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南瑾,與昨日的卑微態度截然不同。
她站在關貴人對麵,連禮都不請,隻微笑地看著她。
那笑容看得關貴人莫名發寒,
她伸手向南瑾,“東西呢?”
南瑾挑眉搖頭,語氣淡淡,“沒有。”
“你什麼意思?”
“東西是沒有,不過我家主子叫我捎帶給你兩句話。”
南瑾清了清嗓,正色道:
“主子說了,你出身低賤,是不配用這樣好的東西的。彆說是白花膠這類頂尖貨色,就算是下乘的黃花膠,你一個六品中州長史的女兒,如此破落小戶,也是吃不起的。”
“你.......”
關貴人氣得臉色發青,
可南瑾卻不給她插話的機會,繼續道:
“主子還說,既是下賤胚子,就要懂得安分守己。彆再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當心虛不受補,香消玉殞。”
“賤婢!”
關貴人惱羞成怒,抬手甩了南瑾一記耳光。
隻不過南瑾早有防範,在她發作時略有閃躲,這一巴掌沒吃上勁,落在南瑾臉上也並不疼。
可南瑾卻捂著臉忽而雙膝砸地,
她變了副惶恐模樣,明亮的美眸霎時溢出了淚來。
“小主恕罪!奴婢是真的沒有白花膠再給您了!”
關貴人目眥欲裂地瞪著她,
“憑你也敢羞辱我?什麼叫我吃不起?彆說那黃花膠我日日都用,就算是白花膠我也吃過不少!
‘糞貴人’是出身好,可她有什麼好得意的?如今她是貴人我也是貴人,我這貴人新歡承寵,而她還被皇上禁著足,她能比我高貴到哪兒去?”
關貴人一個勁強調她出身不比柳嫣然差,實則這赤急白臉的模樣,分明是已經被南瑾說破了防。
她氣得渾身打顫,挽起袖口罵道:
“你這死了絕戶沒處學規矩的賤婢!你主子不教你規矩,本小主今日非得打你個皮開肉綻,才能叫你知道什麼是規矩體統!”
眼見她巴掌劈麵就要落下來。
南瑾直麵著她,卻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下一刻,
不遠處一道冷冰的聲音傳來,
“你們在做什麼?”
南瑾唇角微不可察地劃過一絲笑意。
時間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