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明……”秦曄的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陛下,回房間去?”池越的唇若有似無地擦過秦曄的耳垂。
秦曄猛地扣住池越的後頸,力道大得幾乎要在那白皙肌膚上留下指痕。
他的理智在崩塌邊緣,自登基以來,後宮便一直空置。
原本他對男女之事興致缺缺,可自從對池越起了心思,那些被壓抑的欲望便如野火燎原。
起初他還能靠白日練武發泄精力,夜裡點著清心安神的香勉強入眠。
可越是壓抑,反彈便越是厲害。
有時夜深人靜,他想著池越,沉淪在欲海中。
少年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如此背德之舉,他既覺刺激,又感到罪惡。
後來,這纏人的少年連夢裡的清靜也不留給他……
而現在,這個不知死活的小混蛋竟敢……
“你彆後悔。”秦曄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猛地將人拉進內殿之中。
他轉身時廣袖一揮,恰好為池越擋住夜風的窺探,也遮住了彼此那些不便言明的狼狽。
池越望著秦曄緊繃的側臉,覺得他的陛下真是可愛得緊。
他故意落後半步,借著整理衣袍的動作,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秦曄的手背。
燭火在夜風中搖曳,將兩人的影子糾纏著投在繡金帳幔上。
池越的衣領不知何時散開一線,頸窩處沁出細密的汗珠。
秦曄的指尖在他後頸微微發顫,龍涎香與少年身上清淡的熏香氣息在灼熱的空氣裡廝殺。
他垂落的發絲掃過秦曄腕間,像是絲線織成的網,絲絲縷縷地網住了秦曄的心。
秦曄喉結滾動,蠻橫地將人按在榻上,他的動作粗魯,衣物在蠻力下發出細微的裂帛聲。
殘燭爆了個燈花,將池越驟然收縮的瞳孔照得透亮。
秦曄的手掌扣在池越的頸後,拇指抵著他跳動的脈搏,力道不輕不重,像是警告,又像是縱容。
池越的呼吸微亂,唇色在方才的交鋒過後紅得灼目,卻仍抬著下巴,挑釁般地迎上他的目光。
“陛下……”他嗓音低啞,尾音卻帶著鉤子似的,指尖沿著秦曄的腕骨緩緩上滑,描摹著那繃緊的筋脈,“您抖什麼?”
秦曄眸色驟暗,指腹重重碾過他的喉結,逼得他悶哼一聲,頸側漫開一片薄紅。
可池越不退反進,手指沒入他散亂的衣襟之中,一寸寸收緊……
“鬆手。”秦曄嗓音沉得駭人。
池越輕笑,不僅沒鬆,反而故意蹭了一下。
秦曄呼吸一滯,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
可池越隻是眯了眯眼,掌心貼著他滾燙的肌膚,輕輕誘哄。
……
“啪!”
燭芯爆裂,火光驟亮了一瞬,映出秦曄驟然繃緊的下頜,和池越唇角那抹得逞的笑。
兩人的喘息交纏,誰都沒退,卻誰也沒再進一步,隻是手指在暗處較勁……
夜風拂過,池越散落的發絲掃過秦曄的頸側,癢得他肌肉繃緊。
而秦曄的掌心早已汗濕,卻仍死死扣著池越的手腕,像是要把他釘死在原地,又像是怕他抽身而退。
“……你真是找死。”秦曄嗓音沙啞,帶著恨不能將人剝皮拆骨吞入腹中的侵略性。
池越喘息著,卻低笑出聲:“陛下……禮尚往來,幫幫我……”
秦曄突然掐住他下巴,狠狠吻了上去,在彼此交錯的吐息間啞聲道:“……彆求饒。”
夜風卷著殘香掠過重重紗帷。
秦曄將人扣在懷裡,在晃動的光影裡數著他睫羽上墜著的汗珠。
當更鼓傳來三聲鈍響時,池越終於發出一聲低喘,秦曄的龍紋玉佩正硌在他腰窩,原本微涼的玉石被體溫烘得如同暖玉。
秦曄還是不肯放開他,一下一下啄吻他的頸側,少年身上蒸騰的汗意和發間的香味混在一處,勾人得緊。
屋裡混入了陌生的、池越的氣味……
秦曄隻是想想,心中便又熱了起來。
池越靜靜伏在秦曄的胸膛上,聽著他尚未平息的心跳聲,挑了挑眉,秦曄今日……還真是生龍活虎。
“要幫忙嗎?”他笑著問。
秦曄哼了一聲,對今夜的進展不是很滿意,他本以為池越願意留下,便可以更進一步。
“……要。”
正餐沒吃上,但甜點也不能錯過。
“那你親親我。”池越抬起頭,笑盈盈地看向他的眼睛。
這哪是要求,這根本就是獎勵!
秦曄心中一燙,又湊了上去……
十月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