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寧接了電話匆匆出了酒店。
城南一家小餐館門口,張桂蘭帶著謝安寧的哥嫂把謝安寧攔住不讓走。
張桂蘭說:“安寧你怎麼欠人家那麼多錢?”
謝安寧嫂子拽住謝安寧包包的帶子潑婦罵街:“謝安寧,當初你一心想攀高枝,我們為了幫你把所有錢都花在你身上了,你一聲不吭出國六年你老娘我們兩口子養了,你這才剛回國,就欠了彆人一大筆錢,連帶著我們也不安生,”
謝安寧的哥哥指著謝安寧的鼻子罵:“你想給人家當小三你死遠點,彆連累我們,你不做人我兩個孩子以後還得娶媳婦,”
謝安寧被她媽跟她嫂子一左一右拽的頭腦稀暈。
她情緒崩潰的推開兩人:“你們有完沒完?”
謝安寧看著自己的母親跟哥嫂,委屈的不行。
她質問她哥說:“哥,嫂子,六年前如果不是我偷偷給你們錢,你們能在京市買房給孩子上學嗎?”
謝安寧說:“你們吃的穿的住的還有兩個孩子的學費哪一樣不是我出的錢?”
謝安寧說:“我是見不得人,我是想攀高枝,我還不是想一家人能過的更好不再受窮?”
謝安寧的嫂子撒潑咒罵:“謝安寧,你少在這裡裝可憐,我們現在被逼回來了,都是你惹的禍,你現在就給我們錢安家,不然我跟你沒完!”
謝安寧環顧路過的行人異樣的眼光,她隱忍著拿出手機給她哥嫂轉了十萬塊錢。
她說:“這些錢你們先拿著,等宴州把支票給我,我再給你們,”
看著哥嫂貪得無厭的嘴臉,謝安寧提醒他們說:“媽,哥嫂,你們記住了,我好你們就好,我不好你們也完蛋!”
謝安寧警告說:“霍家已經知道宴辭的身世了,我已經焦頭爛額了你們最好彆給我添亂,就算有人把刀架在你們脖子上,你們能說的隻有三個字:‘不知道’!”
謝安寧跟家人分開後坐立難安。
聞惜媛找她要錢,溫蔓那個老女人找她跟她的家人要錢,她母親跟她哥嫂也逼她拿錢。
她再不拿到霍宴州那張支票,沒等霍家那個老不死的醒過來,她就已經被逼死了。
謝安寧給霍宴州打電話打不通,每次給高銘打電話,高銘一直說霍宴州在忙。
越是聯係不到霍宴州,她越不安。
臨近中午,謝安寧來到雲初所在的醫院門口,果然等到了霍宴州。
遠遠看著霍宴州從車上下來,謝安寧哭著跑到他麵前說:“宴州,我求求你幫幫我,我實在活不下去了,”
霍宴州跟高銘相互對看一眼。
謝安寧指著馬路對麵的餐廳說:“宴州,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好嗎?”
十多分鐘後,霍宴州跟謝安寧來到餐廳,謝安寧特意挑了一個靠窗的卡座。
謝安寧顧不上點餐,迫不及待的追問:“宴州,你為什麼都不接我電話,你爺爺已經知道了宴辭的身世,他醒過來一定會找我興師問罪的,我該怎麼辦?”
霍宴州不動聲色的安撫謝安寧說:“你放心,這件事是我承諾你在先,也是我說出去在後,我會負責到底。”
謝安寧聽到霍宴州的保證,激動的握住霍宴州的手哭了起來:“宴州,我就知道你不會對我這麼狠心的,”
雲初跟傅淮川帶著孩子進來餐廳,一眼看到了霍宴州跟謝安寧。
傅淮川說:“要不要換一家?”
雲初指著霍宴州身後的位置說:“不用,就坐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