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一耿,成績差其實是無所謂的,但這種簡單計算都錯顯然是態度有問題啊……
“嗯?”宋歸程動作頓住,把草稿紙往前翻了兩頁,盯著上麵的圖案看了一會兒,然後把那張泛黃的草稿紙抽出來,遞給旁邊的裴霜儘,“你看。”
密密麻麻的計算公式中間,夾雜了一個小小的電車圖畫,水筆勾勒出來的簡筆畫,三兩筆就勾畫出形象的圖案,電車前還鋪了一段短小的鐵軌。
經曆過昨晚中野的死亡之後,宋歸程對這個圖案很敏感。
裴霜儘眯了眯眼睛,墨色的雙眸露出幾分思索的神色,他接過宋歸程手上那一摞草稿紙,從筆筒裡抽了支筆出來,從前到後又仔細翻閱了一遍,不時彎腰圈畫些什麼。
宋歸程站在一旁看著他的動作,隨著筆尖跳動,前麵幾張草稿紙上的圖案被一一圈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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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兩成群的小人,有成片的櫻花樹,有獨棟樓房,有田地……都是日常生活中隨處可見的事物。
他暫時沒看出來這其中有什麼聯係,索性放棄思考,轉而去搜尋地上堆放的書籍本子。
那些書與其說是書,不如說是東拚西湊來的書頁釘起來的合集。有些故事隻有一半內容後麵就遍尋不到,有些頁麵被汙染大半,根本看不出來寫的什麼,甚至還有的隻是一小片殘片。這些破損廢棄的東西都被“宋歸程”當寶貝一樣搜羅起來,並且愛護得很好。
宋歸程一邊感慨他的耐心,一邊嘗試從中找出有用的信息。有些書大抵很久沒翻閱過,摸在手裡有些潮濕。
“找到什麼了嗎?”裴霜儘走過來問。
宋歸程搖搖頭:“沒有,感覺沒什麼特彆的。”
裴霜儘也沒從草稿紙上的那些圖案裡看出什麼頭緒,乾脆放下筆和宋歸程一起翻找起來。
兩人快速將那一堆書本找尋完,可惜沒有發現想要的東西,於是又當機立斷,把床底、書桌、房間的角落縫隙這些地方都翻了個遍。
“這個?”宋歸程在床墊的最下麵,找到一本被鐵絲網壓扁的淺灰色表皮的本子。
裴霜儘湊過去,兩人直接坐在那張小床上翻開了第一頁。
泛黃紙張,墨黑字跡,不知是因為筆墨劣質,還是因為周遭潮濕,文字都有些暈開了,如同萎靡暮色中暈染開的淡淡黑雲。
上麵隻記錄了幾行詩句:
“一棵樹裡麵,有一棵還看不見的樹。現在它的樹梢,在隨風抖顫。
一棵樹裡麵,有一棵還看不見的樹。現在它的宮腔,正把新鮮血液充填。”
宋歸程和裴霜儘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覺出些許疑惑。
第一段詩倒還算清新雅致,可到了第二段就顯出幾分詭譎,讀之令人悚然。
裴霜儘指尖輕點墨跡,垂眸思忖片刻後,道:“我對這幾句有印象,出自一首不太有名的短詩,他似乎掐掉了中間大段內容,以那首詩為參照稍微改寫了一些。”
縱然宋歸程博覽群書,也不可能麵麵俱到,這首短詩便涉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他問:“你還記得那首詩的具體內容嗎?”
裴霜儘緩緩搖頭:“時間過去太久,沒什麼印象了,不過我記得那首詩謳歌了什麼。”
宋歸程:“什麼?”
“生命、繁衍、愛情、希望。”
裴霜儘字字清晰,穿透了雨打屋簷的嘈雜聲響,聲音在燈色晦暗的房內顯得平靜而又清冽。
宋歸程聞言,靜默片刻,垂首再將第二段詩讀了一遍,愈看愈覺得這段話和裴霜儘說的那幾個詞毫不相乾。
與生命繁衍相悖,與愛情希望無關。
遣詞造句間,隻展露出一角血腥和瘋狂。
但僅憑這些隻言片語,也無法斷定落筆之人的心性如何。
兩人按捺住內心的種種疑惑,繼續往後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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