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都極其克製地沒有發出大的聲響,隻有炕席因為角力而發出細微的摩擦聲。
黑暗中,隻能聽到彼此壓抑著的、逐漸變得粗重的呼吸聲。
目光在極近的距離裡交鋒,互不相讓,誰也不肯先退一步。
僵持了足足十幾秒。
秦曄忽然撤去了大部分力道。
他不是認輸,而是換了一種方式。
他的手臂不再試圖推開池越,反而就著這個極近的距離,繞過池越的脖頸,
手掌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按在了池越的肩頸連接處,那裡有一處緊繃的穴位。
他開始用力揉按,動作精準,帶著懲罰性的力度。
池越悶哼一聲,酸麻痛感瞬間傳來,讓他肌肉一顫,抵抗的力道下意識地鬆懈了一瞬。
就這一瞬的鬆懈,秦曄成功地側身擠進了那片狹小的空間,強硬地為自己爭取到了半席之地。
但他也並未完全得逞。
池越幾乎在同時,另一條手臂猛地箍住了他的腰,將他牢牢固定住,不讓他再進一步擴張地盤。
兩人以一種極其彆扭又緊密糾纏的姿勢僵持在了炕上。
胸膛貼著胸膛,腿壓著腿,都能感受到對方身上傳來的熱度和心臟有力的跳動。
“放手。”秦曄低聲警告,按在池越肩頸的手指又加了一分力。
“你先鬆手。”池越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箍在秦曄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緊。
又是一陣無聲的、緊繃的角力。
兩人都喘著氣,額角都滲出了細汗,但誰都不肯先退讓半步。
最終,似乎是同時耗儘了這無聊較勁的耐心,又或許是疲憊的身體發出了抗議。
兩人幾乎是同時,極其輕微地鬆懈了一下力道。
但禁錮並未完全解除。
池越箍在秦曄腰上的手臂沒鬆開,反而就著這個姿勢,將人更緊地往自己懷裡按了按,仿佛將一件戰利品箍住。
而秦曄按在他肩頸的手也並未移開,隻是揉按的力道放緩了些,變成了某種意味不明的掌控和停留。
一場爭奪,以這種古怪的、勢均力敵的、相互禁錮的方式,暫時達成了僵持的和解。
“睡覺。”池越惡聲惡氣地嘟囔了一句,把頭埋得更低,灼熱的呼吸噴在秦曄的頸窩。
秦曄沒再說話,閉上了眼,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在那強硬的懷抱裡待得稍微舒服一點。
他們維持著那種既像對抗又像擁抱的彆扭姿勢,呼吸逐漸同步,變得悠長而平穩。
最終,是誰先徹底放鬆已經不重要了。
在這片狹小的、屬於他們的領地上,爭奪與妥協並存,強勢與接納交織。
他們如同兩匹互相撕咬後又互相依偎著取暖的狼,在沉沉睡去前,唯一確定的是——彼此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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