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小相識,彼此陪伴中長大。
那些回不去的日子讓人時常想念。
從他決定把雲初娶回家那一刻起,他就沒想過他們兩人會分開。
他跟謝安寧久彆重逢。
那一個月裡,他對謝安寧的感情是複雜的。
有震驚,有喜悅,有意外,有愧疚,也有心疼。
她給謝安寧承諾,認下那個孩子,答應保全她們母子,照顧她們母子。
但是他從沒想過要跟雲初離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淩晨三點鐘的深夜,霍宴州依舊凝視著他麵前的巨幅婚紗照。
照片上,雲初無名指閃爍的鑽石婚戒是那樣的耀眼奪目。
他給雲初戴上去的那一刻,雲初答應他說死都不會摘下來。
可是最終,那枚婚戒卻被她親手扔掉了。
腦海裡浮現雲初在馬路邊清冷的眸子跟他對視的樣子,霍宴州身形劇烈搖晃了幾下。
他是她的丈夫,是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哥哥。
他卻當眾攙扶謝安寧,站在她的對立麵。
他懷疑她對‘病人’的判斷,質疑她的醫德。
她說他不配時,那眼神是那樣的清冷,決絕。
霍宴州疲憊的闔上眼。
這一刻,他比任何時候都要清楚。
他一旦放手。
她絕不回頭。
他不能讓他們的婚姻關係再繼續惡化下去了。
他不能再讓她丟掉更多。
第二天上午,醫院診室。
雲初給洛克.瑟做最後的治療總結,叮囑他一些注意事項。
助理喬眠敲門進來:“雲主任,有位姓謝的小姐說要見您,已經在外麵等大半個小時了,”
雲初跟瑟六相互對看一眼,她說:“不見。”
瑟六拍拍自己的胸脯:“初,要不我幫你去見見?”
雲初歎了口氣:“她可是霍總的寶貝,你要是把人玩壞了,霍總會找你賠的,”
瑟六給了雲初一個眼色,挺直腰杆出了診室。
雲初沒有攔著洛克.瑟,繼續叫號忙自己的。
雖然她不想搭理謝安寧,但如果她妨礙到她的工作,她絕對不饒她。
瑟六粉色襯衫搭配白色長褲,脖頸一條金屬項鏈,深色外套隨意搭在肩上,頂著他那頭燙染的摩登碎蓋挑染的薄藤紫色,整個人看起來時尚又貴氣。
棕灰色的眸子斜了眼不遠處的謝安寧,瑟六徑直走到她麵前。
謝安寧看到瑟六,眼神明顯變得謹慎。
她主動開口打招呼:“阿瑟少爺,”
瑟六指了指謝安寧手裡的鮮花問她:“初正在忙,你找她什麼事你跟我說,”
謝安寧尷尬的開口:“阿瑟少爺,我是來給雲醫生道歉的,”
瑟六從花束裡抽出三枝白菊:“你到底是來道歉的,還是來上墳的?”
謝安寧的視線落在那三支白菊上,她眼神一陣閃爍不定。
她故意挑了三支白菊混在花束裡,沒想到這個雜毛當場給挑出來了。
謝安寧心虛的解釋說:“可能是花店的員工弄錯了,”
瑟六把白菊遞到謝安寧麵前,他笑著說:“把這三支菊花給我吃了,本少爺饒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