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開雲初後,霍宴州把廚房的門給帶上,把雲初關裡麵。
雲初在廚房裡麵開門。
霍宴州在廚房外麵把住門把手不讓她出來。
雲初在裡麵拍著門說:“霍宴州,你已經為了謝安寧走了九十九步了,就差最後一步你們就圓滿了,你相信我,隻要你答應離婚,我一定儘心儘力治好她,也會配合你給她做催眠,你說催幾次就催幾次,我可以給你打折,費用全免也行,”
“嘩啦,”一下,霍宴州打開廚房的門。
兩人對視。
霍宴州一字一句警告:“你再敢胡說八道,我掐死你算了。”
雲初拿起手裡的圍裙把嘴巴捂上。
目送霍宴州出門後,雲初長舒一口氣。
如果謝安寧真的失眠嚴重,她不信霍宴州不心疼謝安寧那個女人。
隻要他心疼謝安寧,他一定會鬆口答應離婚。
—
下午,雲初提前從容園離開,特意去海鮮市場買了大閘蟹回父母那兒。
鄰居告訴雲初她父母在小區的公園散步,雲初放下東西過來公園找父母。
遠遠的看到父母跟一群帶孫子孫女的大爺大媽在聊天。
雲初笑著剛要上前打招呼,就聽到一個抱孫女的大媽問她爸媽說:“聽說老雲家的閨女是名醫生,多大了,結婚了沒有?”
雲峰跟許靜尷尬的對看一眼,許靜說:“二十六,結過了,”
另一個老大爺問:“孩子多大了?”
許靜低了頭:“忙工作呢,暫時還沒孩子,”
...
雲初看著自己的父母尷尬的從人群中離開。
看著他父親垂頭喪氣的走路佝僂著腰,看著她媽媽躲在一個小角落裡偷偷抹起了眼淚,雲初忍不住紅了眼眶。
感覺鼻翼一陣陣發酸,雲初忍不住轉身離開。
從她跟霍宴州的婚姻出現問題,到她流產。
她父母堅定的站在她身邊,給她支持,給她鼓勵。
他們從來不舍得責備她一句,也沒有對她說過一句喪氣話。
她很難想象,她父母內心的惶恐不安,擔驚受怕。
她很難想象,她父母背著她,偷偷流了多少眼淚。
晚上的大街上異常熱鬨。
雲初步行在市中心的街頭,眼眶紅紅的,眼神迷茫一片。
都怪她太傻太單純。
她太相信愛情,又沒帶腦子。
經曆過才明白過來,婚姻不隻有兩個人,是兩個家庭的事。
她選的人,不管對與錯。
她的父母都要跟著她一起承擔因果。
白色跑車緩緩在雲初身邊停下,陸裴野停車,叫了好幾聲雲初才聽見。
陸裴野下車,見雲初眼眶紅的厲害,他問雲初說:“又跟宴州吵架了?”
雲初搖搖頭,委屈又心酸的眼淚倔強的在眼眶裡打轉。
馬路邊的人行道上,陸裴野拍拍自己的肩膀讓雲初靠過來。
雲初輕輕靠在陸裴野肩膀,眼淚終於滾落下來。
她哽咽著說:“裴野哥,我今天回去看爸媽了,他們被人追問女兒結婚了沒有,生孩子了沒有,”
雲初說:“看到我媽躲在角落裡偷偷抹眼淚,我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