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平穩,“妖族傷亡慘重,妖王燃燒一半神魂才扭轉戰局。天樞門隻逃出去些低輩弟子,而那位少主......”
他頓了頓,金瞳中閃過一絲嘲諷:“死在妖王爪下。”
閣樓內一時寂靜,唯有燭火"劈啪"輕響。
秦曄眉頭微蹙:“那後來......”
“後來妖王轉世重修,卻又被迫立誓鎮守蜃珠所化的嶂冥山。”池越轉身,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至於魑......”
他抬手輕揮,一縷霧氣在掌心凝聚成鬼影:“她本是山中怨氣所化,我點化她,是為了......”
話未說完,秦曄忽然上前一步,將他拉入懷中。
“夠了。”他低沉的聲音在池越耳畔響起,“不必說了。”
池越一怔,隨即輕笑:“怎麼,心疼本座了?”
秦曄收緊手臂,聲音悶悶的:“是又如何?”
“都是數百年前的往事了。”池越被秦曄按在懷裡,卻仍笑得眉眼彎彎。
金瞳裡盛著細碎的燭光,像是夕陽下的湖麵,波光瀲灩。
“至於為何要留下你?”他抬手,溫柔地撫了撫秦曄的後背,聲音低緩:
“我初見你時,見你命火將熄,劫難纏身,想著與其讓你孤身在外送死,不如先留你在身邊照看。”
他頓了頓,忽然湊近,呼吸幾乎貼上秦曄的耳畔:“誰知你是個膽大的,竟敢覬覦本座的美色。”
秦曄耳根一熱,伸手就去捂他的嘴:“胡說什麼!”
池越被他捂住嘴,卻也不惱,金瞳微微眯起,眼底笑意更濃。
他舌尖故意在秦曄掌心輕輕一舔,驚得秦曄立刻縮回手,瞪他:“你——”
池越歪頭,發絲垂落肩頭,襯得那張臉愈發昳麗,“難道你沒有嗎?”
秦曄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他與池越相處這麼久,自然分辨得出對方話裡的真假——
池越此刻雖然不至於毫無保留,但也沒有刻意欺瞞。
何況,騙他又沒好處。
“......那你為何不早說?”秦曄悶聲道。
池越輕笑,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早說?早說了你還會乖乖待在這兒?”
秦曄抿唇,無法反駁。
以他的性子,若知道自己命劫將至,不說信不信,至少是不肯無故受人恩惠的。
“所以......”他抬眸,直視池越的眼睛,“我的劫難,到底是什麼?”
池越笑意微斂,金瞳深處閃過一絲暗色。
他指尖輕輕描摹秦曄的眉眼,低聲道:“老鼠。”
秦曄皺眉:“……?是他。”
那個邪修?
池越忽然湊近,鼻尖幾乎與他相抵,“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
他說話時的吐息溫熱,帶著淡淡的草木氣息灑在唇上,秦曄心跳驀地加快,一時竟忘了追問。
池越退開些許,指尖挑起秦曄的下巴,笑得蠱惑:“所以,秦公子......”
“還要繼續算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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