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驚呆了,眼珠子瞪得溜圓。
陳小霞更是張著嘴,直接懵在原地,腦子一片空白。
她……她那是一時氣話!
生氣說的話也能當真?
可看著弟弟那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帶著殺伐氣的狠辣身手,那份維護自己的心又讓鼻尖陣陣發酸,眼淚再次不受控製地湧了上來。
陳冬河眼疾手快,一把架住劉強倒下的身子,順勢將這個昏過去的大姐夫像扛麻袋一樣甩在肩上。
臉上又恢複了點波瀾不驚的笑意,隻是眼底依舊冰冷,像深潭。
“妥了,大姐放心,我這手法,沒個十來小時,他彆想睜眼。保準消停。”
看著眾人或驚駭或佩服的目光,陳冬河也不多解釋。
一手扛著沉甸甸,毫無知覺的姐夫,另一手不由分說挽住還在發懵,身體微微發抖的陳小霞:
“姐,外頭冷,風跟刀子似的,咱回家說去。”
回到劉強家冰冷的土炕邊上,陳冬河像卸麻袋一樣把劉強平放上去,扯過棉被蓋好。
轉身背著眾人,假裝從背簍最底下,實則是從係統空間裡掏出沉甸甸一油紙包的五六半子彈。
啪!
重重摁在灶屋那坑窪不平,滿是油汙的木桌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黃澄澄的子彈在昏暗光線下泛著冷硬光澤。
他順手把斜跨著的五六半自動步槍穩了穩帶子,粗糙手掌在冰冷槍身上摩挲了一下,背得更牢靠些。
“大姐,”陳冬河聲音低沉有力,帶著山石般的沉穩,目光掃過姐姐哭紅的眼:
“簍子裡給你帶了二十多斤凍瓷實的熊腿肉,還有兩隻綁了腿的野雞,一隻剝好的兔子。”
“這回是專門找人,不是打貨,輕裝上陣弓,槍,乾糧我帶上。剩下的家夥什放家,你收著。”
他微微俯身,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承諾,也帶著一絲沉重:
“那倆小子……機靈歸機靈,惹禍也是真惹禍。我進山儘力找,活著的,給你囫圇帶回來;真要是沒了……”
他頓了頓,那未儘之意沉甸甸地壓在姐弟倆心頭,沒說後半句,但彼此都懂。
“天擦黑前我一準兒回來!你安安心,把門栓插好,甭管外頭啥動靜。”
他目光掃過屋裡擠進來的幾個鄰居,帶著無聲的警告和威懾。
屋裡擠進來的鄰居們聽著,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桌上那油布包上——黃澄澄的子彈在昏暗光線下泛著冷硬光澤。
他們都知道陳冬河是打虎的大英雄,可心裡頭多少也有些嘀咕。
都說他徒手斃虎?
聽著太邪乎!
多半是靠手裡這把硬家夥吧?
能一槍撂倒老虎的漢子,那也是響當當的人物了!
這沉甸甸的子彈,就是實實在在,讓人不敢小覷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