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其側翼的淆城鞏鎮防線,瞬間從戰略支點變成了必須拔除的釘子。
七月十九日。
日軍的主力先頭部隊如黑雲壓城,終於出現在了淆城鞏鎮防線的前方。
大地在履帶和炮車的碾壓下震顫,空氣中彌漫著汽油、硝煙和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鋼鐵風暴毫無保留地傾瀉在外圍陣地上,掀起的泥土和硝煙瞬間遮蔽了天空。
池越站在淆指揮部的了望口,望遠鏡裡是日軍洶湧而來的攻擊浪潮。
他手下兵員溢出編製,接近一個師的兵力,讓他有足夠的資本將防線向外延伸,布置得更加縱深和刁鑽。
“排場倒是不小。”他臉上不見懼色,隻有一種獵人看到獵物踏入陷阱前的冷厲,“命令各團,按第一預案,放進來打!”
幾乎在同一時刻,秦曄也在鞏鎮指揮部下達了類似的命令。
他的部隊雖不滿員,但依托精心構建的工事,如同一顆顆釘子,牢牢楔入陣地。
“沉著應戰,梯次阻擊,沒有命令,絕不後退一步。”他的聲音通過電話線傳達到各營連,冷靜而堅定。
這兩位早已將彼此後背托付對方的軍人,甚至無需繁瑣的協調,僅通過幾封簡短的電台訊息,便達成了高度一致的作戰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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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伸阻擊,梯次防禦,以空間換時間,最大程度消耗日軍有生力量。
他們深知北上增援的中央軍還在艱苦跋涉的路上。
多堅守一刻,就能為身後國家的戰爭機器多爭取一分啟動的時間。
戰鬥從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
淆城方向:日軍的炮火準備後,步兵在薄皮坦克的掩護下發起衝鋒。
然而,他們很快就嘗到了池越“熱情款待”的滋味。
衝鋒的隊形接連觸發埋設巧妙的地雷和詭雷,爆炸聲此起彼伏。
緊接著,道路兩側看似平靜的土坡、墳包、灌木叢中,突然迸發出密集的火舌!
池越部署的隱蔽側射火力點發揮了巨大作用,交叉火力像鐮刀一樣收割著日軍的生命。
池越的兵打法凶狠刁鑽,秉承其長官“敢啃硬骨頭”的風格,
往往將日軍放近到極短距離才突然集火,最大限度發揮手中步槍和輕機槍的威力。
甚至時常組織敢死隊,發起悍不畏死的反衝鋒,用集束手榴彈和血肉之軀與日軍坦克搏命。
強行將戰鬥拖入慘烈的白刃戰,與日軍絞殺在一起,讓日軍的炮兵和航空火力優勢無從發揮。
鞏鎮方向的壓力同樣巨大。
秦曄部沉著應戰,利用預設的環形工事和交通壕,進行著高效的節節抵抗。
每一個班、每一個排都像一個獨立的堡壘,失守前沿陣地後,又能迅速撤至二線陣地,繼續給予日軍重大殺傷。
秦曄師屬炮兵團的火炮數量雖不及日軍,但觀測和計算極其精準。
往往在日軍剛剛占領一處陣地,正在集結整頓,或後續部隊向前運動時。
精準的攔阻炮火便會呼嘯而至,炮彈準確地落在人群或是日軍步兵與坦克的銜接處。
打得日軍措手不及,極大延緩了其整體步坦協同的推進速度。
他的部隊像一塊堅韌的礁石,任憑浪潮衝擊,雖不斷後退,卻始終保持著完整的建製和旺盛的鬥誌。
炮彈的尖嘯、機槍的嘶吼、士兵的呐喊與哀嚎、坦克的轟鳴與爆炸聲……共同奏響了一曲殘酷的戰爭交響樂。
淆城與鞏鎮的外圍陣地,每一寸土地都在反複易手,每一道戰壕都浸透了鮮血。
池越和秦曄,通過電台保持著緊密而簡潔的聯係,互相通報著敵軍主攻方向、自身傷亡和陣地得失,默契地調整著防禦重心。
日軍的進攻勢頭在兩道堅韌的防線前,被硬生生地阻滯、消耗。
池越和秦曄都知道,這僅僅是開始。
日軍的報複性炮火和更大規模的進攻很快就會到來。
但他們並肩而立,眼神銳利地注視著前方的血火地獄,沒有絲毫動搖。
他們的抵抗,如同在奔騰的黑色洪流前築起的兩道堤壩,縱然自身在不斷被衝刷、消耗,
卻也迫使洪流為之改道、減速,迸發出驚心動魄的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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