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輝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那裡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淡淡的馨香與溫熱。
李麗質做完這個大膽的舉動,自己也羞得不行,連耳垂都變成了可愛的粉紅色。
她不敢看程處輝的眼睛,低著頭,聲音細若蚊蚋。
“這……這樣總行了吧?”
程處輝回過神來,他摸了摸下巴,故作回味地咂了咂嘴。
“唔……感覺好像不太對。”
“公主殿下,你記錯了,那日你可不是這樣的。”
“轟”的一聲。
李麗質感覺自己的腦袋像是要炸開了一樣。
那日!
他還敢提那日!
她又羞又氣,抬起腳,用儘全身力氣,狠狠地踩在了程處輝的腳背上。
“不許說!”
程處輝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臉上卻笑得更開心了。
“嘶……謀殺親夫啊!”
李麗質見他還要胡說,乾脆伸出玉手,一把揪住他的衣袖,杏眼圓瞪。
“你今天不許走了!”
“好好好,不走了不走了。”
程處輝立刻舉手投降。
他看著氣鼓鼓的李麗質,像一隻炸了毛的小貓,覺得可愛極了。
“彆生氣了,為夫帶你去吃好吃的,就當賠罪了。”
“火鍋,吃不吃?”
“不吃!”
李麗質把頭扭到一邊,嘴上說著不要,耳朵卻悄悄豎了起來。
“一頓火鍋。”
程處輝伸出一根手指。
李麗質不為所動。
“再加一頓,兩頓!”
程處輝加碼。
李麗質的嘴角終於忍不住微微上揚,但很快又被她強行壓了下去。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矜持地轉回頭。
“這還差不多。”
看著瞬間喜笑顏開的未婚妻,程處輝無奈地搖了搖頭。
果然,沒有什麼是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兩頓。
三人出了國公府,坐上馬車,在管家老劉的指引下,朝著程府名下的一家裁縫鋪行去。
鋪子開在西市,位置不算偏僻,但門臉不大,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因為是大清早,鋪子裡一個客人都沒有。
隻有一個半老徐娘風韻猶存的婦人,正拿著雞毛撣子在打掃灰塵。
看到老劉陪著一對金童玉女般的年輕人進來,婦人連忙放下撣子迎了上來。
“劉管家,您怎麼來了?”
“這位是……”
她的目光落在了程處輝和李麗質身上。
“章樹,這位是小公爺,以後府裡所有產業都由小公爺做主。”
老劉恭敬地介紹道。
“這位是長樂公主殿下。”
那名叫章樹的婦人聞言,頓時大驚,連忙就要下跪行禮。
“草民馮章氏,拜見小公爺,拜見公主殿下!”
“馮姐,不必多禮。”
程處輝笑著虛扶了一把。
他喜歡稱呼這些掌櫃為“哥”或者“姐”,顯得親切。
馮姐站直了身子,但態度明顯比剛才更加恭敬了。
“不知小公爺大駕光臨,有何吩咐?”
程處輝也不廢話,從懷裡掏出一張疊得整整齊齊的圖紙,遞了過去。
這張圖紙,正是他昨夜從係統中兌換出來的。
“馮姐,你看看這個,能不能照著圖上的樣子,做一件衣服出來。”
馮姐疑惑地接過圖紙,小心翼翼地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