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的距離，他走得像是穿越了整個雨季。
當他們的手指相觸的瞬間，秦曄突然用力一拽。
池越順著他的力道跌進沙發，膝蓋陷進柔軟的墊子，整個人籠罩在秦曄上方。
他們離得那麼近，池越能看清秦曄瞳孔裡自己的倒影，能聞到他呼吸裡殘留的咖啡的味道。
“好想你。”秦曄輕聲說，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他的手指撫上池越的臉頰，指尖冰涼，卻帶著灼人的溫度。
這個觸碰像是一個開關。
池越猛地低頭吻住他，動作近乎凶狠。
秦曄的背脊在柔軟沙發靠墊上無處著力，卻仍然仰著頭迎合。
他們的牙齒磕在一起，唇舌交纏間嘗到了血腥味，卻誰都不願意先鬆開。
玫瑰的芬芳和血腥味一同在鼻尖縈繞，危險而又綺麗，秦曄的手指已經急切地插進池越的發間。
池越的手掌順著衣服下擺探入，觸到一片溫熱的肌膚，指尖下的腰線隨著呼吸劇烈起伏。
“空調……”秦曄在換氣的間隙含糊地抗議，伸手去夠茶幾上的遙控器。
他的動作帶倒了玻璃杯，冰塊嘩啦啦散落一地，在木地板上滾動出淩亂的軌跡。
池越截住他的手腕，就著這個姿勢將人拉近，鼻尖蹭過他泛紅的耳廓。
他將秦曄的手按在沙發靠背上，另一隻手撫上他汗濕的脖頸。“二十六度。”
池越的聲音低啞得不成樣子，“是你體溫太高。”
秦曄突然笑起來，胸腔的震動透過相貼的肌膚傳來。
他故意用額頭去貼池越的，果然觸到一片汗濕：“彼此彼此。”
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雨滴重重地砸在玻璃上，像是某種急切的心跳。
雨滴拍打玻璃的節奏逐漸與他們的呼吸頻率重合。
秦曄的指尖陷入池越的衣料，在布料上抓出淩亂的褶皺。
離彆時池越塞給他的那枚撥片，此刻正貼著他的鎖骨微微發燙
——他一直把它穿在銀鏈上，藏在衣領之下，像護身符般帶去了每一個訓練室。
池越的吻落在秦曄頸側時，沙發旁的落地燈突然熄滅。
智能家居係統檢測到長時間無人活動，自動進入了節能模式。
黑暗中，秦曄的喘息帶著笑意：“你家的ai……嗯……比你會讀空氣……”
他的指尖順著池越的腰腹下滑，在深陷處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如願以償地聽到一聲壓抑的喘息。
“閉嘴。”池越咬住他的唇瓣，單手解開運動褲繩結的動作利落得像在拆一份期待已久的禮物。
雨聲漸密，蓋過了客廳裡其他細碎的聲響。
那束玫瑰在黑暗裡靜靜綻放，花瓣上還凝著未乾的水珠，像極了某個雨夜裡，兩個被淋濕卻依然固執相擁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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