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這事兒光說不算,我得蓋個章印認準了!”
他手臂微微用力,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將李雪虛虛圈在懷裡。
俯身在她耳邊,灼熱的氣息噴在她敏感的耳廓上,聲音壓得低,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
“往後啊,你就是我陳冬河婆娘了。誰要敢惦記我媳婦兒……”
他眼睛危險地眯起來,透出股子野狼護食似的狠勁兒。
“我先把他捶個半死!誰要敢給我媳婦半點委屈受,我讓他後悔生出來!”
“敢炸毛不服?找個沒人地頭直接埋了乾淨!省心!”
“哎呀!”
李雪臊得滿麵通紅,像熟透的山裡紅,滾燙滾燙:“胡咧咧啥呢!嘴上沒個把門的!也不怕人聽見!”
她又羞又急,小鹿般的眼睛慌亂地瞟向門口,聲音壓得極低:
“誰……誰應下當你媳婦兒了!淨瞎說!”
陳冬河立刻耷拉下眉毛,做出一副被霜打了茄子,傷心欲絕的蔫樣,還誇張地重重歎了口氣:
“唉……鬨半天是我剃頭挑子一頭熱?我自作多情了!”
他鬆開手,肩膀也塌了下去,故意不看李雪,轉身作勢要走:
“那……那算了吧!等你哪天想通了,願意給我當媳婦兒了,你再言語一聲。”
他抬起眼,眼神變得無比認真,仿佛在發一個驚天動地的誓言:
“到時候,你要啥我給啥,就算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想法子架梯子給你夠下來!”
李雪一聽急了。
這傻子!
平時那機靈勁兒哪去了?
我這明明……
她生怕陳冬河真當了真,急忙脫口道:“什麼自作多情!我就是……就是稀罕你!我願意……”
話衝出口一半,李雪猛地看到陳冬河眼中一閃而過的狡猾笑意和來不及藏好的嘴角弧度,瞬間醒悟過來。
自己這是又著了他的道!
這壞蛋是故意逗她呢!
又氣又羞,攥起小拳頭就朝他結實的胳膊上捶,力道卻軟綿綿的:
“壞!陳冬河!你壞透了!就知道欺負人!”
陳冬河得逞地大笑出聲,渾厚的聲音震得梁上灰塵簌簌落下。
他順勢一把將那溫香軟玉的身子摟了個滿懷,緊緊箍住。
李雪身體瞬間僵硬,瞪大了眼睛,連呼吸都忘了。
冬河哥平日裡看著挺板正一人,怎麼……怎麼這動作這般熟稔?
“啊!”
李雪驚呼一聲,像受驚的小鹿,慌忙用兩隻冰涼的小手死死按住他那隻作怪的手腕,阻止它進一步探索。
平日裡在屯子裡也算得上潑辣利索的姑娘,此刻在陳冬河滾燙的懷裡卻軟得像一灘春水。
聲音又輕又顫,帶著哭腔和哀求:
“冬河哥……彆……彆這樣欺負人!咱,咱還沒結婚呢!規矩……不行的!讓人看見……”
那她心跳如擂鼓,幾乎要掙脫出喉嚨,腿都有些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