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父皇李世民始終沒下定決心立他為太子。
一個合格的儲君,需要的不是小聰明,而是經天緯地的大智慧。
聽到程處輝對李泰的評價,李麗質的眼神黯淡了幾分,心中湧起一絲愧疚。
畢竟,那是她的親弟弟。
“夫君,對不起……”
“傻丫頭,道什麼歉?”
程處輝將她攬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他們都是你的弟弟,也是我的小舅子,我不會害他們。”
“與其讓他們卷入奪嫡的漩渦,最後落得個淒慘下場,不如讓他們早早地退出,當個富家翁,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
“有錢,有閒,有地位,這難道不好嗎?”
程處輝的聲音很溫柔。
“你要記住,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最重要的就是整整齊齊。”
李麗質靠在程處輝的懷裡,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心中的不安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安心。
……
幾天後,吳王李恪也登門了。
顯然,李泰那邊已經開始運作,長安城的煤炭價格一天一個樣,賺得盆滿缽滿的消息,根本瞞不住有心人。
李恪的來意和李泰如出一轍。
“姐夫,聽聞越王在你這兒得了天大的好處,不知……能不能也帶帶小弟?”
程處輝看著這位後世評價頗高的“英果類我”的吳王,心中也是暗自發笑。
再英明神武,也逃不過時代的局限性。
程處輝故技重施。
“入股是不可能的。”
“不過,我可以讓你做益州地區的一級經銷商。”
李恪聽完解釋,同樣是兩眼放光,激動不已。
益州乃天府之國,人口稠密,富庶至極。拿下了那裡的煤炭經營權,財富簡直是滾滾而來!
“不過,我也有個條件。”
程處輝話鋒一轉。
“姐夫請講!”
李恪現在看程處輝,也是財神爺的化身。
“用昆州益州水泥銷售權換益州煤炭經營權。”
李恪聽了,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沒問題!姐夫儘管拿去!”
李恪心滿意足地走了。
程處輝坐在原地,端著茶杯,再次搖了搖頭。
又一個沒眼光的。
煤炭的利潤是眼前,是現金流。
而水泥,代表的是基建,是未來!是掌控一個地區發展命脈的鑰匙!
用未來的無限可能,換取眼前的蠅頭小利。
這些小舅子,還是太年輕啊。
……
東宮。
“砰!”
一隻精美的琉璃盞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太子李承乾麵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眼中滿是滔天的怒火。
“程處輝!!”
他咬牙切齒地嘶吼著,像一頭被激怒的困獸。
“他到底想乾什麼!他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太子!”
底下的東宮屬官們一個個噤若寒蟬,頭埋得低低的,生怕觸怒了這位喜怒無常的殿下。
消息已經傳來。
越王、吳王都拿下了煤炭的經營權。
而他這個太子,什麼都沒有!
程處輝這是在乾什麼?
他這是在公然給自己的兩個競爭對手輸血!是在資助他們來和自己作對!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李承乾氣得渾身發抖。
新鋼的生意,他沒分到一杯羹。
現在煤炭的生意,他又被排除在外。
程處輝一而再,再而三地打他的臉,這讓他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