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對視了幾秒,霍宴州轉身離開。
她今天晚上哭的那麼傷心,一定很在意。
他得找到她,好好跟她解釋一下。
霍宴州大半夜的出去找人。
雲家,陸家,甚至老宅,甚至他妹妹霍雨眠的單身公寓...能找的地方他全部找了一遍。
淩晨一點,霍宴州來到容園。
容園大門口,容祁推著容九淵的輪椅,站在大門裡麵。
霍宴州站在大門外麵。
中間隔著一道鐵藝欄杆大門,兩人無聲對視了幾秒。
霍宴州開口問:“她睡了嗎?”
容九淵坐在輪椅上,身上一件深V睡袍腿上搭著一條薄毯。
他漫不經心的撚著手裡的佛珠手串,他點了下頭,但沒說話。
霍宴州眉心緊蹙,站在原地猶豫了好一會兒。
他說:“打擾了。”
霍宴州轉身上車離開。
容九淵揚手,容祁推著輪椅轉身。
容祁不解的問容九淵:“九爺,這個時間點霍總應該是找了好久才找過來,他為什麼不堅持進去把人帶走?”
容九淵冷哼一聲。
雲初今晚的狀態不是很好,明天還有工作,霍宴州選擇不打擾,算他明智。
淩晨三點多,霍宴州醉醺醺的從車上下來,搖搖晃晃的進了電梯。
電梯門快要合上的時候,陸裴野閃身進來。
看到霍宴州,陸裴野嚇一跳:“誒呦,你怎麼也這個點回來?”
霍宴州胃裡被酒精燒的灼熱,他靠在電梯裡看了陸裴野一眼,沒有開口。
電梯門打開,霍宴州出了電梯。
陸裴野猶豫了一下,也跟著出了電梯。
兩人一前一後進門,霍宴州直接倒在沙發上。
陸裴野站在沙發前,居高臨下的視線鎖定在霍宴州身上。
陸裴野說:“我們幾個人中,就屬你結婚最早,也就數你孩子最大,按道理說你應該過的比我們幾個更舒服才對,”
霍宴州閉著眼睛,胸口起伏的明顯:“你不是不知道,那個孩子不是我的,”
陸裴野:“那孩子是誰的無所謂,隻要你肯認那就是你的,”
霍宴州整個人悶的厲害。
陸裴野說:“你今天晚上不還情難自禁跟謝安寧當街擁抱了嗎?認了吧,你愛她。”
霍宴州閉著眼睛,悶聲一句:“我沒有抱她,是雲初會誤會了。”
陸裴野坐在茶幾上,掰著手指頭問霍宴州:“今天晚上被雲初撞見了你說誤會,那謝安寧出國你瞞著雲初半夜接機也是誤會?”
陸裴野問他:“你撒謊一個月不回家,跟謝安寧日夜纏在一起是誤會,你給謝安寧置辦豪宅給她雇司機請傭人是誤會,你認了謝安寧的兒子也是誤會,你每一次去找謝安寧,雲初每一次受的傷都是誤會?”
陸裴野問他:“這麼多誤會疊加在一起,你有為雲初停止過嗎?有人威脅你的命逼你去做嗎?”
陸裴野說:“這不是誤會,這是你心甘情願做出的選擇!”
陸裴野說:“宴州不管你承不承認,你為了謝安寧,放棄了最愛你的雲初。”
陸裴野看霍宴州這狀態,今夜應該是睡不著了。
陸裴野起身說:“青梅竹馬這麼多年,彆再逼她了,也彆讓她恨你。”
陸裴野離開後,霍宴州靜靜的躺在沙發上。
他空洞的眸子盯著客廳的天花板,慢慢發紅的眼角,睫毛輕顫的厲害。
第二天一早,醫院門診大樓前的馬路邊。
雲初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了霍宴州。
他手裡提著早餐,一身筆挺的商務西裝矜貴有型,眉眼間的疲憊卻很明顯。
見霍宴州朝她過來,雲初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