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心念一動,那把寒光閃閃,刃口帶著細微血槽的狗腿刀便穩穩握在掌中。
果然,洞口泥土鬆動,“噗噗”又是兩隻受驚的獾子往外急躥。
陳冬河眼神銳利如鷹隼,手腕翻飛,刀光隻一晃——
噗!噗!
兩聲乾淨利落的輕響,如同利刃劃過浸水的皮革。
兩隻狗獾幾乎同時斃命。
脖頸處血線乍現,連掙紮哀嚎都來不及發出,便癱軟在地。
這套動作行雲流水,是係統賦予的高級刀術刻入骨髓的本能,精準、冷酷、高效!
如此炮製,鐵鍬攪動,刀刃封喉,又從洞裡逼出來四隻。
洞裡徹底沒了動靜,隻剩下鐵鍬刮擦洞壁的沙沙聲。
陳冬河側耳聽了聽,隻有一片死寂。
他用鐵鍬把往裡探了探,深得很,洞口也就籃球大小,再往下挖就費牛勁了。
“出來!”
他對著黑黢黢的洞口喊了聲,聲音在寂靜的山坡上傳出老遠,撞在遠處的樹乾上又彈回來。
回應他的隻有幾粒鬆散的土屑“簌簌”滾落。
“裝死?那就彆怪我掀你老窩!”
他冷笑一聲,從空間裡摸出一個特製加大號的二踢腳。
炮仗頭足有碗口粗,沉甸甸的像個小秤砣。
找根細棍,把炮仗斜插在洞口深處的地上,引線朝外。
陳冬河退開兩步,掏出火柴盒,“嗤啦”一聲劃著,橘紅的火苗在寒風中跳躍著湊近引線。
引線“滋滋”燃燒,火星迅速蔓延,一股硫磺味彌漫開來。
轟!
第一響,沉悶如雷,震得洞口泥雪簌簌落下,一股濃烈的硝煙味猛地噴出。
炮仗借著巨大的後坐力猛地一滾,徹底鑽進了洞子深處。
緊跟著便是——
轟隆!!!
腳下地麵都在震顫。
嗷!嗷嗷嗷——
淒厲驚恐的嚎叫伴隨著一陣混亂的蹬踏聲響,五隻被炸懵了,熏暈了的狗獾,帶著滿身塵土硝煙,連滾帶爬地從洞底亡命般地竄出。
其中一隻背上焦黑一片,皮開肉綻,後腿一瘸一拐,顯然被那二踢腳結結實實啃了一口。
陳冬河樂出了聲,帶著點獵人獨有的促狹:“嗬!剛捅咕裝死,這會兒挨炸知道往外蹦了?晚啦!”
狗腿刀在他手中化作收割生命的寒芒,沒有絲毫猶豫,精準落下,刀光閃爍間帶起蓬蓬血霧。
噗!噗!噗!……
五隻獾子瞬間沒了聲息,歪倒在雪地上。
總共十二隻!
全都是肥滾滾,沉甸甸的冬眠狗獾,眼下整整齊齊在係統空間裡排著隊。
陳冬河心裡那份實實在在的喜悅,像溫熱的泉水般湧上來,驅散了冬日的嚴寒。
這可是好東西!
剝開厚實油亮,能禦寒風的皮毛,底下全是白花花的肥膘——獾油!
這玩意兒可是治燒傷燙傷的土方聖品,效果比城裡藥房賣的那些花哨膏藥強百倍!
再過些年頭這玩意兒成了保護動物,有錢也難弄。
更彆說那獾肉了,剁碎了和酸菜一起包餃子,那滋味兒,甭提有多香!
冬日裡難得的豐盛收獲,雖沒有熊狼虎豹值錢,但勝在實用順心。
陳冬河心情大好,抬頭看看天色,雪後的太陽已經西斜,給林梢枯枝鍍上一層黯淡的金邊,約莫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