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你……你混……”
李雪瞬間羞成了煮熟的蝦子,低叫一聲,整個人哧溜一下縮進了厚實暖和的被窩,連頭都蒙住。
隻露出一雙水汪汪,羞答答的大眼睛,在昏暗中忽閃忽閃。
那又嬌又媚的眼波,看得陳冬河半邊身子都酥麻了。
兩人又嬉鬨溫存了好一陣子,才相擁著,在暖炕的餘溫中沉沉睡去,呼吸交融。
第二天,天色剛蒙蒙透亮,窗紙外顯出灰白的影子,遠處雄雞此起彼伏的啼鳴聲還隔著幾道院牆。
陳冬河就已睜開了眼,眼神清明銳利,神采奕奕毫無宿醉之態。
係統對身體的全方位強化,早已將他改造成非人的存在,睡眠的需求少之又少,如同蓄滿勁力的弓弩。
懷中的小人兒卻睡得正甜,鼻息均勻綿長。
臉頰泛著睡夢裡自然的紅暈,長睫在眼下投下淡淡的扇形陰影,嘴角甚至還彎著一絲滿足而恬靜的弧度。
紅緞麵的被子滑落一點,露出半截雪白圓潤的肩頭。
陳冬河伸過帶著薄繭的大手,小心翼翼地覆上她細膩溫熱的臉頰,指尖帶著無儘的憐愛,輕輕描摹著她玲瓏的唇線。
心頭那塊最柔軟的地方被漲得滿滿的,無聲的笑意止不住地從嘴角逸出。
這小媳婦,是他的了。
後天去縣城,可是要辦件頂要緊的大事。
辦成了,進賬少說又是一個響當當的“萬元戶”。
眼下還掐著七十年代末的尾巴。
一個“萬元戶”的名頭砸出去,那是能讓半個縣都轟動的稀罕事,堪比後世的億萬富翁!
他陳冬河兜裡的票子早就不止這個數了。
但老話說的好,財不露白。
小錢都恨不得掖得比命還緊實,何況是這隨時能勾出禍事的金山銀山!
這趟買賣,得做得乾淨利落,悄無聲息。
日頭漸高,金晃晃的陽光終於驅散了窗欞上凝結的薄霜,明晃晃地照進來。
窗外,大公雞雄赳赳地跳上土坯牆頭,迎著寒風,扯著嗓子把那“喔喔”聲叫得格外嘹亮,穿透了整個寂靜的村落。
李雪被這嘹亮的啼鳴喚醒,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睜開眼,就陷進了溫暖堅實的懷抱裡,像跌進了三月桃花樹下熏人的暖風中。
她懶洋洋地眯著眼,不想動彈,小臉下意識地在丈夫溫熱的懷中蹭了蹭,尋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嘴角無意識地高高翹起。
睜開眼就能看見他,聽著他沉穩的心跳,這便是老天爺賜給她頂好的福分了。
“醒啦?”
低啞含笑的嗓音自頭頂傳來,帶著晨起的慵懶和滿足。
陳冬河的大手滑進溫暖的被窩,不輕不重地在那挺翹飽滿的圓月上捏了一把。
細膩滑膩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惹得懷中的小妻子扭著身子發出一陣不依的嚶嚀嬌嗔,小手胡亂地去拍他作怪的大手。
小夫妻在暖炕上又膩歪了好一陣子,李雪終於羞不可抑地推搡著陳冬河下了炕。
她自己則裹緊了被子隻露個紅彤彤的小臉,眼巴巴地看著他,死活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麵穿衣服。
晨光勾勒出她優美的肩頸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