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曄忍不住輕笑出聲,抬手覆上池越環在自己腰前的手。
那雙手骨節分明,掌心有著常年練劍留下的薄繭,此刻卻溫柔得不可思議。
池越轉過他的身子,四目相對時,秦曄在那雙總是沉靜如水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還有滿溢而出的柔情。
修長如玉的手指撫上他的臉頰,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什麼珍寶。
“現在這樣,很好。”秦曄輕聲說道,主動將額頭抵上對方的,能夠陪在師兄身邊,也是他最大的幸福。
池越身上熟悉的藥香傳來,混合著淡淡的酒氣,卻無端令人安心。
他的吻輕柔地落下來,在春雨一樣細密柔和的觸感之中,秦曄久違的想起了自己從池越記憶裡窺看到的命運線。
他本該是拜入其他人門下,從普通弟子做起,而後在一次曆練任務中與同門衝突反目,被人陷害,墮入魔道。
再與所謂的氣運之子纏鬥相殺,成為彆人刷名聲的墊腳石。
但在秦曄拜入蒼虛峰後,那個害他的人卻隻能仰望他的背影,根本湊不到近前來。
秦曄在蒼虛峰練劍時,那人在玉霄峰外門給長老跑腿辦事;
秦曄在演武場同林修文、蘇清月等人切磋時,那人為了一瓶丹藥在宗門之外奔波;
秦曄進入天劍古墟時,那人已經因為殺人奪寶被人尋仇,自以為奇貨可居,不敢回宗門而亡命天涯。
修為和地位都差得太遠,他們早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師兄隻是將他護在了自己的羽翼下,可他的命途卻從此天差地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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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師兄之後,好像所有的事都變成了好事,除了修行之外,再不曾吃過一點苦。
秦曄懶懶地靠在池越懷裡,指尖繞著他的一縷長發把玩,發梢掃過掌心,微癢,像是撩在心尖上。
“師兄。”他突然開口,“其實當年真言陣中第一次見你時,我的心就已經不受控製,為你而跳。”
池越低笑,胸膛的震動透過相貼的脊背傳來,手指撫過他心口,指尖下的心跳快得驚人,“所以你故意練錯劍招?”
“誰讓你長那麼好看?我想你多教教我而已。”秦曄抬頭凝視著他,眸中映著燭火,亮得灼人,“我頭一次明白自己的心思時,就想,早晚有一天……”
池越忽然扣住他的手腕,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聲音低啞:“早晚什麼?”
秦曄耳尖發燙,卻不肯認輸,仰頭咬他下巴,齒尖輕輕磨蹭:“早晚讓你也為我神魂顛倒。”
燭火"劈啪"炸了個燈花。
池越看著他,忽然輕歎:“秦曄。”
連名帶姓的叫法讓身下人一怔,“我早已為你心動過無數次。”
“你第一次在洗劍池練成太虛劍典時,我站在遠處,看著你的背影,便在想,若此生能一直看著你,便足夠了。”
“你在問心崖那日……”他指尖劃過秦曄眉心,“我比自己渡雷劫時還要緊張忐忑。
“所以。”池越低頭,吻落在他的眼睫上,“是我一直在等你長大。”
秦曄呼吸微滯,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攥住,酸脹得發疼。
為這份長久的,靜默無聲的守候。
窗外忽起夜風,吹得滿室燭影亂搖。
秦曄突然拽住池越的衣襟,將人拉得更近:“那你知不知道……我問心之時,看見的幻象也是你。我最怕的就是你不理我,離我而去。”
池越眸色驟深,眼底翻湧的情緒幾乎要將他吞噬。
他再忍不住,低頭封住秦曄的唇,吻得又凶又急,像是要把那些年壓抑的、未曾宣之於口的情愫儘數傾瀉。
交纏的呼吸間,秦曄聽見一句破碎的:“……我知道,我一直在。”
紅燭燃儘時,秦曄困得睜不開眼,卻還嘟囔著:“師兄……”
“嗯?”
“你是我的,”他迷迷糊糊道,手指摸索著放在池越心口,“我一個人的。”
池越握住他作亂的手指:“一直是。”
“我今日很高興,不是因為典禮。”池越輕聲說,“是因為站在對麵的人是你。”
秦曄閉著眼,下意識回答道:“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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