
霍宴州點頭,謝安寧起身離開了包間。
走廊儘頭的一個無人包間裡,雲初指著謝安寧說:“你再磨蹭,一會兒就該散場了,你還想不想帶孩子進霍家了?”
謝安寧一整個六神無主,她拍著胸口說:“包間裡這麼多人,又在宴州的眼皮子底下,我實在害怕。”
雲初急的原地打轉。
霍宴州酒量很厲害,一般場合根本喝不倒他。
最關鍵的是他有一個習慣,離場回來後,用過的水杯酒杯絕對不會再用。
更絕的是,除非他抽煙,不然根本不會離開位置。
今天晚上霍宴州也不知道發什麼斜,都沒見他出來抽煙。
謝安寧偷偷把藥塞給雲初,她說:“要不我跟你換個位置,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