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間的霧氣不知不覺變得濃稠起來。
月光被霧靄揉碎,散作滿地銀霜。
林間小徑上,白栩三人正謹慎前行,手中的燈籠在濃霧中隻能照亮方寸之地。
白栩停下腳步,劍穗上的銅錢無風自動。
“師兄,這霧有問題……”林晨宇的劍已出鞘三寸,寒光在他的臉上映出了一道亮痕,露出鋒銳的眼神。
趙無痕的羅盤"哢哢"作響,銅勺在盤麵瘋狂旋轉。
他猛地將其按住:“不對!我們一直在原地打轉!”
與此同時,另一側的崖壁下,三名邪修停在刻滿符文的石壁前。
鬼姥對著石壁打出一連串的法決,露出後麵幽深的甬道。
“這處裂隙通向地底,你們動靜小點。”她陰森笑道,“我方才在妖市上看到了天樞門的人,可要小心彆被他們除魔衛道。”
石壁無聲洞開,露出幽深的甬道。
斷崖之上,池越倚著古鬆,長發被山風撩起。
他指尖纏繞著一縷霧氣,霧氣中清晰映出山下兩撥人的動向。
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身側不到十丈的地方,正是山市最熱鬨的街道。
交談聲、叫賣聲透過蜃氣幻化的地麵隱約傳來,卻又被完美的偽裝所掩蓋。
“要不要叫秦曄起來練手?給他留幾個對手?”他低聲自語,似乎有些舉棋不定。
“一個?還是兩個?”
在他身後,一輪月亮悄然升起,將整個山市籠罩在朦朧的月光之下。
那月光穿過蜃氣,在山林間投下扭曲的影子,仿佛在嘲弄著那些徒勞尋找的入侵者。
蜃珠在他掌心微微發燙,一縷縷霧氣悄無聲息地彌漫開來。
山腳下的場景開始扭曲變幻——
白栩突然發現身邊的趙無痕不見了。
濃霧中隻剩下他和林晨宇背靠背站立。
“師兄!”林晨宇長劍出鞘,神情警惕起來,“情況不對”
“小心!”白栩猛地推開師弟,一道雷符甩向霧中。
鬼姥的怪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天樞門的小崽子,落單了吧?”
……
床榻上,秦曄躺在錦被裡,隻露出半張恬靜的睡顏。
池越在床邊坐下,指尖凝出一縷金光,化作一隻小雀,輕輕啄了啄秦曄的鼻尖。
“唔……”秦曄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揮手驅趕。
那小雀卻靈巧地躲開,轉而落在他耳畔,發出清脆的啼鳴。
秦曄猛地睜開眼,正對上池越含笑的眸子。
月光下,山君一襲素色道袍,墨發如瀑垂落,發梢還沾著夜露的濕氣。
“有老鼠闖進來了。”池越的聲音比平日柔和,“要不要去練練手?”
秦曄眨了眨眼,努力理解著他的意思。
他想起之前池越提過的邪修,瞬間清醒,一個翻身坐起:“幾個?”
“六個人。”池越伸手替他攏了攏散亂的衣襟,“給你留了一個最難纏的。”
那個原世界線裡加害於他的邪修,讓秦曄自己親自處理再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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