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越接過令牌,指腹擦過上麵"秦"字銘文,眼中閃過幾分笑意:“秦將軍如何?”
“將軍威嚴持重,用兵如神,跟在將軍身邊,我學到了很多。”沈望舒露出敬服的神色,又想起什麼,轉身取出一個木匣。
“這是將軍讓我給您的。”
池越接過打開蓋子,卻是一怔。
木匣中靜靜躺著他曾經親手送出的那個錦囊,那裡麵,是兩枚平安符。
代替它的主人說著未出口的心意。
你希望我平安,我做到了。
現在,我也要你平安回來。
池越心中一暖,珍重將其放入懷中。
“我這就動身到城南去,可有什麼要捎帶的?”他問道。
“把這封信帶過去便是。”沈望舒拿出已經寫好的密信。
“好,若要動手,我會給你遞消息。”
話音未落,人影已消失在夜色中,隻餘窗紗微微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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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夜裡。
三更梆子剛響過,城西軍營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於當家吐血了!”
親兵的驚呼劃破雨夜。
帳內,於重麵色鐵青地掐著自己喉嚨,指縫間滲出黑血,麵前酒壇翻倒,杏花春的醇香混著血腥味彌漫開來。
“是...是你......”他猙獰地指向一旁的絡腮胡將領,卻見對方緩緩起身,抹了把臉上的酒漬:“大哥,弟兄們隻是想活命。”
同一時刻,城西角樓。
池越立於雨中,城牆上遍地屍首,他已帶人奪取了桐城西門。
城樓下突然響起三長兩短的鷓鴣哨——正是約定好的信號。
“開城門!”
鐵鏈絞盤發出刺耳的吱呀聲。
早已埋伏在城外的宴回一馬當先,鐵蹄踏碎雨幕:“兒郎們,殺進去!”
有內應帶路,大軍迅速控製了城門、道路還有官衙、武庫,街巷之中響起刀兵之聲。
當玄甲軍衝入西營時,叛軍早已亂作一團。有人跪地求饒,有人趁火打劫,更有甚者為了表忠心,直接將同袍的首級扔到官軍馬前。
宴回的長槍挑開主帳,隻見於重七竅流血倒在地上,身旁散落著幾封未燒儘的密信。
一個滿臉是血的叛軍小校哆哆嗦嗦捧上佩刀:“將、將軍饒命!是孟家指使我們......”
清晨。
沈望舒在縣衙中翻看著搜出的密信,朱筆在名冊上勾畫。每落一筆,堂下被捆的豪紳就癱軟一分。
如此輕易的決定著城中諸多顯貴的生死存亡,他心中卻毫無波瀾,城中的事務千頭萬緒,他實在沒時間陪這些人廢話。
沈望舒和李子山抓著軍中僅有的幾個內政人才接管了桐城的日常治理,秦曄便尋出些空閒。
有人在安民、抓賊,分發糧食、安排巡邏、修葺損壞的官衙,恢複城中的秩序,痛並快樂地忙碌著。
也有人趁著雨過天晴,拋卻萬事,立於城樓之上共賞青天。
池越不知何時出現在秦曄身側,遞過一壇未開封的杏花春。
“伯安,彆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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