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鼻尖忽地傳來一陣羽毛拂過般的細微癢意。
獵人的警覺早已融入骨血,他的意識在萬分之一秒間便已瞬間拉回清醒!
有人!
他的眼皮紋絲未動,但整個屋內的氣息,爐火燃燒的聲響,甚至屋頂瓦片縫隙間溜進來的風哨,瞬間在他腦中勾勒出一副清晰的圖景——
一個細長的身影正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接近炕沿,身上帶著熟悉的山花皂角混合著一點清冷冰雪的味道。
一隻手正從他臉前收回,另一隻手似乎……端了隻粗瓷碗?
是雪兒!
這念頭閃過的瞬間,他全身還沉睡的細胞如同地底岩漿般轟然蘇醒。
一股沉寂在骨子裡、屬於雄性獵食者最原始的力量驟然爆發!
沒有絲毫遲滯,粗壯有力的手臂閃電般劃破被窩的溫熱空氣。
如同蟒蛇絞殺獵物,強壯的前臂瞬間環住那纖細柔軟,卻又充滿生命彈性的腰肢。
入手隔著厚厚棉襖仍能感到驚人的柔軟弧度!
“呀!”
一聲短促驚惶的嬌呼尚未完全出口,陳冬河雙臂爆發出驚人的力量,被爐火烘烤得滾燙的厚實身軀如同撲食的猛虎,猛地一拽,一翻!
天旋地轉,世界仿佛瞬間傾覆。
剛才那個撓他鼻尖的人影猝不及防,整個人被那沛然不可擋的巨力硬生生扳倒,重重地仰麵摔在還帶著他體溫的炕褥之上。
而他精壯滾燙的身體旋即覆壓下來,像最沉重的熊皮褥子,將那纖細婀娜的身影牢牢禁錮。
帶著汗水和硝煙味道的灼熱氣息,劈頭蓋臉地將對方籠罩。
兩人臉對著臉,胸膛隔著厚棉襖死死相貼,鼻尖幾乎相碰。
四目相對。
炕洞裡橘紅色的火光跳躍著,勾勒著陳冬河棱角分明的下頜線。
照亮了他那雙此刻不再溫和,而是充滿了赤紅烈焰的,如同盯住獵物的狼一般的眼睛。
那目光深處是毫不掩飾的饑餓、渴望和最原始的占有欲!
李雪的烏亮眸子裡瞬間溢滿了錯愕、羞澀,隨即被那灼人的目光燙得一顫。
一層豔麗無匹的紅霞,迅速從她圓潤小巧的耳垂蔓延開來,頃刻間便染紅了整張白皙嬌美的芙蓉麵頰。
連修長脆弱的脖頸都未能幸免!
“冬河……”
她的聲音帶著微微的喘息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怯。
原本抵在他肩膀上,想推拒的小手變得綿軟無力,更像是一種無措的觸碰。
這種欲拒還迎的姿態,無異於在乾柴上潑了一瓢滾油。
陳冬河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所有的理智都在那聲帶著怯意的軟糯呼喚中焚燒殆儘。
這不再是平日裡溫婉可人的鄰家妹妹,而是一道能瞬間點燃他所有血脈的閃電!
他甚至沒有看清李雪另一隻手裡端著的,那碗正飄著熱氣和濃鬱酒香的溫熱黃酒。
滾燙厚實的嘴唇帶著近乎粗暴的渴求,如同烙鐵般,狠狠印上了那兩片因為驚愕而微啟,柔軟濕潤如同花瓣般的紅唇。
將她後半句未完的驚呼,徹底堵了回去!
帶著厚厚繭子的大手如同鐵鉗般,輕而易舉地捉住了李雪那雙纖細的手腕,向上猛地一舉,強硬地壓過她的頭頂,按在溫熱粗糙的土炕席子上。
她的雙臂瞬間被拉開到極致,胸口的棉襖也被這動作扯得變形緊繃。
李雪甚至來不及做出更多反應,隻發出一聲微弱的嚶嚀,便感覺身上驟然一輕。
她那件厚實的,盤著密密匝匝布扣子的碎花藍布棉襖,如同熟透的玉米皮般被撕扯開來。
一隻更滾燙、更霸道,也更執拗的大手,帶著不容分說、摧枯拉朽般的力量,探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