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容園。
管家把洛克.瑟跟雲初領進客廳。
雲初禮貌的跟容老爺子打招呼。
老爺子看了眼牆上掛的古董石英鐘說:“雲醫生,這麼晚跟阿瑟少爺來我容園是有什麼緊急事情嗎?”
雲初大大方方的說出來意:“老爺子,我今晚跟我老公吵架了,想來容園暫住幾天,”
霍宴州出軌,她跟霍宴州鬨離婚的事情,外人有可能不知,但京市的上流圈子裡早就不是秘密了,她沒有必要隱瞞。
容老爺子麵不改色的拒絕:“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雲醫生如果不想回家,我可以幫忙聯係酒店或者度假山莊,”
老爺子話音剛落,二樓響起了容九淵的聲音:“外公,我的客人我自己安排,”
雲初仰頭,看到二樓欄杆旁的容九淵。
她給了瑟六一個眼色,瑟六轉身離開,雲初蹬蹬蹬的上了二樓。
容九淵狹長的眸子視線落在雲初哭過的眼睛上:“又被惡心到了?”
雲初委屈的蹲在容九淵的輪椅邊,認真的點了下頭。
雲初對容九淵說:“小舅舅,霍宴州他騙我說有應酬,其實去私會小情人了,正好被我撞見,”
容九淵嘴角忍不住勾起。
跟雲初相處一段時間以來,他算是摸清了這丫頭的脾氣。
給他治療的時候她是老大她說了算。
平時在一起休閒娛樂的時候叫他九爺。
隻要有事求他幫忙了,就開始套近乎叫他小舅舅。
容九淵挑眉問雲初:“打算在我這兒躲多久?”
雲初想了想,她說:“一個星期。”
霍宴州一直懷疑她上次吐成那樣是孕反不是感冒。
她用了障眼法告訴霍宴州她來姨媽了。
霍宴州兩次試探,明顯不信。
她正好借著今晚的事借題發揮一下,好在容園先躲過這個星期,躲過霍宴州的試探。
見容九淵若有所思沒有答應,雲初說:“小舅舅,如果我心態不好,也影響您康複的進度,如果實在不行,我住五天,就五天,”
容九淵斜了雲初一眼:“就你這心理素質,如果在談判桌上,你得把你雲家老祖林給賠進去,”
雲初沒有反駁。
她平時也挺聰明的。
但是一沾上陸裴野容九淵這幾個人,她的智商就直線下降。
打麻將打不過,鬥心眼子也鬥不過。
容九淵說:“隻要有我在,容園你隨便住多久都沒問題,”
雲初拍拍胸口終於放心了。
容九淵:“要不要我讓人幫你去取行李?”
雲初搖頭:“不用了九爺,我自己想辦法,”
等明天霍宴州去公司家裡沒人,她回去收拾點衣服過來就行。
口袋裡的手機震動,雲初看了一眼直接掛斷。
沈夜,藍灣。
霍宴州回到家後發現雲初根本就沒回家。
他給雲初打電話,卻被對方掛斷。
給雲初發消息,雲初更是不回。
霍宴州煩躁的點了根煙。
幾分鐘後,他來到十一樓。
瑟六開門,霍宴州直接進了他房間。
沒看到雲初,霍宴州問瑟六:“雲初她人呢?”
瑟六剛洗完澡,渾身上下一件白色浴袍撒拉個拖鞋說:“半道下車走了,”
霍宴州:“她去哪兒了?”
瑟六:“我哪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