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擊生涯,如同最高溫的熔爐,將他們二人以及他們領導的隊伍淬煉得更加堅韌、純粹
日軍的定期掃蕩和囚籠政策修碉堡、挖封鎖溝、建公路網)一度讓他們活動區域縮小,補給極其困難。
最危急時,他們被迫化整為零,分散潛伏在冰冷的山洞裡,靠啃食凍硬的乾糧和積雪度日。
裝備和彈藥永遠是最大的難題。
每一次戰鬥的消耗都難以補充,槍壞了要自己修,子彈要數著用。
兵員補充也非易事。
雖然他們的名聲吸引了不少熱血青年和潰散士兵來投,但訓練新兵、融合隊伍需要時間和代價。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困境中,他們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戰績。
他們成了華北鐵路的“專職拆遷隊”,交通破襲是家常便飯。
池越帶隊,屢次夜間出擊,扒鐵軌、炸橋梁、毀涵洞,癱瘓日軍的運輸線。
繳獲的物資成了他們最重要的補給來源。
憑借精準的情報和對地形的熟悉,他們多次成功伏擊日軍運輸車隊,繳獲大量糧食、藥品、被服,甚至還有火炮和電台。
對於孤懸在外、人手不足的小型日軍據點或偽軍炮樓,
他們時而采取“圍點打援”,時而夜間奇襲,硬是啃下了好幾塊骨頭,極大地鼓舞了周邊百姓的抗敵信心。
他們的名號不脛而走,他們的故事在太行山的百姓和士兵口中口耳相傳。
甚至有人說池旅長會飛簷走壁,秦師長能掐會算。
這雖是無稽之談,卻無形中形成了一種強大的心理威懾和精神號召。
歲月的磨礪和一次次戰鬥讓兩人的氣質發生了有趣的變化。
池越在山中從來不會迷失方向,總能找到需要的食物、水源、草藥,在山林中如魚得水。
他戰術刁鑽鬼魅,神出鬼沒,時而聚集成拳,時而散落成沙。
打完一仗,分配戰利品時,他拎著槍,一腳踩在彈藥箱上,活脫脫一個意氣風發、匪氣十足的“山大王”。
他笑罵:“老子這個旅長,是越當越回去,都快成土匪頭子了!”
但他這個“匪”,隻對日本人狠。
對百姓,他約束部下秋毫無犯,甚至時常接濟;對戰友,他極度護短,重情重義。
秦曄則變得越來越像這支部隊的“大腦”和“靈魂”。
他負責製定長期的行動計劃,建立鞏固的根據地,在一些偏遠山村建立了秘密的糧食儲存點和傷員安置處。
負責與外界的有限聯絡,更重要的是,他負責思想工作和軍紀。
他處理內部矛盾公正嚴明,關心士兵思想動態,讓這支成分複雜的隊伍始終保持了強大的凝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